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收服了邓飞,李俊两条汉子。
邓飞两个好兄弟邹渊,杨林皆在,热闹也能抱成团。李俊就更不得了了,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梁山中招安剿灭江南方腊后损失惨重,就他看得通透,提前装病出海做了暹罗国皇帝,结局最好。
可以说两人的忠诚方面不必太过忧虑。
孙新又只是让两人休养身体,这场战役不用他们参与。也不用透露情报,也算是全了上梁山之情。交代完陈大猛带人严加看管,便带着离开牢房。
他准备带人直接返回宿营地,中途却被人喊住了。
“大人!”扈三娘不冷不热地抱拳行礼,独自拦住去路。此刻女人身穿粉红袍袄,背负双刀,大红披风猎猎作响,英姿飒爽,气质冰冷,令人难以靠近。
“大人,专程来找你的。”石秀见扈三娘只盯着孙新视别人如无物,立刻心中了然,大惊小怪的提醒。邹渊,杨林,邓飞之流发出嘘声,模样猥琐。
“我看见了,也不聋!”孙新脸皮抽搐,哪里不知道这几个牲口没安好心,明白女人找自己有事,转头看向邹渊:“你们先走,安顿好邓飞,李俊兄弟。”
“是!”众人应声,很快散去了。
“三娘,找本官何事?”孙新见众人走远,笑着询问。
“哼,你少打官腔!”顾三娘柳眉轻挑,上前两步。与孙新相距不过半尺之遥,又盯着他的眼睛说。
“难道我没事不能来找你?”
“别靠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孙新只觉幽香扑鼻。见女人靠得这么近赶忙退后两步,好言相劝。
“男女授受不亲?”扈三娘柳眉倒竖,拿捏着腔调:“孙提辖,昨天你救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咳咳……”孙新想到昨晚搂着女人那么久,略显尴尬。随即又正气凛然地说道:“那是你违抗命令的惩罚,当时本官恼怒,事情过去,莫要当真。”
“莫要当真?”扈三娘失神呢喃,突然仿佛受到刺激时的声音抬高八度,怒指孙新,眼眶泛红地说:“昨夜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两句话就完事了?你想得到美,今天你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女人的声音不小,周围有不少来往庄客听到了,不是放缓脚步就是干脆驻足观望,一脸的八卦模样。
“三娘,人多,恐有耳目!”孙新见远处有人看着连连使眼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其实他很想拉着女人到僻静的草料去把话说清,可想了想还是没有做这么愚蠢的事,否则真说不清,会影响谋划。
“有人怎么了?”扈三娘脸上露出狡黠地笑,一个箭步上前,亲密地挽住孙新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道:“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只能以……”
孙新被女人猛地抱住胳膊吓了一跳,又听到女人说的话颇为熟悉,一个劲地摇头劝说:“三娘,你不要乱来,我已经有家室。你正值妙龄,人又貌美。不能这般胡来。救你只是恰好相遇,随手为之。”
“那我不管!”扈三娘听到夸自己貌美脸上浮现笑容。至于孙新说成家了自动忽略,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拖拽就走:“走,我要报答你,必须跟我走。”
孙新只觉手臂被柔软触感包夹让他打了个哆嗦,心中惊呼练武奇才真是深藏不露,好有料啊!见到周围庄客忙呼唤:“三娘,三娘,有人看着。”
“看就看吧!不用管,快跟我走。”
扈三娘无视这些家伙,拉着孙新前往自己的小院。这一幕被众多祝家庄客亲眼目睹,那还能瞒得住。
祝家庄名义上的未来少夫人与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很快就传到祝彪耳中,把这个心胸狭窄的汉子气得半死,祝龙和祝虎听了也怒不可遏,大骂贱人。
兄弟仨二话不说,召集一波人马,各自拖枪拽棒。奔到扈三娘住处,那架势好像要胖揍孙新一顿。直接踹开房门,祝家三杰带人骂骂咧咧的涌入。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
孙新被女人拖着来,只是扈成设宴款待,再三拜谢。众人把酒言欢,正吃着喝着,就见门被人暴力踹开,接着,一群彪形大汉拿着武器杀将进来。
双方目光相触,全都呆滞了!
那场面想想都尴尬,令人不忍直视。
他们这种兴师问罪的架势让好脾气的扈成重重掷下酒杯,
“滚!”扈三娘大怒,哐啷啷拔出日月双刀就要砍人。祝彪见势不妙,哪敢逗留,带着人仓惶逃窜。
这么一个大乌龙,孙新哭笑不得,又暗骂祝家三兄弟蠢货。真要是男女之间那点事会大庭广众之下。
与扈成兄妹吃酒一直到下午。
孙新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梁山并没有来攻打庄子。他却没有掉以轻心,下令队伍全体好生歇息,为不久后的大战养精蓄锐。当然也会派人时刻联系李,扈两庄。由牛庚,邹渊,石秀等人带队轮流在庄上巡逻,协助庄上防守,斥候带牛皋侦查……
没错,孙新是有意培养这个福将行军打仗的基本常识。从最基本摸清地形,观察敌情等方面做起。
一晃,过了两日!
这两天来,不断有人企图潜入庄子的陌生人。他们有的是砍柴迷路,有的是他乡旅人,又或者是小商小贩等……,无一例外,都统统被抓起来。
前后共抓住了数十个,经过审问,全是梁山喽啰。
再次证明孙新提议,派人加强巡逻是对的。要是数十人集中起来冲击庄门,那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梁山尽管一直没有来攻打,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祝家庄也派人向郓州官府求援,所有青壮都被动员。大多数都安排在前庄门严阵以待。
祝朝奉也屡屡来找孙新另外两庄援军。全被扈成,杜兴以目前局势不明,不能轻举妄动的理由打发。
孙新这两天也是争分夺秒的提升实力,每天与牛皋,杨雄,石秀等人切磋武艺,或是调教队伍厮杀。天天好酒好肉吃着,在祝家庄过得比较顺心。
唯一让人头痛的就是扈三娘真的盯上他了。有事没事,这个女人便会来找他,分为正常和特殊方式。
正常方式如切磋武艺,商讨御敌之策,甚至拉着孙新在庄内漫步,聊聊家常,询问登州情况等。特殊情况,就是一丈青扈三娘就像黑夜中的毒蛇。突然袭击当场上演打斗,有时候发生的深更半夜。
这期间无法避免肢体接触,尤其是晚上令人遐想。
本来这些都是小事,两人清清白白。
可是在那些庄客眼中看来,双方过份亲密,打情骂俏。这些以讹传讹策,变了味的消息传到祝彪那里,让这个汉子暴跳如雷,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祝朝奉也听说过此事,请孙新吃酒时隐晦地提及。拐弯抹角地说着,意思就是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是啊,太公说得对,孙某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奈何最近我也很苦闷忧愁,我家夫人乃是登州第一悍妇。要是被她知晓此间事,少不了双刀砍我。”孙新也是这样说出自己的烦恼和家中虎妻。
祝朝奉新的是讷讷无言,无话可说!
扈三娘性格倔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少女时就曾说过“想做她的男人,武艺必须要令她心服口服”。丝毫不为外界所影响,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我行我素,来找孙新越来越频繁。
可怜的祝家三公子,只觉得自己脑袋是越来越沉重,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也越来越怪,愤怒到极致,甚至有些扭曲,恨孙新这搅屎棍跑到祝家庄来。
恨扈三娘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等到以后过门侵吞扈家基业,让她知道自己的花里魔王的厉害。最恨的却属梁山贼寇,攻打祝家庄惹出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