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带队刚跟冒充梁山泊的贼人干完一仗,知道青州强人众多,也提防对方杀个回马枪,自然提前派出伏路斥候在附近侦察监视,也发现了这支不明身份的骑兵队伍,早早回报得了,也有了准备。
“呔,来者止步!”孙新领着栾廷玉,杨雄,石秀并十多个亲兵拍马迎上,丝毫不为对方人多而胆怯。
“哇呀呀,你们这群贼人,胆敢袭杀我兄嫂队伍?”为首一条肩宽背阔的彪形大汉双目几欲喷火,嗷嗷怪叫,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拍马杀向孙新。看那架势,像把他当成了匪首,想要杀了来报仇。
石秀对孙新颇为尊敬,见到汉子无礼,勃然大怒:“大胆,汉子莫要血口喷人!我等乃等州官兵,恰好路过碰到劫掠事件,出手相助,岂能是强人?”
“哼,一面之词!待某家擒住你们审问,便可分晓。”飞马而来的汉子目光冰冷,唰的拔出双刀来。两把雪亮的钢刀发出嗡鸣之声,迸发一股寒气。
“这竟然是?”孙新看清这汉子的打扮后吃了一惊。对方披头散发,头上还戴着金箍儿,身穿灰褐僧袍做头陀打扮,这副模样非常眼熟,武松武二郎!
之前对方说什么来着?孙新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只是还来不及仔细回想思索,身边便吼声如雷:“呔,那鸟头陀放肆,拼命三郎石秀前来捉你。”
石秀说完,愤然拍马飞出阵。
或许这就是宿命,两个敢玩命的人相遇,就是要打。
孙新也想看看石秀战武松,因为仔细了解这俩人,就会发现他们从小的经历颇为类似,结果却不同。
武松不用说,本是清河县人氏,他有一个哥哥叫武大郎。从小父母双亡,由兄长武大郎抚养长大。景阳岗打虎的阳谷县做了都头,那时兄长武大郎娶了潘金莲,后来西门庆登场,造成不好的影响。
武松有事去东京汴梁城,回来后,兄长被人害死。斗杀西门庆,后来发配到孟州,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等事迹家喻户晓,马下武松不是吹的。
然而,拼命三郎石秀,了解的人并不多。
石秀同样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叔父长大,从小走南闯北,学得一身好本领!后来叔父在北地病逝,流落蓟州认识病关索杨雄,结为兄弟。杨雄老婆潘巧云非常漂亮,却不守妇道。与和尚裴如海偷情。还发展下线让头陀僧定时敲木鱼搞暗号等。
只是石秀冷静有头脑,先是私下里暗示扬雄老婆偷男人。后来杨雄架不住美人计怀疑兄弟,把石秀扫地出门。后者却不气馁,先弄死头陀,杀了裴如海把他们扒光衣服,后来又劝杨雄用计骗潘巧云前往翠云山,当面审问证明清白,弄死妇人后。兄弟俩南下投梁山,三郎乐观向上,争取地位。
要说武松凶狠比较张扬,石秀狠辣却属于内敛。可以想象两人碰撞,应该会互不相让,各展所能。
孙新没有阻止石秀,却不忘在身后提醒:“兄弟,此人便是武松,天生神力,景阳岗上赤手空拳打死大虫。尽量避免与其硬碰,也不要与他步战。千万不要为了面子意气用事,安全最为重要!”
“是,属下知晓!”石秀听到孙新提醒叮嘱句,心中暖流涌动。重重点头。边回应,边拍马扑向武松。武二郎却是不惧,拍马与石秀相遇、厮杀。
扑来的百多个骑兵没有冲锋,纷纷“吁”声勒马停下。孙新人少也不会进攻,于是,双方形成对峙。
孙新在马上探头观望,果然看到对面有个骑白马的胖大和尚。身材格外的魁梧,眉如漆刷,鼻直口方,面圆耳大,连鬓胡子如钢针,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来回打量着对面孙新一行人,又看着挖坑的俘虏,大脸上若有所思,下令不可轻举妄动。
孙新拍马退后,面色有些凝重地小声提醒:“诸位,对面那个胖大和尚就是花和尚鲁智深,当年在东京汴梁城能够倒拔垂杨柳,那力气大到夸张啊!”
