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为救柴进,梁山泊打破高唐州,杀了高廉。当朝太尉高俅勃然大怒,调集兵马来围剿水泊。并在朝堂之上引荐汝南郡猛将双鞭呼延灼。
这呼延灼可了不得,开国名将之后,有万夫莫敌之威风。同时又保举两位好友为先锋官,协助统兵。
一人是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玘,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
高俅还要仰仗这位呼延将军剿匪报仇,自然是无有不允。当日就殿帅府押了两道牒文,着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玘,火速赴京。
他调拨三千马军,五千步兵。又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心腹,软磨硬泡,明里暗里,搞来三千匹好马交给呼延灼。而且让他自行挑选衣甲,军械物资等。
呼延灼也没跟他客气,给朝廷办事自然不能心慈手软。领了钧旨,拿了批条,带人往甲仗库支取。呼延灼选了重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衮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风火炮等器械五百余架,都装载上车。
临辞之日,高俅置办酒肉,犒赏三军,三个将军各赏了金银缎匹。呼延灼与韩滔、彭玘都做了必胜军状,辞别了高太尉并枢密院等官,三人上马,都投汝宁州来。呼延灼又带上嫡系部队三千重骑。
韩滔、彭玘各往陈、颍二州,率八个营四千余人,呼延灼便把京师带来的衣甲盔刀,旗枪鞍马分俵三军已了。摆布三路兵马,分成前中后三路进发,
真是:鞍上人披铁铠,坐下马带铜铃。旌旗红展一天霞,刀剑白铺千里雪。弓弯鹊画,飞鱼袋半露龙梢;箭插雕翎,狮子壶紧拴豹尾。人顶深盔垂护项,微漏双睛;马披重甲带朱缨,单悬四足。开路人兵,齐担大斧;合后军将,尽拈长枪。惯战儿郎,个个英雄如子路;能征士卒,人人斗胆似姜维。数千甲马离州城,三个将军来水泊。
前军开路韩滔,中军主将呼延灼,后军催督彭玘,马步三军人等,上万军马,浩浩杀奔梁山泊来。
却说梁山泊早就得到消息,二龙山也派来武松,石宝等领兵来助。天王晁盖热情,终日把酒相庆。这天,众人吃酒,远探报马径到大寨,报知此事。
聚义厅上,当中晁盖、左边武松,石宝,白钦,右边吴用,公孙胜,宋江。其余兄弟各自落座。宋江为何在这,还是他脸皮奇厚,晁盖心软未赶人。
众人听知报道汝宁州双鞭呼延灼引着军马到来围剿,不足百里。皆是大怒,吼叫过后,商议迎敌之策。武松,石宝只是带人相助,是客人,不说话。
吴用摇晃着雨扇道:“我闻呼延灼祖上乃开国功臣河东名将呼延赞之后,嫡派子孙。此人武艺精熟,使两条铜鞭,人不可近。必是能征敢战之将。朝廷军械铠甲齐全,装备精良,先力敌,后以智擒……”
说言未了,黑旋风李逵好不晓事地起身,嚷嚷道:“怕个鸟?他呼…呼延灼算个甚,俺与你去捉这厮!”
这黑厮一嚷嚷,整个大厅里面的人都看向这个黑旋风。吴用脸色阴沉,晁盖等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家伙谁呀?敢在这行军布阵的时候大放厥词。
天王晁盖看向左右,准备喝斥按规矩责罚。
宋江见了暗道不敢,转身怒斥李逵:“你这黑鬼休得胡说?你如何捉得,喝多了睡去,还不退下?”
