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英雄新英雄,好汉爱好汉。
卞祥,袁朗,縻貹三人惺惺相惜,约好有时间相互切磋。
“大人,对了。”卞祥突然一拍脑袋:“前两天招募水手,招来了一条水下蛟龙,真汉子,有本事。”
“哦,有这种事?”孙新来了兴趣。
“我正想派人通知大人,您却来了。”卞祥边说边拉着身后的一条汉子上前:“这位兄弟姓李名宝,武艺高强。一条环首刀虎虎生风,50回合,我拿他不下。他水性极佳,船上作战,我怕不是对手。”
卞祥是条淳朴的大汉,不会去贬低别人,也不会随便夸人。如今这么说来,这条叫李宝的汉子当真了得,才会让卞祥这般夸赞,水上作战自叹弗如。
“当真如此了得!”秦明,杨志诧异地盯着那青年。卞祥有多厉害他们知道,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居然能斗上几十个回合,那本身武艺必定不凡。
“全是祥哥手下留情。”那青年见了谦虚地笑了笑。
“李宝?”孙新上下打量,呢喃这个名字觉得耳熟。
卞祥介绍完,看了看青年。那青年会意,上前唱了个大喏后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小人李宝,济州乘氏人,江湖人称小关索,见过孙龙图孙大人。”
小关索李宝,济州人?
孙新听到这几个关键的字眼,如茅塞顿开想到眼前这人是谁。李宝,乡人称为“泼老三”。济州乘氏(今山东菏泽)人。中国南宋初年的水军名将。
这个李宝了不得,也是宋朝仅有几个水军将领之一。
李宝年少时是混子无赖,却学得好武艺,又有民族情怀。绍兴九年(1139),不满金人残杀汉人百姓。在濮州(今山东鄄城北)聚众抗金,失败后,南下投奔岳飞,奉命以河北路统领忠义军马名义,潜回山东联络抗金义军。次年,金军背盟南下,李宝为配合岳飞反攻,在山东多次袭击金军,钳制了金朝南下之师。
后来岳飞遇难,从韩世忠守卫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西南)。接连与金人水师交战,尽皆大获全胜!
绍兴三十一年,金帝完颜亮分兵四路,水陆并进大举攻宋。李宝任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职,率舟师于东海登陆,与魏胜军内外夹击,先后于海州,附近之新桥、关子门、砂堰连败金军。随后又率领3000人,战船120艘,由江阴入海北上,遭遇金军水师,抓住其不善水战的弱点乘其不备,借助南风,用火箭、火炮等兵器施以火攻,继以短兵格斗,一举全歼金军舟师。
因累获功授静海军节度使、沿海制置使。后又兼御营统制官。次年升沿海御前水军都统制,卒谥忠勇。
可见李宝在水战方面颇为擅长。
现在队伍中猛将陆续增多,唯独缺这种水战将领。童威,童猛,张顺这些人嘴上功夫好,却是野路子出身。说到底,是迫不得已,硬着头皮上阵。
这下老子捡到宝了!孙新脸上浮现笑容,越看李宝越满意,笑着说道:“李宝兄弟,如何在京城?”