“哦,竟然如此?”众人大吃一惊。
“不错,万一交手,不可硬碰。”孙新声音低沉地告诫。他穿越过来这具身体变异过,力气无穷,刚猛霸道,却不敢说胜过鲁智深,这莽和尚真猛!
双方虽然互相打量,但都时刻关注着战场。
只见双方前方空地上,武松和石秀打得激烈非常。
高手过招,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斤两!
武松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看着对面的年轻汉子心中警觉,因为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危险,这可是只在鲁智深或者杨志身上感觉到过,令他不敢轻视。
石秀与对方硬碰硬一招后,同样暗自惊讶,此人好大的力气。当即精神抖擞,更是听从孙新的话,避免硬碰硬。施展平生所学与对方搏杀在一起。
一个双刀寒光闪闪,舞动如风,一个朴刀左劈右砍,迅猛刁钻。一个黑发飞扬,犹如魔神再世,一个沉着冷静,胜过三郎搏命,两人双刀对单刀,你来我往,叮叮当当,转眼斗出了十多个回合。
双方不分胜负!不过石秀兄弟马战步下,皆是精通。武松腿上功夫了得,在马上不免束手束脚,相形见绌。又斗了几个回合,他竟逐渐落于下风。
武松却是个好面子之人,主动跳下马那不是承认自己输了?这让自诩打虎英雄的武二郎如何能够接受?只能咬紧牙关,笨拙地闪避扭身与对方搏杀。奈何胯下马匹非宝马反应慢,几次险象环生。
“二郎,二郎,不要意气用事,快下马跟他打过。你最擅长的便是步战,在马上相斗甚是不公平。”鲁智深在对面看得直皱眉头,清楚武松性格的他立刻拍马上前,很不讲武德地在旁指点劝说。
武松听到这番话有了台阶下,虚晃一招,立刻跳下马来。几个向后跳跃,拉开距离,看着马上的石秀:“好汉子,你本事不错,可敢下马斗一场?”
石秀居高临下地审视:“汉子,我知道你马下功夫了的!我家大人也说过马上林冲,马下武松。林冲前段时间见过,你便是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
“不错,某便是武二郎,你是怕了?”武松呵呵一笑。
“怕?我石秀人称拼命三郎,从不知胆怯为何物!”石秀也是个倔脾气,不服输的主,翻身下马,换了单刀,扑向武松,后者笑着迎上,双方再度厮杀。
按理来说,这种单挑时,出言指点也是破坏公平!原本石秀占据上风,却跳下马来放弃了优势。
顿时惹怒了孙新这边的几位将领,纷纷怒斥和尚脸阴险要干他。栾廷玉胯下宝马速度快,拔了头筹,拍马出阵大喝:“呔,那大和尚你端地不地道,别人对战,关你啥鸟事?看你这样子甚是能打,来来来,你有能耐,出来咱俩斗一斗,你可敢?”
“哈哈哈,洒家都快长出肚腩来,正好活动筋骨,来来来。”鲁智深听到有人挑衅邀战,畅快地大笑。在二龙山除了杨志和武松两人就没有碰到过敌手。好不容易遇到一群有本事的人,如何放过?
鲁大师兴奋异常,抡动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禅杖出阵。看到同样骑着白马的栾廷玉奔来又是一阵大笑。
“汉子,你这匹马儿不错呀!”
“故人馈赠,大和尚,来,今天好生打过。”栾廷玉眼中闪过追忆,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拍马杀向鲁智深。这胖大和尚哈哈大笑,毫不示弱,甩动缰绳加速,片刻间,狭路相逢接住栾廷玉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