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孙新看到了千年后盛名的第一才女。也是历史上记载中,生性好赌,嗜赌如命,自称是“逢酒必醉,逢赌必赢,号称‘赌术祖师爷’的奇女子”!
她一身素白罗裙,上身穿着月白缎子袄,外披纱边短襦,穿着一双绣花棉鞋,朴素简约,气质脱俗。一张鹅蛋脸上五官精致,樱桃小嘴,丹凤眼,眼睛长而媚,鼻子高挺而秀气。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如瀑青丝随意挽起,头发凌乱,增添了几分柔弱。
女人保养不错,看着是一个30岁不到的美少妇。身材极好,肌肤细腻而光滑,身上散发着书卷气息。姿态优雅地端坐在主位上,见到管家带人进来起身。大概后世1.65米的样子,身材丰满又不失苗条,前凸后翘,可以说是女人熟透的完美身材。
她启唇微笑时,露出碎玉般的银牙,眼波流转,看上去既性感又妩媚,好像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尤其是她嘴角有一颗美人痣,更凭添了许多风情。
这真是一个大美人!
孙新进入大厅便看得清楚,从而有了定论。嗯,还是一双大脚板,当真是亭亭玉立,符合自己的审美。
(北宋后期才开始出现女子裹脚,而且是皇公贵族带头。到南宋时期才逐渐盛行。李清照生于北宋末年。父亲又是商人,地位低下,没有裹脚是正常的,正因如此,少年时期的李清照才四处游玩。在外喝酒喝多了,才有了如梦令沉醉不知归路)。
“夫人,孙都监来了!”福伯快步上前请示。
那美妇人笑着点头,笑盈盈地上前,曲膝行了个万福:“民妇见过大人,有失远迎,还望孙大人莫怪。”
“嫂夫人莫要多礼,重光见过嫂嫂。”孙新赶忙抱拳还礼!身后,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纷纷跟随。
“妹妹见过嫂夫人。”
“见过嫂夫人。”吕方并俩亲兵有样学样。
李清照借着起身之际,迅速扫视进入厅内的几人,三条军汉。三个全副武装,却又英姿飒爽的女将,最后目光落在领头的孙新身上,见他身资魁梧挺拔,刀削般的面庞,相貌俊朗,暗呼好年轻。
北宋由于赵匡胤极为重视礼制,做事讲究符合礼仪。女性相比其他朝代地位要高,也比较开放。
李清照更是那种另类,胆大心细又有主见。一边向众人点头示意,一边上下打量孙新连连称赞:“听福伯说孙都监来了,我道以为是个虬髯中年汉。没想到,重光你却是个翩翩公子,端地年轻且俊朗不凡,这般年纪便做到都监之职,当真了得。”
孙新谦虚地笑了笑:“嫂夫人谬赞了,也是我运气好,打了几场胜仗,又遇到贵人,多蒙其提携。”
“莫要谦虚,立功提拔,天经地义,那也是你的本事。”李清照微微一笑。莫名想起自家夫君仕途断了,奔波多年却毫无头绪,不禁暗自叹息着。
孙新把己方人员介绍一下。
讲过礼罢,李清照热情地招呼众人坐下。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端茶倒水,福伯也在旁边帮忙。茶叶炒制手法粗糙,不是好茶,可见赵富仅仅靠着一些田地过活,维系府上开支也颇为拮据。
怪不得这对活宝夫妻总是当衣服换钱,购买古玩。孙新心中思绪,抿了一口茶,习惯性的称赞“好茶”。
李清照扑哧笑出声来,又歉意地道:“茶不是甚好,后山茶树采摘自己炒制,希望大人担待则个。”
“嫂夫人,您太见外了,德甫兄与我意气相投,你叫我重光即可。”孙新佯装愠怒地看着李清照,同时砸吧嘴说:“这茶回味无穷,宛若那人生。入口时苦涩,细品时却又甘甜,人生亦是先苦后甜。”
李清照诧异地看向孙新,觉得这小伙子与众不同。喝了半盏茶之后,按耐不住了,有些急切地问:“重光,贤夫妇登门拜访,当真是德甫送来家书?”
