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中四大巨寇说到了方腊和田虎。
既然说到这茬,那也顺便提一提另外两位仁兄。
先说王庆,按照原本轨迹中,勾搭童娇秀东窗事发。发配陕州到了陕州地界,在北邙山一处市镇,管不住嘴,使棍棒打了庞元,因此结识了龚端,龚正兄弟。后来到了牢城营遭到庞元和其姐夫张管营报复。天天挨揍,折磨得死去活来,杀人逃亡。
只是多了孙新从中掺和,改变了他的命运。不过既定的轨迹就是那么神奇,总是在不经意间偏转。王庆提前两年被刺配陕州,这回在北邙山没有遇到庞元卖艺。却碰上黄达与龚端,龚正兄弟厮打。
这个东村富户黄达的长得牛高马大,以一敌大占上风,还口出狂言,骂骂咧咧。王庆又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立刻带着两个衙役上前帮忙打跑黄达,就这么结识龚家兄弟,并收这俩人为徒教导武艺。天天练习拳脚枪棒,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在龚家庄园住了十来天。
贺吉,孙勇两个衙役又不运动,胖了一圈。碍于押送期限,催促王庆继续上路,只得与龚家兄弟分别。到了陕州牢城营,本来王庆性格就豪爽,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又因孙新,龚家兄弟给了不少银子,不差钱,出手阔绰,孝敬差拨,管营。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
有金银开道,王庆在牢里非常自在,别人劳动改造他闲逛,别人吃的是馊饭稀水,他天天酒肉不断。还意外结识了庞元,酒楼吃酒,说些风花雪月,谈论舞枪弄棒,称兄道弟,好的穿一条裤子。
可惜好景不长,这种潇洒日子没过上几天。东京汴梁城那边来人,殿帅府来了干办,找到张管营,差拨,给了好处,密谋要弄死王庆好好折磨一番。有钱拿又有升官的可能,张管营自然满口答应。
他的小舅子庞元知道这件事情,放弃了新交的好朋友。而且这小子狼心狗肺,直接把王庆卖了个底掉:“姐夫,这小子有钱,喝多了说有三百两银子。”
“甚么?有这么多钱?”张管营惊诧又有些兴奋。
“我还能骗你吗?我跟他喝酒的时候问得清清楚楚。”
“行呀,王庆要弄死,钱也要。”
“姐夫,我有个办法,咱们先跟商铺说好,然后让王庆这小子去买。让他先垫付,之后再这般这般……”
“嘿嘿嘿,妙计,你小子有点头脑。”
“那是,对付王庆这种人要来软的,慢慢折磨死……”
……
夜间,张管营和小舅子庞元在院子里吃酒,为了钱密谋,要加害王庆。浑然不觉房顶上有人倾听。那是金剑先生李助夜访牢城营无意间听到这番谈话。
王庆被卖的连裤衩都不剩下。
转过天来,王庆便不再清闲,开始被管营呼来喝去,东奔西跑。到集市上买这个要那个,除了第一天,对方给了钱买弓箭,之后再也没给一个铜板。
全是他自己掏钱垫付不说,回来还被人找茬说这个不好那个不行。不分青红皂白,不由分说地被拖下去挨揍,天天被棍棒招呼,屁股开花,死去活来。
犹如原本轨迹中那般,王庆出钱出力,又被打得半死。躺在干草垛中呻吟,见识到人性中的丑恶。
“哎哟哟,贫道错了,本以为王庆斗志会消磨下去。没想到还是大人说得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王庆啊王庆,你要挺住,要坚持下去。”负责暗中保护的李助亲眼看到或从眼线那里了解到王庆的遭遇,不禁为这位巨寇暗自鼓劲。
同时他派人准备强效金创药,寻找时机送给王庆。又令人渗透陕州各处,摸清为富不仁的官吏富户。等待王庆按计划之中暴起杀人,上山落草为寇。而城里这些腌臜泼才的钱财便是起事的资本。
如果说王庆是孙新扶持的对象,剧本也是规划好的。
那么另外一个宋江却遭到针对,栽倒在孙新脚下。上了梁山之后,也是二当家,也被不少人尊敬。可至少相比原本轨迹的风生水起,他处境不太乐观。除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外,多数人是假客套。
以至于他不得不四处奔波,亲自前往沧州拜访各山头。拉拢好汉入伙,获得他们的支持来壮大自身。
船队驶入河北路境内,继续前行!
