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然从自己耳边响起,萧束楚下意识的回了一个肘击,哪怕后面快速反应过来,但也与苏复的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苏复立马捂住鼻子顿了下来,酸甜苦辣四味齐齐涌起,鼻涕眼泪不受控的流了出来。
“束楚,你干嘛,要谋杀亲夫呢!”
“抱歉,抱歉。”萧束楚连忙把自己的丝巾拿出来,蹲下身来想要帮苏复擦拭掉鼻涕眼泪,却不防苏复乍然松开捂住自己鼻子的双手,双手一左一右的按住萧束楚的腰肢和脑袋,两人滚落在地,萧束楚一声惊呼嘴唇微张,又被苏复趁机亲住,苏复仿佛八爪鱼一般的缠住萧束楚的双腿,萧束楚有心挣扎,却又怕伤到苏复,最后愣是被苏复便宜占尽。
良久后,外出洗砚的小云回来,看见地上二人场景,一声惊呼,捂住一只眼睛,津津有味的看着地上二人互啃。
小云的声音将沉迷的萧束楚唤醒,原本怎么也挣脱不开的束缚,仅仅是按住苏复的双肩,然后一个挺身,就与苏复完全分离开来,萧束楚羞红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看向苏复,身后小云艳羡的目光,像是针扎般刺激的她浑身颤抖。
苏复仿佛没事人一般,舔了舔嘴唇,手中似还残留着那圆翘之上的温热弹性,转头瞪了一眼在门口看热闹的小云:“小孩子瞎看什么?”
“切~你们都能做,我凭什么不能看!”小云学着苏复的口气反驳道。
“出去,你俩都给我出去,我要洗澡!”萧束楚猛吸两口气,从嘴里挤出声音来。
“哦~小姐,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出去!”
“哦。”小云和苏复并肩走出,如门神般站在房门前。
“姑爷都怪你,让我被小姐嫌弃了。”
“啧,自己一惊一乍的,坏了我的事,你还好意思怪我。”
“那,那,那姑爷你要是嫌弃我坏事,我,我可以帮你弥补下的。”小云头都快低到与胸口齐平了。
“那好呀,晚上你帮我按住你家小姐的手脚。”
……
“哼,姑爷你个色胚!”小云直接踢了苏复一脚,气呼呼的往外走去。
……
苏复的心思全在回味萧束楚的甘甜与柔软下,哪会计较小云的些许小脾气,如果不是见小云在远处防贼一样的盯着自己,如果不是怕被萧束楚打半残,苏复今日说不得得做回牛郎,偷偷仙女衣裳了。
……
银行之事慢慢走上正轨,而这些被抽调的人除了苏复和骆钧被打回原籍外,其他人都被强制抽调,直接组成一新的司衙——民银司,寓意为为民守银,为政事堂直属,收皇帝和百官监督。
民银司的司长官职并不算大,仅为从四品,只比六部下属司高上半级,但这么一个职位却是人人艳羡但又恐惧,职低权大,位卑掌财,身上的枷锁比死刑犯都多,但又偏偏美味在前,诱惑天成,一个明摆着能看不能吃的职位,自控力稍差些的,可不能畏葸不前?
最后多方讨论下,直接把一礼部给事中调任到了民银司担任第一任司长,苏复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并没有再将心思投到这民银司上,作为支持银行筹建的代表,他可是听了萧立渊的话,厚着脸皮找萧束楚要了一千万两白银存进这丰京银行,因为这事,让他在后面好几天都感觉低了萧束楚一头,见耻思勇下,苏复不得不把自己发财大计提上日程。
香皂这东西的产出很稳定,丞相府里面有从邀月楼救回来的一众清倌人,所以在维持高利润的目的下,尽可能的生产多数量的香皂,而香皂的利润每月也接近了二十万两,这让苏复得以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就还清欠债,算是拿自己的钱来丞相府这个大家了。
古代发财利器,美食,玻璃加美酒,在大周高度强盛的国力下,这三样东西虽做不到如前世一般,却也能够用了,苏复这半吊子水平,美食是别想了,玻璃的高纯度制造,都能够他弄出个小的工业链来了,低纯度的现在大周的手艺也不差,至于这美酒,苏复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是他这半吊子水准,实在是难生产出什么一骑绝尘的产品,至于用蒸馏法做的酒,受众少,成本大,风味和口感损失让许多喝惯了低度酒的很难短时间内接受。
最后思来想去,苏复还是觉得种地省心,于是愈发关切起丞相府里种的辣椒起来,没什么能比一顿暴辣发麻的火锅更能吸引人了,炒火锅料的功夫,苏复可是有师承的,不说拔尖,但是领先人几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科举总算要在五月初十的时候彻底落下帷幕,之前的殿试苏复并没有参加,但是新科进士们的朝圣,苏复作为一六品京官,却不能不参与,这是社会共识给予读书人的荣耀,哪怕这些新科进士里,有许多人会终生停留在六品及以下职位。
红光乍现,天空已白,丰京城重新变得热闹起来,不过不同往日的是,多数人皆汇聚在中街两侧,要一看这届状元,榜样,探花们的真容。从天空俯瞰,在满眼灰蒙蒙的建筑中,七条大街穿插纵横,最中间一条,绵延到红色和金色的街道,黑色人头攒动,点缀金红,是那样的显眼,那样的独特。
放低一点视线,深红色的宫墙和金黄色的琉璃瓦,将一建筑群装扮得整齐庄严的、富丽堂皇,与周边完全区分开来,那是大周的皇宫……。
肃穆的景阳钟响,皇城午门的三扇正门、两扇东西对开的掖门,同时开启,两队身穿金色鲤鱼跃龙服,手持一丈画戟的魁梧将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除中门外的四个门洞相对而出,立在白玉铺就的大道旁,然后头部微偏,齐齐看向中门的方向。
此时皇宫内,广场前,礼部尚书项玉礼牵着白,黑,黄三匹马走到三个身着袍服的局促“青年”身前,说是青年那是相对于白发苍苍的项玉礼而言,这三人年轻最小的正是这一届科举的状元,双元及第的关伯歌,年堪三十三,便得天下学子之梦,三年文曲星落于己身。
苏复藏着自己的身体,将头压低,满脑子想的都是:“难怪古代科举惑人心,这等荣耀谁能抵挡?”
苏复从袖口拿出一小块糕点,心中揣揣:“今晚的琼林宴,能有什么好吃的呢,要不要给束楚和小云带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