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王晁盖,久仰大名快快请坐。”
“不敢不敢,小尉迟孙新猛如虎,打得我梁山好苦。”
孙新对晁盖没什么恶感,反而非常钦佩,大笑着邀请。晁盖连连摆手不敢,笑容得体,不卑不亢,却坦然地承认胜败。就这份气魄,果然是条好汉。
“上支下派,我也是硬着头皮上。否则会被治罪,性命不保。”孙新也露出苦笑,先让陈大猛,王锋等亲兵到外面守着严防耳目。再请三位入座左边。右边则是顾大嫂,杨雄,石秀对坐相陪。
杨林和邓飞坐在末位,为双方倒酒。
“杨雄和石秀兄弟也在?”晁盖看到对面两个熟人,面色微微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打招呼。
“天王。”杨雄也尴尬地笑了笑。
石秀年轻气盛,脾气就没那么好:“全拜天王爇赐,我兄弟受邀不远千里投奔,吃了只鸡差点人头不保。宋江此人杀了恁多无辜百姓却是座上宾……”
晁盖笑容僵硬在脸上,表情非常尴尬。想反驳吧,却无话可说。当日的确是自己勃然大怒要杀人家。如今宋江劣迹斑斑的丑事公布于众,却在山上坐上了二把交椅,这传扬出去如何能够服众啊?
“好了,三郎,休要再提往事!”孙新见石秀越说越勇,忙喝止住。又看向脸色尴尬地晁盖:“三郎在气头上,大官人休要与这种浑人一般计较。”
“哈哈哈,我自然省得。”晁盖神色很快恢复正常。无视了吴用“等别人先吃喝”的眼色。端起酒碗敬扬雄和石秀:“两位兄弟,当时的确是晁某做事不妥,也只是打算下马威,震慑山寨其他头领。请两位担待,晁某这便向两位赔罪,先干为敬。”
“两位兄弟,是山寨一下就多了很多头领,哥哥心烦。正好你俩又撞上了这档子事,并不是针对你们。”阮小七心直口快,也端起酒碗敬杨雄石秀。
孙新自然也预料过是这种结果,也笑着端起酒碗:“哈哈哈,我相信大官人豪爽仗义,绝对事出有因。杨雄,石秀两位贤弟,当日事已经说开,你们又没有事,些许小矛盾,不必纠结,一笑而过?”
“那是自然!”杨雄表态,石秀嘟囔:“我只是气话。”
“哈哈哈,杨林,邓飞兄弟,来,大家陪大官人吃酒。”孙新自然看到吴用的小眼神,不免好气又好笑。索性招呼众人共同吃酒,打消掉对方的顾虑。
“来,不打不相识!”众人附和,大笑。
随后推杯换,接连吃了几轮热酒,暖洋洋舒服极了。
彼此熟络,话题也多了起来。
晁盖又给自己满了一碗酒,冲着孙新赔罪:“孙提辖,梁山泊触怒虎威,请您担待,晁某再敬您。”
“哎呀,孙某本意不想远赴千里过来,奈何上面有令,不得不前来。我也知道山上多是一些热血好汉,也只是瞧不上某些人行径损害梁山做派,害人害己。”孙新也端起酒碗与晁盖边喝边聊正事。
主要就是如何把梁山首领和俘虏打包卖给晁盖。当然孙新好歹在官场上混,也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可能这么直白说多少钱,那显得太土包低级。
“老哥,梁山犯的事情不小!前两年劫取生辰纲。几个月前又大闹江州差点伤害蔡太师的第九子蔡德章。消息传到汴梁城,圣上和满朝文武大怒。登州太守刘豫是太师门生,我们这些武人跑断腿。”
“是的呢!再有一个多月便过年了,夫妇俩滞留他乡。”顾大嫂了解详细计划,自然在旁边助攻。
晁盖,吴用恍然大悟的点头,怪不得这位孙提辖愿意用金银财宝赎回首领,原来是为了生辰纲而来。
孙新见两人恍然,隐晦地提及:“我个人对梁山没有敌意,所以只抓不杀。若是大官人想带走兄弟并众喽啰。少不得上下打点,堵住那些人的嘴。”
“了然!大人高义!”晁盖,吴用感激地看着孙新。
