“这是怎么回事?张家呢?”
柳清风并不住在街上,而是住在农村的,这一个月柳清风都在家里窝着读书,就想着到时间了来分银两。
结果没想到,张宅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荒废了,柳清风这才慌乱,拉着路人询问。
路人似乎是被柳清风的态度给吓到了,一连好几个都躲着他走,最后柳清风拉住了一个人男子,才得到消息。
“这家人已经搬走快一个月了,你看这宅子都荒废了!”
“怎么可以,他们怎么能搬走了?”
男子像有病一样的看着柳清风,心道这人真有病,赶紧走吧。
张生走了,对于柳清风来说犹如是晴天霹雳,他最后这次投资的可不是七十两,是整整二十万两。
这里面有他赚的十六万两,还有找赌坊借的四万两,若是都没了,他该怎么办?
柳清风虽然慌乱,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既然找不到张生,那就得找染七了。
人是染七介绍的,现在人跑路了,怎么的也得给他一个说法。
怀着这个目标,柳清风才没有崩溃,一路来到怡春院,交了入门费,这才找到染七。
“染七,怎么回事?张生怎么搬走了?你知不知道他搬去哪里了?”
染七一脸不知情的模样“不知道,上次投资拿了报酬之后,我就没联系过他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找到他?”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如果没有别的途径,柳清风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染七摇头“不知道,我跟他本来就不太熟,现在他走了,我也没办法找到”
柳清风简直气疯了“染七,人是你介绍给我的,现在找不到了,你得负责,我投了二十万两,你必须赔给我”
柳清风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不要脸。
“投资是你自己要投的,我有没有劝过你?你自己傻怪得了谁?”
“我不管,人是你介绍的,你该负责”
染七嘲讽的看着柳清风说道“你与其在这跟我胡搅蛮缠,还不如想想赌坊的四万两怎么还,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那你拿钱给我,现在立刻”
“没有”
就是此时,时间刚刚好,赌坊的刘老板带着手下来了“听说柳清风来了怡春院,是在这里吗?”
听到刘老板声音的柳清风越发的疯狂“快点,把钱拿出来”
柳清风知道,若是自己没钱还债的情况被刘老板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染七依旧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惧怕柳清风。
眼见刘老板已经进来了,一进门刘老板的两个手下就抓住了柳清风“柳公子,还钱的时间到了!”
柳清风瞬间被抓住,毫无刚才的气势,讨好道“刘老板,宽限在下几日好不好?”
刘老板凶狠的看着柳清风“呸,你算什么玩意,要老子宽限你几天?赶紧的,把钱还了!”
“刘老板,我现在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您看要不宽限几日?”
“不能,既然你没钱,那就拿东西来抵,你家里可有房有地,还有个表妹是吧?听说长得不错”
欠钱还不上的柳清风当然知道刘老板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刘老板,你宽限我几日,我一定能筹够银两还你的”
柳清风不敢把刘老板一群人怎么样,心里却恨死了染七的见死不救。
刘老板那是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柳清风的“带走,回去要债去”
很快,柳清风就被刘老板绑着回到了家,本来等着看百万两银子的张氏和李玉茹一看到这副情景,顿时有些被吓着了。
“清风 这是怎么回事?”
“娘,我被人骗了,那个张生拿着银子走了,如今我还欠着刘老板四万两呢”
张氏闻言大惊“那染七呢?人是她介绍的,怎么也该她赔偿”
说完还凶巴巴的对着刘老板道“你们要钱就去找染七要,她有钱”
眼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来要债,李玉茹下意识的拔腿就要跑,却被拦下了
刘老板不可能听张氏的找染七要钱,本来借给柳清风的钱就是染七说的,刘老板早就看出了染七的意图。
不过染七的钱给得到位,他乐意给染七办事。
既然如此,柳家人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刘老板更改决定。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快点,别耽误老子时间”
张氏撒泼一般的哭诉道“我不活了,不活了啊,这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
但是任凭张氏怎么哭都没用,钱肯定是要还的,柳家的房子,土地全都被柳老板收走了。
这些东西只值几百两银子,与柳清风欠的几万两相差甚远。
刘老板既然说了要收回钱,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眼见刘清风和李玉茹还算年轻,刘老板干脆就把两人带走了,一个带到了青楼,一个人带到了男风馆。
等他们赚够了几万两银子,自然就可以自由了。
只不过染七吩咐了,柳清风和李玉茹都是接最穷的客人,一个铜板的那种,赚到的银子还要除去日常的生活费,这两人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还了。
至于张氏,没了宅子和土地,张氏也就等于没了活路,整日在街上乞讨,但是又抢不过那些乞丐,没过多久就饿死了!
李玉茹和柳清风是在两年后得了花柳病去世的,这两人前世百般嫌弃原主曾在青楼的事情。
柳清风靠着原主在青楼赚的银两才有机会去科考,时候却厌恶原主的出身。
李玉茹打心眼里瞧不起原主,觉得原主自甘下贱,若是她到了青楼那样的地方,早就自我了断了!
可以说两人都厌恶原主的出身,但他们偏偏就被卖到了青楼。
李玉茹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直接去死,而是顽强的活着。
柳清风落到这个地步,也没有想过要保住自己的名声,死了算了!
两人本来都盼着有朝一日可以还清欠款出去,没想到他们的缘分很深,接了同一个客人,所以两人几乎同时患了花柳病。
两人都毫无尊严的死在了自己最厌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