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省考场那边传来信息,发现桎梏者,请中心支援。”
邢松鹤与李目泥皆是一震。
邢松鹤问道,“出现什么情况没有?”
“一位考生被桎梏者寄宿。”
邢松鹤和李目泥心中皆是咯噔一下,糟了。
邢松鹤严声道,“我亲自去一趟。”
李目泥,“邢老,这边还需要您主持大局!”
邢松鹤摆手道,“这边还有另一个老头子,我去一下没事。”
于是,两人准备一同前往苏江省考场。
出现桎梏者,说明那群外道又有动作了!
必须严肃处理。
等到邢松鹤和李目泥传送至苏江省考场时,发现广场上,所有考生都在接受考官检查。
勘验身份。
邢松鹤见状,一股接一股无名的波动如海浪般瞬间传递向四周。
只有李目泥有所察觉。
这是邢老的精神波动,能够检查那些考生的精神。
仅仅是勘验身份信息是不够的。
邢老这么做才足够稳妥。
然而,龙国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这般,也不可能每一位考场都安排邢老这样的人存在。
邢松鹤察觉到什么,向黑塔高层看去。
同时,主要负责的几位考官齐齐现身在邢松鹤身边。
弯腰行礼道,“邢老!”
邢松鹤苍老却有劲地说道,“广场上这些人没问题,让他们继续考核吧。”
“我们去看看那个被附体的考生。”
“是!”
李目泥见到地上躺着的那位考生后,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邢松鹤的神情也是一紧,他自然能认出,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是张淮!
李目泥冷脸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镜男一听,赶紧将所发生的大致过程讲了出来。
李目泥脸色一变,要是他当初足够谨慎,多留在这里一会儿就好了!
邢松鹤,“猎杀排名前二十的考生,那个将桎梏者带进来的考生呢?”
“给我查出他的所有情况,行踪轨迹,生涯信息,全部都要!”
“是!”
邓宇当然没有放过叶寒云的所做所为,全都说了出来。
要不是叶寒云,淮哥怎么可能有事!
李目泥一听,当即对旁边的考官说道,“记上。”
“不合格。”
此话一出,叶寒云的盛京之梦,算是彻底没戏了。
但与罪犯律法同理,依旧给叶寒云留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有彻底剥夺叶寒云的考核成绩。
邢松鹤来到张淮身边,检查张淮的精神状况。
先是皱眉,再是惋惜,已经晚了。
邢松鹤站起身摇了摇头。
就在邓宇绝望的时候,李目泥站了出来,“邢老,不是还有一个办法吗?”
邢松鹤立即恍然,“可是,那个方法你不是不知道后果!”
“三个案例,没一个神志清醒的!”
李目泥道,“与其将他杀死,不如赌一把。”
“起码那三个案例还活着。”
李目泥不愿看到这样的天才早夭。
明明依稀看到此子的无敌之姿,却就这么简单陨落。
令人扼腕!
唉,终究是要成长起来,才能被称为天才。
邢松鹤回想起张淮令人惊讶的顽强精神力,这个方法不是不行!
况且,桎梏者与他融合时间不长,说不定真有救!
邢松鹤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吧。”
这件事不是邢松鹤能办到的,而是一位巅峰的辅助职业者,一位老友的手段。
现在必须赶快将张淮送过去。
李目泥,“邢老,您先将张淮送过去,我来安排这边后续情况。”
邢松鹤点头,觉得这样最稳妥,带着张淮立即消失不见,传送离开了。
眼镜男这时问道,“李先生,张淮的考试成绩……”
张淮只是一个受害者,如今濒临死亡的危险……
成绩又该怎么办?
张淮家人那边又要如何交代?
李目泥思虑后说道,“暂时将考核成绩封存,等到张淮恢复过来,再正式恢复他的成绩。”
“如果没有恢复过来,那就算了。”
李目泥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铁血手腕。
邓宇一直留在这里,听到李目泥的决定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你说什么!你要封存我淮哥的成绩!”
“凭什么!那都是淮哥辛辛苦苦得来的!”
邓宇红着眼眶,枪指李目泥,丝毫不惧。
“如果没有出这件事,淮哥必然是全国状元!”
邓宇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李目泥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枪指自己的考生。
其他考官想要阻拦,被李目泥拦了下来。
“他活着,荣誉才是属于他的。”
“我只能尽力保证,他如果渡过这一关,该是他的,一样少不了。”
邓宇咬着牙,颤抖着问道,“如果他死了呢?”
李目泥毫无波澜道,“他不会死。”
“既然你是他兄弟,那就相信他。”
“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好好考核,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较劲。”
邓宇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冲动了,立马放下荆棘刺枪。
李目泥随即补充道,“张淮父母那边还请你告诉他们,张淮被我们带走了,很快就会回来。”
“我会让考官陪你一起去。”
李目泥将所有事情安排完毕后,从苏江省考场内消失。
中途发生意外,延长了两个小时的考核时间。
龙国大考结束!
此时的张淮正在一个手术台上,李目泥正在外面等着。
神奇的是,不光是张淮躺在那里,还有一道类似于张淮的灵体浮在张淮上方!
一位老妇人正在为张淮清理浑浊的灵体。
那漆黑的污秽正一点点被老妇人慢慢刮掉。
每刮下一点污秽,就会化作黑雾被老妇人吸走。
而张淮则痛苦不堪。
龙国大考的后续事宜结束后,邢松鹤来到了这里。
“李目泥,情况怎么样?”
李目泥死死盯着手术台上的情况。
“不容乐观。”
邢老轻嗯了一声,说道,“灵界剥离对精神的伤害很大,原本是用于对小型微创精神杂质的剥离与修复。”
“可桎梏者对精神的污染是大面积的。”
邢松鹤叹息一声,在他眼里,张淮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能够恢复。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