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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极其讽刺嫌弃,他何曾没有玩弄过她,一次又一次地玩弄,比视频里的人惨得多。

“我错了……”冷谦寒立马低头认错,像只乖乖小狗一样,但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他们欺负你,我是在替你惩罚他们。”

沐清浅厉色又批评一句:“你这么喜欢惩罚人,先惩罚你自己吧,最大的错就是你自己!”

“你想要的话可以的,录下来给你看。”小狗男人说着羞红了脸,头也低了下去,怪不害臊的。

沐清浅翻个白眼转头就走,她明明说了不要再把这些视频给她看!

冷谦寒识趣地没有跟随上去,知道自己又惹她生气了。

目光特地看桌上的养生花茶,她喝了不少,他望回她的身影,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即将进行下一步。

沐清浅要上楼,还没走到楼梯突然感觉头晕晕的,但不至于倒下,就是意识不清醒。

她停下脚步,扶了额头,冷谦寒立刻快步上去扶住,她迷迷糊糊地倒在他的怀里。

佣人担心,赶忙跑过去问:“先生,夫人怎么了?”

冷谦寒没理她,拿起手机打电话:“准备开始手术。”

“手术?!夫人要做什么手术?夫人究竟怎么了?!”这个新来的女佣人年纪轻,瞪大眼睛一惊一乍的。

冷谦寒都不耐烦了,“不想被开除就给我闭嘴,少管闲事!”

冷谦寒气呼呼地把人抱走了,女佣人怔在原地。

好吧,她乡下来的,不想被开除,在这轻松当保姆,工资高,比那些坐办公室的白领工资还要高。

冷谦寒迅速把沐清浅抱去了后面的楼栋,这一整栋楼都是为她准备的医疗楼,身体有什么状况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送过来。

沐清浅被放到了移动病床上,她还有着意识,冷谦寒的脸一直在她眼前晃,她很讨厌。

冷谦寒小心翼翼地推着病床,他温宠的脸庞,宠溺地看着她轻哄着说:

“清浅,不要怕,只是做一个去疤手术,不会有危险的。脸上的疤去掉了,就会变得好看,会越来越好看的。”

“不,我不要……”沐清浅听到了他的话,直接说不眼泪就掉下来。

她是想要去掉脸上的疤,但不是由这个男人去掉,本该是无恙,却偏偏就变成了他。

如果是这个男人,她宁愿这道疤永远不要去掉,因为这道疤就是这个男人给她造成的!

她着急,想要挣扎想要逃跑,但身体动不了,进入麻醉状态。

耳边还萦绕着这个男人的声音:“清浅,不要怕,有我在,会没事,不要怕……”

他温柔哄她,轻抚她的头,将她送进了手术室,沐清浅昏睡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手术完成,非常成功。

院长跟冷谦寒报告:“冷总,手术很成功,夫人醒过来就不会再看到脸上的疤。

只是夫人身体差,气色肤色还是得靠身体的调养慢慢滋润起来,平时一定要注意营养和休息。”

“嗯。”

冷谦寒嗯的一声,院长受宠若惊,绝对想不到冷氏集团的总裁竟然会这般乖乖听话!

沐清浅被送回了房间,睡了很久。

冷谦寒一直守在床边,目光细细放在她脸上。

她脸上的疤完全没了痕迹,好看了许多,他心里高兴。

清浅醒来应该也会高兴吧,如此一来,他更能从容地面对清浅。

看了许久许久,他才起身去洗个澡,就在清浅房间的卫生间洗。

还没洗完出来,沐清浅突然醒了,两眼一睁,掀开被子就往镜子跑,扑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

脸上的疤没了,一点都没了!

她愤怒,气不过,从梳妆台的抽屉掏出剪刀就往自己脸上刺去。

“清浅,不要!”冷谦寒惊吓大喊,猛跑出来。

他的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的水在不停滴落,他担惊受怕,还好及时握住了她拿剪刀的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问她,声音带着哽咽和哭腔。

“为什么?因为我脸上的疤就是你造成的,你凭什么抹去它消除你的罪恶!”她发火,愤怒的脸很可怕。

紧接着她用力挣扎,他明显感受到她的力道,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然挣开了,剪刀又往脸上刺去。

他吓死,又紧紧握住,“清浅,我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你有气你就冲我来,你骂我,打我,拿这剪刀刺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伤了你自己……”

他求她,隐隐哭了,一时间不知眼里湿润的是泪,还是头发滴落下来的水。

“啊,嗯,啊……”

沐清浅不管他说什么,双手奋力抢剪刀,喊叫出声音,疯狂一般。

冷谦寒惊慌之中跟她抢,这个时候的她劲特别大!

混乱的争抢中,剪刀不小心划了冷谦寒的手臂,鲜血瞬间流出,沐清浅还是只顾着抢剪刀,非要刺破自己的脸不可。

男人也顾不着自己,合着剪刀握住她的手,再次求她:“清浅,不要这样,你爸爸妈妈总会来看你的,你伤了自己,他们会心疼很担心难过的。

乖,为了你爸爸妈妈,放下剪刀好不好?你爸爸妈妈是希望看到你好好的啊!”

他祈求她乖,声音始终带着哭腔,沐清浅听到爸爸妈妈终于消停了,冷谦寒才得以取走她手里的剪刀。

他顾不着还在流血的手臂,把清浅抱回床上,又赶忙叫来佣人收走房间的利器,只要有一点点危险性的全都收走。

沐清浅平静了下来,但呆呆在床上,兴许是刚才疯狂过头,渐渐闭眼又睡了下去。

冷谦寒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静。

他以为,清浅至少会有那么一点高兴,她却要伤害自己,把他为她去掉的疤重新弄上去。

其实,他最明白不过,给她做去疤手术,去掉的不仅仅是疤,也去掉了他的罪恶。

可是清浅不想,宁愿有疤,也不要减轻他的负罪感。

她比他想象的更要恨他,顿感无力挫败,心里很累很累。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他们同居在一起,其实是互相伤害,伤害更深的一方,也许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