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你得瑟,这会踢到铁板了吧?
二楼大厅里众多宾客目光玩味或是幸灾乐祸地看向童衙内及其爪牙。见到这群人吃瘪莫名觉得开心。毕竟受到迫害的九成以上都是他们这些赌友。
童衙内哪有心思管周围人的目光?眼神示意众人快走。可孙新又把他叫住:“你站住,我话没说完。”
“你…你究竟想怎样?”童衙内满脸狠厉,色厉内荏。见孙新指着两个被打的手下,立刻抢先说道:“都赖这两个不开眼的家伙冒犯官兵,被打了活该。回去我再好好收拾这厮们,让他们放亮招子。”
说罢,童衙内大手一挥又率队伍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童胖子,你给我回来”,接着衣服被人拽着走不动,转头就看到孙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童衙内此刻快要哭出来了,指着孙新满脸狰狞:“姓…姓孙的,你…你别…别不识好歹,太得寸进尺,你真当我…我童安好欺负不成?给你面子是……”
“童胖子,你别总打断我的话行不行?”孙新有些不耐烦地喝断,指着当老头父女,又指着被打的两人旧事重提:“本官只是想说解决这两件事情后,为了不让你回去找童枢密告本官黑状,以后使绊子。我准备传授给你一门手艺,有关赌的。这样你我之间的矛盾化解不说,也算交个朋友。”
“啊,只为这事?”童衙内嘴巴张得大大的。他没想到对孙重光叫住自己只是想结交自己做个朋友。反应过来后,有点怨气:“那…那你如何不早说?”
“你…你也没让他说呀?”挨打的常爷委屈巴巴的嘟囔,好几个爪牙连连点头附和。引来童衙内的喝斥“给我闭嘴”,爪牙们唯唯诺诺,再也不敢吭声。
童胖子突然想起正事,转过头来又满脸的笑容:“孙哥,你说要教我一门手艺,还是有关赌的?”
孙新松开这胖子的衣裳退后几步,高深莫测地笑:“没错,就是摇骰子,可保证你在赌场逢赌必赢。”
“逢赌必赢?你别……“您可是个读书人。”童胖子呢喃,“你别糊弄老子”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改口。只是上下打量孙新,胖胖的脸上满是怀疑。
“不信?拿副骰具来,我让你开开眼什么叫高人!”孙新见到对方满脸不信,板着脸要当场应验。
“哟嘿!”童胖子平生最爱赌,见孙新这般说赌徒的性格爆发,立刻吆喝手下:“楞着作甚?快去拿来。”
“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孙新看着张老头父女还有些呆愣的模样,笑着安抚,又让老头坐下喝茶。
童胖子作威作福多年,也知道什么样的人需要巴结。孙新这种连自家老爹都忌惮的人不交好更待何时?所以露出个笑容,凑过来跟老头连说不是。
“对对对,这件事是我的人不开眼,擅作主张纠缠。老丈,多有得罪。回头,回头我狠狠教训他。”
“不敢不敢!”张老头还是有些拘谨,笑着摇头还礼。心中寻思着这位孙新孙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连汴梁城人见人怕的童衙内见了,也立刻变脸。
“你不是讨厌赌,要不要我出手?”李清照一直关注着孙新的举动也听到他的话,凑到近前自告奋勇。
“我讨厌,但不代表我不会。”孙新笑得胸有成竹。
“我看你是想借机过瘾吧?”
“哼,你就得瑟。”李清照嘟起小嘴,很不高兴地嘟囔一句:“我倒要仔细看看,你究竟如何做高人?”
“那拭目以待。”孙新笑了笑不说话。
“来了,骰具来了。”不一会,就有几个爪牙飞奔上楼。人人手中抓着一副骰具,大小和样式不一。
“孙哥,骰具来了。”童胖子笑呵呵地提醒。实则也是急着想看看对方是驴子是马到底要教什么手艺。
孙新当然能看出他的心思也不在意,眼神看着四周:“放心,你们会看到的,先让你的人围成一个圈挡住其他人视线。免得被人传开,以后不跟你玩喽!”
