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萧洗过手之后,然后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宁煜笑道:“你这个礼用错了,合十礼是佛教的,道教没有这个用法。”
“那道教用什么礼?”
“道教不用,心诚就行。”
“哦!”
宁萧从桌子上拿起笔筒,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就是六个钢镚,她使劲晃了晃,然后一股脑撒在桌子上。
宁煜看着这个卦象就笑起来。
“这个简单,不用查了,我能记住它的卦象。”
“什么?”宁萧一脸期待地问道。
“你看它们的顺序是,正面为阳,反面为阴,阴阳阴,阴阳阴,上水下水,就是坎卦。”
“坎卦,那能代表什么?”
“水在卦象中就代表了险阻,这表示你们中间困难重重。”
宁煜拿出手机来,找出坎卦的象辞念叨:“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
宁萧默默无语,然后看着弟弟,表情严肃地问道:“你是骗我的吧!”
宁煜摊摊手,“我很抱歉啊,你给自己挑男人的眼光,实在是有点......”
宁萧沉默一会,才说道:“刚才我心不诚,压根就不信你,所以这个结果一点也不准。”
宁煜虽然觉得这有点残忍,但还是说道:“那不妨直接表白试试,要是被拒绝,你就踏实了。”
“滚滚滚,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时间谈情说爱。”
宁煜笑道:“我带你去海边吹吹风,放松放松,整天工作,都把自己累成狗了。”
“你才是狗呢,海边都有谁去?”
“要不然带上爸妈?”
宁萧点点头,“好,那我们明天去吧!我手头还有些文件要处理完。”
“行,这一次我要给老宁好好上一课,让他看看什么叫海钓。”
“呵呵,现在咱爸也学精了,他不出去找黑坑了,他整天在河边转悠,看看哪些地方有放生的地方。每当有人组织放生,他都会跟在别人后面,接着去钓,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宁煜笑道:“这是空军多了,学精了。”
看到宁萧进入了工作状态,宁煜也悄悄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萧桂琴和宁立志还没有回来,他便直接来到了立志书法培训公司。
再见韩翠萍的时候,对方的穿衣打扮水平也已经提上来了,能够很明显地用衣服遮挡一些身体的瑕疵。
比如腿短的问题。
“韩老师,今年过年回家,没让你丢脸吧!”
韩翠萍笑道:“去年我也没觉得丢脸,只是您觉得我丢脸了。”
“呵呵,你买了辆什么车?”
“qq。”
“啥?”
“就是奇瑞qq啊!”
“哦,怎么买这么一辆车,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奖金,怎么不买一辆上档次的。”
“我觉得qq就很好,而且也很可爱。我才工作两年,就能买上车,这在村子里已经是很长脸了。”
“这样啊,既然你的消费需求这么低,那等到年底的时候,就少给你发点钱,省的你不知道该怎么消费。”
“别,宁总,我换还不成么?”
“呵呵,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教育公司不同于其他行业,你开一辆破车,家长们还以为咱们不怎么挣他们钱,也能做一个比较正向的宣传。”
“那看来我买这辆车还买对了,有没有奖励?”
“有,等我有空了给你写一幅字,你好好保存,等到以后做传家宝。”
韩翠萍笑道:“您的字多少钱一个来,能不能直接折现?”
“那字也没有了。”
“我要,我要还不行么?”
韩翠萍的办公室,就要比宁萧的办公室简陋多了,面积小了一半,而且里面的布置也都是一开始置办的办公家具,看上去很廉价。
宁煜坐在一张仿皮沙发上,拔腿搭在茶桌上,问道:“我爸妈最近怎么样,他们天天还是正常点上下班?”
“阿姨是正常点上下班,但是叔叔在没有课的时候,有些时候会离开一段时间。”
“他们没有给你的管理带来什么困扰吧!”
“没有,他们在这里我还很安心呢。唯一有一点,那就是阿姨实在是太勤快了,公司请的打扫卫生的大姐,工作也不是很多,阿姨每次都跟人家抢着做。”
“我找机会劝劝她吧。财务她还管么?”
“对,但是现在公司的财务牵扯到很多报税的问题,比以前复杂了很多,阿姨没法做账了,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对对总账。”
“嗯!”
“那还好,我平时跟他们见面比较少,你基本上能整天见到,你替我多照顾他们一点。”
宁煜本来就是随口客气一下,没想到韩翠萍却毫不客气地接口道:“好,我会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爸妈来照顾的。”
“那......您受累!”
宁煜出来之后,就往自己父母办公室走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宁立志在摆弄一根路亚钓竿。
是那种轻量级的路亚竿,杆子很细,上面挂了一个假饵,正在一下一线练习着抛竿。
每一次抛竿,线轮就会发出好听的嗡鸣声。
“吆,在办公室练打龟呢?我妈呢?”
“买菜去了,一会就回来了,你怎么有空来了?”
“怪不得在办公室里就玩上,简直无法无天了,我妈在这里,您是不是不敢这么玩?”
“我怕她?”
宁立志把线收起来,杆子也一节节地缩回去,正准备放在自己的手提包里。
宁煜说道:“别收啊,给我玩玩。”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用这种杆子,怎么现在换了?”
“最近在钓翘嘴,我看别人都用这种,而且还省钱省事,也不用打窝。”
“我听说了,现在都是别人给您打好窝,您直接去捡现成的。”
“呵呵,这就是生活之中的智慧了。”
“这要让那些放生的人知道了,还不要气死!”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每次放生结束,河道两边都排满了钓鱼的人。只不过他们追求的是通过放生这种行为,满足自己积攒功德的欲望,并不在乎,是不是为钓鱼的人打了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