“这黑厮兄弟性格憨傻,见谅见谅。”宋江又冲其他人拱手赔笑,随即叉开话题,说起如何对付官兵:“军师所言甚是,我也有想法,朝廷官兵不少,装备精良。可将领数量只有两三,可请豹子头林冲林教头打头阵,小李广花荣贤弟紧随第二……”
“打什么打?这一仗不用打,等待时机来临即可。”石宝冷眼旁观,看着宋江又想卖弄凸显自己的重要性。颇为不爽地摆手打断,一语震惊四座。
“呵呵……”宋江一下子被噎住了,从喉咙里发出怪声。
“哼,官兵来围剿,万多人,如何不用打?”李逵,宋清,石勇等宋江心腹撇嘴嚷嚷,表示不信。晁盖,吴用等人也有些不解,纷纷转过视线看来。
“哼,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宋有多少厉害的将领,你们难道不去打探了解?非要等打上门来商讨对策?”石宝扫视在场众人,字正腔圆的说教。
“如种师道,姚古这些名将之后,要镇守边关不会轻动。其余厉害的就那么几个,无非是双鞭呼延灼,大刀关胜之流。稍微使用个反间计,风声传到高俅耳中,不用我等出手,朝廷自然就派人把呼延灼拿下。趁着没有主将的空挡,你我全体下山。”
“啊~,这么简单?”晁盖,吴用等人面面相觑。
“你们以为呢?打仗动的是脑子。”石宝用手指着自己的脑壳比划,看着这群江湖草莽有些惆怅。自己当年又何尝不是?跟对了人后才学到的更多。
“不需要理会,迟则七八天,快则三五天,便可见分晓。”武松见宋江等人满脸我不信,不屑地撇嘴。转而看向晁盖,吴用:“这是我家哥哥临走前特别嘱咐的,现在应该是来商谈如何瓜分事项。”
“就是,这可不像高唐州还分成那么多份。”
“好好,不知总…鲁大师还有其他的交代?”晁盖和吴用,公孙胜瞬间明白武松说的哥哥临行前是指谁?人人心中震撼莫名,这是料敌于先,料事如神。
宋江为首的一群人插不上嘴,冷眼旁观。不是撇嘴不屑就是冷笑连连,似乎是想看二龙山的笑话。
可惜呀,事情的发展非他们所愿。
孙新在知道朝廷要让双鞭呼延灼率领队伍来围剿梁山泊的时候。就已让二龙山派人来支援,同时又下令东京汴梁城的情报大总管铁叫子乐和伺机而动,把呼延通和呼延庆在自己麾下效力的事宣扬。孙新与高俅相比,同为亲族的呼延灼偏向孙新。
这可不是陷害呼延灼,只是稍微夸张一点。而这个风声被放出去后,人人传扬,经过多嘴之后意思彻底变了。双鞭呼延灼投靠了孙新,出工不出力。
“该死,呼延家的,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玩这一套。”高俅最初是不信,一笑而过,可身边说的人多了,听到的话多了。开始怀疑,逐渐确定,咬牙切齿。呼延灼带兵出发没几天,便派人追拿。高太尉只是想把人叫回来,自己好生问上一问。
奈何啊!架不住手底下的人揣测命令,借题发挥。
命令下达后,高太尉控制不了!
可怜的呼延灼率领大军杀气腾腾,趾高气扬地来到水泊边上安营扎寨。因为没有船,只能在开阔地上排兵布阵,使成百上千的人齐声喝骂讨敌骂阵。试图用激将法把好面子的梁山贼人给引出来杀。
可惜不奏效,梁山不上当!
而他指挥千军万马好耀武扬威才过去短短几天时间。从汴梁城归来的队伍日夜兼程,已经来到军营。找到正在中军大帐的呼延灼,直接上去去抓人。
高俅派来的张干办高举高俅手书,开始大声喝斥:“高太尉有令,已经查明呼延灼勾结水泊梁山贼人。故意在水泊边上滞留不攻打,捉回京城受审……”
“冤枉,冤枉啊,我冤枉啊……”呼延灼被一群人扭住胳膊,抱住手脚,听到这话又急又怒,吼声如雷。可惜这些来自殿帅府的禁军狞笑着不留情面。
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闻讯赶来制止。却同样被人一拥而上拿下,扭住双臂捆绑,不由大声喊冤。三人麾下不少调教出的兵卒满脸愤怒,想要聚集。却被殿帅府的人拿着家眷性命要挟,吓退众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