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流云出了大门,一直看有没有一个黑高个儿,发现没有。
心情就松弛下来。
挽住陈大理的手都松松垮垮。
不给他买皮肤了。
浪费老娘钱。
“流云,云云。”
街边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男人,梳着一个杀马特的发型叫住了她。
陈大理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壮汉。
心里超级不爽,叫自己马.子叫的这么亲热。
“你谁呀你?”
“我谁?我还问你是谁呢?”
童强绕过陈大理和简流云说话。
“害,上周的100给少了。
有点过意不去,这不再给你送100块钱。”
说着就摸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100块钱。
简流云神都没回过来,就被塞了一张崭新的红色钞票在手里。
只几秒钟。
陈大理像是明白了什么。
一个巴掌就招呼在了简流云的脸上。
给她打得踉跄了一步,差点倒了。
“哎呀,你打她做什么。女孩子你不呵护就不够水润。”
童强假模假样地劝了一把。
陈大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和童强身上的腱子肉。
反手又是几巴掌扇在了简流云的脸上。
“一天天打扮得跟站街样,还真他妈是。晦气!”
下班时间,厂门口里里外外都是人。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周围的男人眼睛里都有精光。
把童强拉到一边。
“多少钱?”
“上次给了一百,这次又来送一百。”
“怎么样?”
“哎这不好回答,反正那啥,她前面和后面的痣挺带感的。”
周围有些不友好的笑声。
陈大理听到他们的讨论更是下了死手。
连她身上痣的位置都说出来了!
虽然他都没看仔细真的有没有。
简流云的脸被打得像猪头一样肿。
一些男人上前去拉架,顺便揩了一把油水。
场面一度很混乱。
随后保安室出动了所有的保安才结束了门口的闹剧。
*
童强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保安来了,那女的被其他女人带走了。
打了辆车去高铁站。
给幕后终极boss打电话。
“办好了?”
“好了。”
“弄完就回鹃市吧。”
随后甩了一个2000元的大红包。
童强马上就收了。
“谢谢哥,这钱比在工地搬砖挣钱多了,以后还叫我。”
“嫌工地挣钱辛苦?
要不我给郑建林说一声,你回去后,铺盖卷儿都收拾好了给你放门口。”
“万哥瞧你说的,你就是我亲哥哥,你让我去哪?”
万凌正载着小姑娘去吃晚饭的路上。
“万哥,”童强忸怩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女人身上痣的位置?”
万凌眯了眯眼睛。
“不该问的别问。”
*
晚上在一家中餐馆吃了饭。
明天不上班。
万凌提议去浠市东边的山上看看城市夜景。
小姑娘兴致很高,眼睛亮晶晶地表示很想去。
于是开着车去到了山顶。
把车停在了山顶的停车场。
两个人走到了观景台上。
山顶上的风还挺大的。
万凌看着小姑娘抱着手臂,他自己也没多穿一件衣服可以脱下来给她。
“今天有点冷,要不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方果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来了,看一会儿再回去吧。”
她还是第一次站在山顶看这座城市。
灯火辉煌。
每一条街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万凌在她身后,帮她挡了挡风。
“你说我们住在哪个方向?”
方果方向感蛮好的,稍加辨别,就大致看到了所在小区的方向。
就是有点远。
“那里。”她伸出手指。
万凌一边朝她靠近,一边问,“哪呢?”
方果又指了指,“那里呀,你看到那个头顶有蓝色光的那栋没有,它的后面?”
万凌又走近一步,两个人手臂都靠在了一起。
“还是没看见。”
这男人是眼瞎了吗?
明明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
“就在那,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万凌手臂搂过她的肩膀,头几乎贴着她的,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远处。
“哦,终于看见了。”
方果转头。
嘴唇堪堪擦到他的耳朵。
小脸又瞬间红了。
明白落入了他的圈套中。
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就在他的怀抱里。
“让老子抱一下。”
看着眼睛里有流光溢彩的小姑娘。
他又补了一句:“可以吗?”
四目相对。
方果的脸颊像是有火在烧。
他的手臂传来的温度有些烫人。
山上真的很冷啊。
她很依赖他的怀抱。
“那好吧。”
她刚答应。
就看见男人笑出了大白牙。
招摇可气得很。
另一只手环了过来,把她抱个满怀。
妈妈一直告诫她做人要低调。
看他这么忘乎所以。
撇了撇嘴角,“只能这样抱5分钟。”
万凌的笑容凝固了一半。
抱一下还要以分钟计算?
谈个恋爱真要命。
算了,给抱一抱,就是迈出了第一步。
“五分钟就五分钟。老子高兴得很。”
肩膀处传来他的力道和霸道的温度,她静静地趴在他的怀里。
仰头看着他越看越耐看的五官,连眉毛里的疤都那么不一样。
“好了。”
方果感觉10分钟都有了。
某人化身粘人的大熊。
“再抱一分钟,最后一分钟。”
又过了几分钟。
“真的好了!”
“好了好了,最后一分钟。”
……
下山后。
“明天休息,想去哪玩吗?”
“你明天没事吗?”
“我有事啊,我最大的事就是陪好老子的女人。”
“我还没正式答应你呢。”
“刚刚都让老子抱了,就说明你答应了。”
看她没吭声。
“切,慢慢来嘛。到最后让你领教领教老子高超的技术。”
“什么技术?”
“在人间当神仙的技术。”
方果虽然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是啥。
反正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的。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领教。”
万凌心里苦涩涩的,望了望裤裆:
咱俩都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