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经过几个杂役确认,画像上的人九成以上是……”张大炮快速来到孙新身边,看了看还边上的赖勇等人,把声音放到最低,只能让孙新听清。
“果然是那厮!”孙新听到刘府钱干办几个字时,便确定幕后黑手正如猜测那般是刘坤在暗中使坏。
顾大嫂,扈三娘,杨雄等人尽管没听到张大炮所说,孙新的话音却不小,听得清楚明白,立刻恍然。
“郎君,找到证据,是否行动?”扈三娘迫不及待地问。从小疼爱自己人又老实的兄长被打成这样,早让爆脾气的三娘子怒火熊熊,欲找敌人厮杀。
“常言道,有仇必报男儿所为!知道是谁那就干他!”孙新看着扈成,杜兴凄惨的模样,目光冰冷。
杨雄久在官场,其中门道了解颇深,小声提醒着:“大人,缺少了关键人物吴三爷,走官场行不通。”
孙新自然也清楚,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我知道,也有打算,怎么打人的,咱们就怎么打回去!”
“时迁兄弟!”孙新目光看向偷儿。
“有!”时迁知道有任务来了,立即昂首。
“嗯!”孙新笑着点头,立刻分派任务:“带着你的人,找找城里的乞丐叫花,花钱收买集中至刘府外,看到画像中的人纠缠于他,要钱要粮要吃的……”
不等孙新说完,聪明的时迁便兴致勃勃地举起手:“明白明白,制造混乱,等目标被惊动现身再动手?”
“是的,就你是机灵鬼。”孙新笑骂了一句,转头又看向赖勇等人:“找乞丐收买,交给你们完成,也算是对你们一种考验,不知道你们愿不愿干?”
“愿意,大人,我们必不负所望,定当听从命令带好路。”赖勇和几个小弟立刻有样学样,昂首挺胸。
“好!”孙新见状点头,领着时迁到一边简单商议,待到没有什么纰漏,把画像交给他,叮嘱道:“时迁兄弟,报仇讲究快,时间紧迫,现在就走。”
“是!”时迁应声,便高兴地带着新收的小弟离开。对于飞檐走壁的偷儿来说,这点任务小菜一碟。
送走了时迁,扈三娘甩动双刀,恶狠狠地请缨:“郎君,那我们呢?”
“别忙!”孙新笑着摆手:“杨林,杨雄,吕方,郭盛。”
“末将在!”四人纷纷出列。
孙新挨个扫视几人,立刻吩咐道:“你们分成两组,各挑十多个面生的兄弟。先好好休息。待三更天的时候,全队改头换面,穿得破烂些,蒙上面巾。带队赶到刘府外与时迁兄弟会合。见到目标出现后,便以牙还牙,喊抓贼,一拥而上打他。不要打死,把杜兴,扈成兄弟受到的伤还了即可。”
“是!”杨林,杨雄,吕方,郭盛纷纷应声领命。躺在床上的扈成,杜兴听了之后,心头非常感动。
孙新把四人召集过来,详细说明情况,要打的目标,一个是负责联络的钱干办,另一个是幕后主使刘团练。没有技术含量,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冲上去便打。类似街头斗殴,四将通力合作。
他娘的,老子打你,算是给你面子了!
孙新骂骂咧咧:“对了,临走前撂下狠话,三爷已归顺,事情已败露。这次只是个警告,再有下次直接弄死。让他们内部自危,狗咬狗,一嘴毛。”
杨林,杨雄等人应声,纷纷退下休息!
“郎君,那我们呢?”扈三娘见没自己任务,有些不高兴:“你应该让我去的,亲手给兄长报仇。”
孙新有些无奈地看着女人,半埋怨半解惑地说:“你呀你,女孩子家家,身体纤细,一眼看出来你是个女的,这不明摆着不打自招是我们做的吗?”