李宝迟疑了片刻,最后实话实说:“大人,小人年少时无知,小人东游西荡,居无定所。乡下人称我为泼老三,特来京城谋求勾当过活。前段时间遇到招募水手船员,我便来了,恰好遇到祥哥……”
“好,英雄不问出处!”孙新听到他说实话,越发满意。上下打量对方,发出邀请:“卞祥兄弟说你水上功夫了得。我军中缺少水军将领,你得从小兵开始训练,然后靠着自己的本事服众,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李宝脸上浮现惊喜之色,随即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说:“小人,不过地痞无赖。大人如此器重于我,从今天起,愿跟随大人左右,效犬马之劳,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好啊,兄弟加入,我水军多了一员猛将。”孙新大喜,上前伸双手把这位兄弟搀扶起来,好生叮嘱:“汴梁城的船队你先熟悉了适应,不可怠慢。”
“是,属下省得!”李宝郑重地点头。
卞祥,秦明,杨志纷纷上前寒暄,縻貹,袁朗跟随。几条大汉扎堆聚集,见过自家兄弟,说说笑笑。
附近几个女人围着牢笼喂食大虫,也是有说有笑。多是当事人李莲说着惊心动魄的场面,杨再兴有时候跳出来插话,说着自己当时多么勇敢之类的。
李师师,童娇秀哪里碰到过这种场面,听得是津津有味。笼子里的大虫咆哮连连却是徒劳,唬不住人。连附近舱室里面的马匹也不再鸟这百兽之王。
时间流逝,一晃,到了申时。
恰好从蓬莱府那边驶来的船队抵达渡河区会合。船上除了莒岛生产的服饰,酒水等特产,就是北方沿海的干海货,还有养在活水舱中的新鲜海产。
孙新挑了一些上好的青花海蟹,鲍鱼,蛤蜊等珍贵海产。用两辆水车装着。又吩咐夫人挑选海鲜清洗干净,准备配料,等他回来亲自下厨烹饪海鲜。
“好的好的,那你快去快回。”
在李清照和孙二娘的催促声中,孙新带着秦明,杨志并几个亲兵护送着水车,打马扬鞭回到蔡府。
队伍来到时,恰好看到蔡府门前护卫赶人,厉声呵斥:“快走,你算个什么东西?想见太师便能见了?”
“某家来自福建路,乃是太师同乡人,特来投……”一条穿着朴素背着包裹,头戴斗笠的汉子争辩。
不过门口的护卫素来是斜眼看人,张嘴闭嘴没好话:“哼,别说只是同乡,就算是朝廷官吏也得按规矩来。快点走,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休怪我等不客气。”
“再说了,蔡府门岂是你这种下等人可以进来的?”
“滚,快点滚,你看什么看??”
“哟呵,你还不服气?信不信把你抓起来送入大牢?”
眼看门口几个护卫虎威狐假虎威,话语越说越过分。还有人指着汉子威胁连连,像是要动手的架势。孙新带人来到,喝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四个护卫看到是孙新来了,原本趾高气扬的架势立刻转变低眉顺眼,点头哈腰,都是露出好好谄媚地笑。还有人眼珠的一转,指着汉子恶人先告状:“孙大哥,是这厮跑来拜见太师,我让他走还不肯,非要纠缠不清。我看他带着刀,图谋不轨。”
“你你……”斗笠大汉气得直咬牙。
“你什么你?还不快滚……”又有人跳出来。
“闭嘴,事情我已知晓,休要颠倒是非。”孙新喝斥打断,冲着那大汉歉意地抱拳:“这位兄弟休要往心里去。请前往前面茶馆稍等,等我处理完事情。”
一刻钟过后。
经过检查,秦明,杨志带着仆人运送两车海鲜入后院。孙新也跟李都管交代好,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方便蔡京有急事召见,能够迅速地找到人。
这些琐事处理妥当。孙新领着吕方,郭盛离开蔡府。在不远处的茶馆外见到了那个戴着斗笠的大汉。他坐下陪着汉子吃茶,吕,郭二人去接各自相好。
孙新放下茶杯,上下打量大汉,安慰:“兄弟,蔡府的门难进,别说是你,朝廷官吏都会受到刁难。可不要挂在心上,也不必跟那些狗奴才生气。”
“多谢这位兄弟帮忙解围。”那汉子道谢后沉默下来。
孙新上下打量汉子,见是一条昂藏大汉,三十来岁,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越看对方越觉得不凡,笑着问道:“看你这结实身板,就是勇猛之人,何愁在哪里不能发光?兄弟来自福建路,高姓大名?”
“石宝!”那汉子犹豫片刻,低沉的回应。
石宝?孙新愣了愣,继而脸上浮现狂喜。
石宝,这位也很了得。原本轨迹之中,福州人氏。南国四大元帅之一,被称为“南离大将军”。武器是劈风刀和流星锤,屡次击溃梁山,击杀一百单八将的索超、邓飞、鲍旭、马麟、燕顺五人,还击败小温侯吕方,多次和关胜交手,不分胜负。后乌龙岭兵败,石宝怕被俘受辱,自刎身亡。
杀得梁山好汉最多,也被誉为梁山杀手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