“那是当然!”孙新笑着回应,随即一拍脑袋怪叫:“哎呀,差点忘了,快,快把礼物给拿上来。”
顾大嫂,扈三娘和吕方他们把随身大包小包取下放在桌上。有顾大嫂她们置办的衣物首饰,有一些上好的茶叶和香菇红枣等干货,也有几卷上好的绫罗绸缎。分门别类,分成几堆,摆满了一桌子
令走到桌边的李清照,福伯面面相觑。
他们以为这些是几人的行李,又何曾想过会是礼物?
孙新看着呆愣吃惊的李清照,知道这女人从未见过这般,估计这些年来也没感受过赵明诚的挂念。心中不禁摇头叹气,收敛笑容,很认真地说道:“嫂夫人,这些全是德甫兄准备的礼物,我等只是捎带。他还说了你在家不可操劳,要保重身体。”
“真的?”李清照欢喜地问。
“当然了。”孙新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取了一个锦缎包裹:“德府兄还专门托付我婆娘给你置办两件锦袍。说你一个人在家辛苦了,他甚至挂念着。”
“就是,还有几套小衣,几件漂亮的首饰。”顾大嫂和孙二娘她们见孙新狂使眼色,纷纷笑着表态。
“诺,嫂夫人,德甫兄的亲笔家书在此。”孙新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连同包裹递给李清照。易安忙笑着说“有劳了”,上前伸双手接过物件。先当面拆开信件看着赵明诚写的家书,笑颜如花。
孙新能够从刹那之间感受到包裹有些颤抖,那是女人双手微颤。见到大才女开心的模样,知道女人有情有义,对自家丈夫颇有感情,绝非三言两语能够扭转其想法,也注定自己目前没有可趁之机。只有当女人察觉到不对劲,才逐渐有操作空间……
福伯人老成精,又会察言观色,邀请孙新等人入席喝茶。他亲自作陪,说些兰家村的兴盛过往,也提及当今天下大事,显露其本身是个博学之人。
另一边李清照看着丈夫赵明诚托人送来的家书。的确,熟悉的字迹,语句等都是他的风格无误。俏脸上泛起一抹笑容,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不少。
只是当打开包裹取出一红一白两领做工精细的女士襟袍。女人摩挲着感受用料的柔软舒适,脸上的笑容收敛。又相继看到,几件漂亮的金银首饰,一些抹胸肚兜等女人私密衣物,几匹上好的蜀锦。包装精致的极品茶叶和香菇,红枣等干货……
李清照越看脸色越差,面色凄凉地闭上眼。
她李清照自幼攻读经史,才高八斗,智慧超群。之前只是听到丈夫有家书送回,心中高兴。可此刻回过味来,便察觉到不对劲,应该说,这些礼物有问题。一是太过珍贵,二是数量多而又齐全。
要是放在婚前那几年并无异常。
可这十余年来,丈夫赵明诚的冷淡和疏远。常年在外奔波不归家,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贴心面面俱到?
李清照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的,她也知道原因在何处。下意识地伸手抚住小腹,心里长长叹着气。当再次睁眼的时候,女人脸色恢复之前的淡然。
“重光,几位妹妹,这天寒地冻,劳烦你们走一趟。”李清照笑盈盈地走来,又是冲孙新夫妇行礼,看了看外面天色,看向福伯交代:“管家,不可怠慢贵客,这里我来招待,你且去安排食宿。”
“是,老仆这便去。”福伯躬身回应。
“吕方兄弟,你带些人去搭一把手。”孙新扭头吩咐。赵府人少,设宴款待各种准备多半是忙不过来。七八个亲兵身强力壮,帮一帮忙还可热热身。
“好。”吕方应声,令俩亲兵在外面守着,追上管家。心中感慨孙新考虑周到,来时带了不少东西。
李清照见状没说话,冲孙新露出温和地笑,满脸好奇地问:“重光,能说说你是如何认识明诚的么?”
“嫂夫人有命,岂敢不从?”孙新笑着点头,却一拍脑袋,苦笑道:“一回想,这事说起来话长了。”
“那你便长话短说。”顾大嫂斜了他一眼。
扈三娘也发话了:“就是,你可不能废话,直说重点。”
“行吧!”孙新豪不动怒视,笑着点头。
李清照略微诧异,又颇为好奇地打量起这一家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