靠在床上的扈成见自家妹子还要说话,赶忙制止:“不错,小妹,不可任性,你夫君安排自有道理。”
顾大嫂柔声相劝:“妹子,都是自家兄弟,谁打的都是为扈成,杜兴兄弟报仇,太计较你就见外了。”
“不错,三娘子,有的是机会。”杜兴也点头附和。
扈三娘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不再坚持,却不服气:“可人家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是我们报复?”
孙新笑得有些无赖:“这个性质不同,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我们又不承认,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如果留下把柄,对方一调查,便不太好收场。再说了,咱们明天同样有任务,而且非常重要。”
“什么任务?”扈三娘为之振奋,立刻追问。
孙新指着躺在床上两人,曲指轻弹三娘光洁的额头:“别忘了你兄长和杜兄弟来的目的,田地转让。咱们要护着他们去府衙办理,顺便宣扬一番他们的遭遇。这样刘团练被打,大家伙心知肚明。你想想,刘团练被打断手脚,身体疼痛,还招人非议,自食恶果却发作不得,这样是不是很憋屈?”
“是的呢!郎君,你真坏!”扈三娘扑哧笑出声来,顾大嫂满脸嗔怪。扈成,杜兴心头却万分解气。
“这不叫坏,只是算半个阳谋。”孙新呲牙笑了笑。
接下来,夫妻三人跟俩伤员聊了一会,见扈,杜两人面有疲态。也没过多逗留,嘱咐他们不要多想将养身体,又吩咐庄客好生照料着才告辞离去。
孙新夫妇走后,杜兴打了个哈欠,羡慕地看着扈成:“少庄主,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我羡慕你呀!”
“杜总管,这又是为何?”扈成听见问话,睁开了眼。
“有个好妹妹,如今又有了好妹夫,谁敢欺负你啊?”杜兴说出心声,只恨自己没有个漂亮的妹子。也唏嘘主人家的女儿太小,争抢不过扈家。
扈成心中也很高兴,却没忘记孙新对自己说过的话,好言安慰杜兴:“杜总管多心了,咱们庄子已经统一战线,以后便是自家人,还计较那么多作甚?”
“对对对,你刚才听到没有?以后可能要建立武寨。”
“可不是嘛?属于郓州直接命令,不比阳谷县差……”
……
这边,两个商病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另一边孙新领着两位夫人回到自己的院落。他迫不及待地抱着顾大嫂,扈三娘飞奔入房,直扑大床。
不多时,喘息声,呓语声,木床咯吱声组合成乐章……
翌日,天色大亮!
孙新与两位夫人早早地起床洗漱,今天要办正事,昨晚并没有太过劳累,扭打一个多时辰便相拥睡去。
顾大嫂,扈三娘段时间有了爱情滋润,皮肤都仿佛更加细嫩有光泽。一张俏脸红润,眉目间春情荡漾,眼波流转,整个人变得艳光四射,英姿飒爽。
“全都是我的功劳啊!”孙新看得感慨万千,体内邪火乱窜。转移注意力才压下邪念,办起了正事。
众人在驿站用过的早膳后!
孙新翻身骑上乌骓,俩女将全副武装相随,带着数十军汉护送两辆马车来到府衙。搀扶着扈成,有人用担架抬着杜兴,一群人陪同,进入府衙办事。
扈成,杜兴昨天便已经大有大份,小有小份地上下打点,基本上衙门口的人大多都认识这两位独龙岗,李家庄,扈家庄的代表人物,转过天来,却见到对方变得这般凄惨,引起骚动,呼声四起。
消息很快就到传遍衙门,不少人有些不相信或者好奇纷纷来看,几个上了年纪的官吏还上来慰问。
“两位,这却是哪般?为何如此?”
“多谢挂念,昨天碰到了一群地痞,双方好一顿厮打。”扈成,杜兴摆出垂头丧气的架势,晦气地说。这套说辞自然瞒不过积年老吏,神情复杂。
私底下的议论从来不曾间断,不少人心中已有猜测。可知道是谁又如何,谁又敢多说半个不字?陈文昭住在衙门后院,得知消息后,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