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现在知道关心我了?”童娇秀琼鼻耸动,看着桌上几道精致的小菜和鸡汤,欣喜地看着孙新。
“是啊!”孙新胸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长叹:“不对你好些,我怕你告状,童大人给我穿小鞋。”
“我在你心中便是这样?”童娇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接着银牙紧咬,恶狠狠地看着孙新磨牙齿。小翠拼命憋住不笑,小肩膀抖动不停却出卖了她。
孙新盛了碗鸡汤递到童娇秀手里:“不是,你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谁不喜欢?纵使你不讲武德用霸占我,可事情发生无法更改,我只能认命。”
童娇秀柳眉倒竖,羞怒交加地说道:“哼,搞得像你受了多大委屈吃亏似的,这种话不是本小姐来说?再说了,是你癖好独特,喜欢上了年纪的妇人。本小姐不用这个方法,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是是,大小姐说得对。”孙新止住话茬不想争执。坐在梳妆台上看着少女:“我这不是活跃气氛?”
“哼,你是专门惹我生气。”童娇嘟囔着。
孙新叉开话题:“对了,我马上就要返回蔡府。”
“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童娇秀皱眉又不高兴了:“哼,你只记得你夫人,一天天离不开似的。”
“你童娇秀不是我的夫人吗?”孙新玩味地笑了笑。
“呃……”童娇秀被噎住了,也没找到反驳的话来。
“傻丫头,来日方长,你我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今天在城外拉练护卫,我得回去复命,听话,乖。”孙新侧过身伸手,轻轻捏了捏童娇秀的脸颊,坏笑连连:“再说了,你这丫头也承受不住。”
“哼,谁叫你跟头牛似的!”童娇秀闻言俏脸泛红。想到孙新那野兽般的冲撞力,不禁瞪眼控诉着。小翠麻利地给她梳完头,插好金钗,躬身退下。
童娇秀喝着鸡汤,吃着肉粥。
孙新就在旁边陪她说笑,不时来个荤段子。使得少女咯咯娇笑,花枝乱颤,有时还有亲密地捶孙新。
过了一会,窗外红霞渲染,夕阳西下。
“好了,我该回去了!”孙新起身取过锦袍。
童娇秀嘟囔着“偏心”,哼哼唧唧地说:“师姐说你转过天来不见人,让你过去或她来找你,有事相商。”
“不行!”孙新听到连连摇头,想了想说了个办法:“这样,明天你与师师去岳庙上香游玩,午时,你们便去城北新开的陈记酒楼吃饭,那是我的产业。到时,我会提前等着,置办酒菜与你们谈事。”
“好,不见不散,你可别来迟了!”童娇秀点了点头,随即加重语气:“师师姐,真有事与你相商。”
“放心,对了,回去时路上注意安全,京城晚上也不安全。我会派人沿途护送,直到安全为止。”孙新走到房门前,突然转身叮嘱,目光朦胧又深情:“遇见你是意外,也是缘分,从此不离不弃。”
说罢,孙新微微一笑,开门离去。
“不离不弃?”童娇秀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突然展颜笑了。随即又气呼呼地挥舞粉拳:“哼,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喜欢我却不承认还气我。”
……
翌日,红轮东升,霞光绽放。
“郎君,今天早些回来,晚上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就是,在外面鬼混还找借口,我们不聋又不瞎。”
蔡府院落,在孙二娘和李清照的叮嘱声中。孙新拎着食盒,那是李莲担心儿子没吃好准备的熟鸡烧鹅。骑上黑龙马,率领亲兵队伍从后院离开蔡府。
昨天回到蔡府的时候已是黄昏迟暮。
孙二娘和李清照明明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却搞得大张旗鼓,化作小狗围着他是嗅来嗅去。又闻到了胭脂味,也看到了新吻痕,两女好一阵数落。以至于转过天来不曾忘却,皮笑肉不笑地嘱咐。
“啊,人生啊人生,不是被人数落就是数落别人。”孙新回想起夫人生气的模样,莫名有种温馨。因为只有身边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发牢骚有脾气。
“大人,夫人为何发脾气?”縻貹好奇地问孙新,随后又有些怕怕地问:“莫非女人都这样不讲理?”