“快快……,快挡住。”童胖子觉得有理,立刻下令让手下围在外面,都背对他只留下几个心腹观看。
孙新则是看着纯木质的赌博工具,穿越前协助过缉毒扫赌。从反赌高手那里学过几招,对摇骰子有些心得。收回思绪深呼吸,拿起骰具把玩片刻熟悉后。便拿了五颗骰子丢入骰盅内,扣住了剧烈摇晃,上下抛飞,左右手交换,从生疏到熟练。
令看到的人瞠目结舌,哦声不端,童胖子目光也变了。李清照小嘴成了o型,自家男人真的会赌。
“我猜五个六,豹子。”孙新低喝一声,骰具重重地拍在桌上。随即松开手,示意其他人去打开看看。
“五个骰子?”李清照满脸狐疑。
“不可能吧?”童胖子也表示不信,作为赌场老手,最大点球这个概率有多小如何不知?忙上前掀开骰盅,只是一眼,小眯眼睁得溜圆跟牛铃似的。
只见盘子那真是五个六,最大的数字。
“真…真是五个六点。”众人看到了无不倒抽凉气。
“运气,只是运气。”李清照下意识摇头。
“没错,瞎猫碰上死耗子。”常爷和几个爪牙纷纷叫嚷。
只是一刻钟后。
这些人全部闭嘴,满脸呆滞,不可思议地看着孙新。因为孙新接连摇了十几次,彻底把他们震惊。
因为每次摇出来不全是六点,就是一点。七颗骰子是这样,换了上骰具,用做手脚的骰子也是这样。一次两次可能是运气,次数一多那就说明问题。
别说童胖子及其手下瞠目结舌,惊为天人。连李清照和孙二娘,吕方,郭盛等亲兵都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个咧着嘴呆呆地看着孙新,久久未能回神。
“好了,看看你们,成何体统?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孙新丢掉骰具擦擦手,好气又好笑。
“重光,这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窍门教教我呀!”李清照扑过来拽住孙新的胳膊就差要投怀送抱。两个男人举动如此亲密,幸好没多少人关注。
“师傅,太厉害了。你教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学。”童胖子反应过来,急吼吼地上前,直接上口喊师傅。要是他能学会这一手,在赌场之内谁是对手?那些以前赢自己钱的人,通通都得吐出来。
那一群爪牙也蜂拥上来,热情地喊着师傅。在这个赌博成风的北宋,擅长赌博也能赢得别人的尊敬。要是孙新想开馆授徒,来拜师者将会不计其数。
“这个没得说,说了教你肯定会教。这样,你以后……”孙新说话算话,拉着童胖子到一边交代起来。吩咐她有时间就去蔡府,到时候好好传授技艺……
童胖子连连点头,态度恭敬,一口一个孙哥师傅。
“孙哥,酒菜马上便好,不如吃杯酒?”
“不了,兄弟,刚吃饱饭,我们还要熟悉汴梁城。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做东,咱们兄弟再不醉不归。”
“那行吧,孙哥,我送送你。”
……
孙新婉拒了再三邀请的童衙内,作别后率领队伍走了。也没有让童胖子付钱欠人情,直接付了饭钱,到后院取了马匹车辆,离开酒楼,走在街头……
而在永安酒楼,二楼雅厅。
童胖子和手下爪牙围坐着大吃大喝,说说笑笑。话题多是议论孙新,其实主要的还是说摇骰子之事。
“公子,这位孙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不可得罪。”童胖子冷冷瞥了眼手底下的人:“以后不要嚣张,眼睛放亮点。还有多行善事,学会玩骰子,还怕赢不了钱?”
“是是是……”众人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突然转了性子,但却不敢忤逆他,纷纷老实地点头应承下来。
众人适合说笑之间。一个身穿粉红罗裙的少女领着一帮子人气势汹汹地来到酒楼,又是在楼下搜寻找人,随后又上到二楼,看到童胖子及其手下。
“哥,你有没有见一伙外地来的军官在此处吃饭?”少女拎着马鞭,袅袅娜娜地来到桌边问童衙内。
外地来的军官?”童拨愣了愣,反问:“你是说孙哥?”
“孙哥?谁呀?”少女柳叶眉微蹙。
童安赶忙详细说清:“这可是高人,孙新孙重光?”
“孙重光?找的就是他,那他人在何处?”少女听到孙新的名字后眼前一亮,有些惊喜地看着自家兄长。
“他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往哪边?”
“刚走不久,往东边走了!不是,妹子,你找他做甚?”
“你忘了,前几天,我跟你说的救命恩人!”少女雷厉风行,知道孙新行踪之后,立马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回答自家兄长的话,未说完,人已下了楼。
救命恩人?一撞,撞翻军马?
童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愣神,突然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小跑着来到窗边,冲着楼下少女呼喊着:“妹子,追,赶紧追。这次哥哥站在你这边。女追男隔层纱,放大胆不要怕,撒娇,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