军师吴用,领着李逵,雷横并十多个喽啰,直奔沧州最北边的牢城营。寻找朱仝拉他上山入伙享福。
宋江则带领花荣,燕顺和数十个喽啰,半途下船。带着准备好的礼物,拜访盘踞在河北路的强人。
如虎翼山。虎翼山贼寇是河北吴桥县的小股贼寇势力。大当家索命鬼王飞豹,聚集七八百号喽啰。本想投奔河东田虎入伙,可瞻前顾后未能前往。一直滞留在河北,打家劫舍,做个逍遥山大王。
大半年前,宋江逃亡沧州途中听说过,只是那时候看不起贼人。不愿意落草为寇,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在梁山落草,所以主动来虎翼山拜访。
哪里知道来了之后,有意外惊喜!
本来山寨大头领是王飞豹,三两个月前又来了两条好汉。一个是拔山熊赵富,年纪最长,成为大当家。王飞豹退位成为二当家,三当家搅海大将赵贵。
喽啰兵数量也有千人!
宋江携带重礼上山拜访,得知后又惊又喜。心里直呼“老天爷待他不薄”,知道他缺啥送来兵卒将领。浑然不知赵家兄弟得罪过谁,又跟孙新杠上。
宋江这家伙的确有几把刷子,城府深,嘴皮子利索。张口便是之乎者也,江湖兄弟情也是信手拈来。如同忽悠花荣,李逵那般,对他是死心塌地,奋不顾身。令孙新怀疑这黑三郎擅长给人洗脑?
又或许是宋江心狠手辣歹毒,与三个匪首臭味相投,一见如故。总之,宋江在虎翼山上逗留的几天,与三位首领把酒言欢,说着如“分则百害,合却万利”“兄弟们在一起等朝廷招安”之类的鬼话。
偏偏三位头领对这种骗孩童的话深信不疑,拜宋江为哥哥。这位三郎又成为山寨座上宾,颐指气使。收编了这伙强人不说,还得到其他强人的消息。
于是,宋江又带人前往百里外的青云山欲招揽另一伙强人,大头领是善使双锤的艾叶豹子狄雷,帐下有铁背狼崔豪、饿大虫姚顺两位头领及千余人。
“天底下英雄好汉何其多也?我宋公明早应该下山走走。”奔波途中,宋江非但不觉累,反而乐此不疲。只因河北路,河东路山贼众多,值得拉拢。
可见,宋江为了收编毛贼而忙碌着!
这就像前路的岔路口,四大巨寇,各有各的道路。
与此同时,返程的船队在运河中乘风破浪!孙新可不知道河东路田虎开始造反,也不知道宋江又开始抖擞。陪着夫人抚琴奏乐,教导她们体能训练。或是与众兄弟切磋武艺,聊一些军事规划等……
转眼,过去了两天!
船队分为三队而行,转入北清河,驶入青州境内。
这天,清晨。
旗舰甲板上,孙新拉着弟子到无人角落,语重心长地说道:“再兴,你是个男子汉,也应该懂事。你娘含辛茹苦把你养大,这么多年来吃了不少苦。”
孙新拍拍弟子的脑袋,犹豫好久,吞吞吐吐地说:“你娘也是女人,尚且年轻,她若是嫁人了你……”
杨再兴见孙新说话不利索,主动把话挑明:“师…师父,其实我看出来了。娘爱化妆,注重打扮了。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看您的眼神也不对……”
孙新本来难以启齿,听到这话,反而大方的说明:“好吧,我和你娘的确有事,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爹爹,再兴拜见爹爹。”杨再兴二话不说,扑通拜倒。孙新脸上肌肉抽搐,瞪眼看着凌乱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