阮小七这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家两位兄长没事眉开眼笑。急忙端起酒碗来敬孙新:“俺小七从听到提辖哥哥喝骂宋江那厮,就知道你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来,俺敬您一碗酒,不,要喝三大碗。”
“小七,莫要胡闹!”晁盖轻斥兄弟一声,又歉意地看向孙新:“我这兄弟心直口快,提辖多多见谅。”
“老哥客气,七郎性子直爽,乃是条好汉。”孙新笑着摆手,端起酒碗,起身与阮小七碰杯:“你这小子是不是觉得酒好喝啊?所以非要多吃几碗。”
“不好玩,不好玩,这都被你看出了。”阮小七怪叫。
众人哄笑,大伙开怀畅饮。
阮小七这个没什么心机的汉子四处敬酒,笑声不断。推杯换盏,又吃了一回酒,酒酣耳热,少了生份。
晁盖喝了不少老酒的原因,脸色涨红。与孙新一行人称兄道弟,也改了称呼:“老弟,你要的东西我心里门清。我想先看看诸位兄弟,不知可行?”
“那是自然,现在就去!”孙新笑着答应。
“哈哈哈,太好了。”晁盖大喜,笑开了花。忙领着吴用,阮小七敬酒。孙新来者不拒,也说话算话。
当即他带队领着晁盖等人来到后院地牢。
此刻牢房灯火通明,被绑在木桩上的众头领吃着夜宵。秦明,黄信,李俊,张顺等人围坐吃酒。
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非常热闹。
孙新领着人来到地牢前面,晁盖,吴用,阮小七呆呆地看着这幕。除了为被抓的头领没受罪反而长胖了高兴,也为秦明,黄信等人脱困有些惊讶。
孙新指着待遇不同的人笑道:“除了李逵嘴巴欠揍挨打。其他人被绑外,吃得好睡得好,完好无损。至于秦明,黄信,李俊他们,不愿意再上山。选择投奔于我。老哥,这些人不在赎回范围内。”
孙新带晁盖等人来这里是有原因的,除了证明自己光明磊落外。就是秦明,黄信等人自愿投奔,并非强迫。他让亲兵过去,把几个人叫了过来。
秦明,黄信,李俊一行人向孙新行礼,也看到晁盖,吴用等人,惊讶后纷纷抱拳:“天王,军师?”
“诸位兄弟,你们真不上山了?”
晁盖,吴用不信,对视一眼,有些焦急地询问。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会令山寨实力大减,尤其是霹雳火秦明这个猛将,与山寨离心离德,太可惜了。
秦明经过孙新开导,思想扭转,明确自己的敌人是谁。不弄晁盖,吴用劝说,咬牙切齿地低吼:“天王,宋江在青州滥杀无辜百姓栽赃陷害于我,害得我家破人亡,眼睁睁地看着妻儿老小被砍了脑袋。此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敲碎他的脑袋。”
“我跟着师父走。”黄信懒得多说废话。
“宋江害了我兄长,我不找他报仇,却再难喊哥哥。”张顺祭拜自家兄长过后,情绪稳定不少。看向晁盖恳求道:“希望晁首领能放我老娘下山。”
“宋江行为不堪却哄骗我等上山,我俩羞与之为伍。”吕方,郭盛找了个借口,底气不足,声音也小。
“天王,山寨内部只能有一个声音,你注重情谊却总有人要强出头,权力不能旁落,你多多保重。”李俊只是看着晁盖提醒,童威,童猛兄弟附和。
“贤弟,一下子让梁山损失惨重。”晁盖神色复杂,听着这些曾经梁山头领先后表态后,仰天长叹。
“这样也削弱了宋江,老哥,你不能让梁山变质啊!”孙新上前抓着晁盖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吩咐秦明等人跟过来一起,继续陪天王晁盖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