孙新见汉子有这种念头暗道不好,可不能形成心理阴影怕女人。连忙好言劝说:“兄弟,我的情况比较特殊。由于我命犯桃花与异性投缘,身边红颜知己多。所以夫人有些不满,认为我不应该。”
“命犯桃花?大人,军师昨天不是说,他是胡扯的么?”縻貹是个实诚的汉子,摸着脑袋不解地问。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跟你不同,你可别学我。”孙新有些无语,叉开话题,把他娘给搬出来:“兄弟,你娘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你娶媳妇生孩子,你可不能因为屁大点事,令你娘的愿望落空。”
縻貹是个孝子,最听他娘的话,憨厚地摸着脑袋:“俺长得又黑又粗,相貌凶恶,哪个姑娘喜欢俺?”
“这个你不用管,包在我身上。”孙新霸气地摆手,又传授经验之谈:“縻貹兄弟,等会到军营那边,去河里洗澡洗头,换身干净的衣裳。以后要注意个人卫生,不要大声说话,不要瞪眼,免得吓到人家姑娘。表现出你应有的一面憨厚勇猛,嘴巴要甜,就像昨天夸军师,多说女孩漂亮贤惠等……”
“别乱看,专心听。”
“是,大人,我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那你重复一遍。”
“啊~这,这……”
“哎哟,你这个黑子,记住了,嘴巴要甜,多夸人漂亮……”
……
赶往北城外营地的途中,孙新不厌其烦,手把手教导縻貹注意言辞,确保这位兄弟等会相亲成功。说话声音洪亮,连带着樊大壮等人也学到不少。
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一行人快马加鞭出了城,来到营地,发现营地越发完善。由纯木制造的栅栏门两边,各有护卫持枪驻守,孙新等人来还被拦住,通报身份方才入内。
营地里护卫早早的集结训练,有人围着空地负重长跑,有人分为两队相互切磋,也有人策马怪叫……
战鼓擂动,喊声震天。
此情此景,还真有些军营的架势,令人啧啧称奇。当然训练结束后,便会原型毕露。午后开始,进入森林狩猎,下河摸鱼抓鳖,孙新挖野菜,自由活动等。
“这是劳逸结合的训练!”护卫们私下议论,斗志昂扬。孙新这个军事主官来巡视,见将士们热情高涨,颇为满意,在军官的簇拥下,回到中军大帐。
小兵辣子杨再兴被叫了过来。
孙新把食盒塞到他手上,神情复杂的嘱咐:“再兴,这是你娘担心你在外没吃好,给你准备的鸡鸭。”
“好好训练,严于律己,不能像那些护卫只学皮毛。”孙新告诫弟子,又嘱咐杨志,郭盛严苛督促。待到縻貹洗漱打扮后,便率领队伍火速回城。
城北陈记酒楼,是军情局盘下来的一栋两层酒楼。换牌新开张,以新品菜肴等招揽回头客,生意还算不错。暗地里,也是军情局在内城的据点之一。
孙新带人在外城小院落脚,卸下铠甲,乔装打扮。只带着縻貹来到陈记酒楼,这回先童娇秀来到。
在一楼靠窗的位置找了个小座,令縻貹安心坐着等待。孙新把伙计买来一束鲜花递给汉子,嘱咐道:“兄弟,你不要慌,就在这等着,自有人来。记得我说的话,放机灵点,多说好话,多夸人漂亮。”
“俺知道了,你越说俺越心慌。”縻貹红着脸嘟囔着。
孙新见状不再多说,吩咐人上来瓜果,顺带帮衬一二。快速上了二楼,找了最里面的雅间。这里宽敞明亮,左侧设立软椅茶几,还有两张玲珑小床。小二,酒保端来七八个小菜,又烫了一壶好酒……
他这边准备好没多久。
外面撑着花纸伞,去岳庙烧香的童娇秀挽着李师师来到。少女先让仆人护卫在一楼吃酒,又拉着丫鬟小翠来到縻貹,按在对面坐下,询问几句后,便与李师师上了二楼,径直去了廊道最里面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