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沁去车里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给盛雨玥。
盛雨玥换完衣服后,将西装还给了傅云庭。
“感谢傅总出手相助。”
傅云庭接过西装,指尖划过盛雨玥的手背,随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盛雨玥被他拉至面前。
“结束后,我想约盛小姐叙叙旧。”
盛雨玥很清楚傅云庭的目的,挣脱开他的束缚。
“傅总,今天恐怕没时间,下次吧。”
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傅云庭没有再纠缠她。
只是从看到她胸口上的那朵玫瑰花时,他的心再也无法淡定下来,目光也一直追随着盛雨玥的身影走。
他太熟悉那朵玫瑰花了,曾经多少个日夜,多少次云雨中,那朵玫瑰花都在他的大掌下绽放。
原来,曾经对傅太太有过的熟悉感,来自于与他日夜相处的盛夏。
盛雨玥回到葬礼会场主持,看着爷爷的遗体随着输送带被送进火化炉中,连日来一直强装的坚强终于都绷不住了。
她跪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早已看不见尽头的输送带,哭的无法透气。
孟沁进去的时候,便看到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衣服的领口的盛雨玥。
她冲外面的沈渊示意了一下,沈渊立刻心领神会的跟了进去。
傅云庭一直在留意着他们的动向,看到孟沁和沈渊紧张的神色,也追了上去。
傅云庭一走进告别室,沈渊和孟沁已经将盛雨玥从地上扶起来。
盛雨玥的情绪也已经逐渐冷静下来。
她站起身后,除了红肿的双眼,脸上已经恢复了清冷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她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盛雨玥没有多看傅云庭一眼,径直往外走去,对宾客们宣布仪式结束。
盛雨玥一直现在会场门口,一直到把所有来参加葬礼的宾客都送走,才折返会场,把剩余的一些收尾工作做完。
“温妍在哪里?”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后,盛雨玥这才问了身边的保镖。
“小姐,那女人暂时被我们扣在车上”
盛雨玥点点头。
“把她带过来。”
沈渊和孟沁担心盛雨玥,一直都陪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傅云庭更是一直坐在一边,完全没有想要就这样离开的想法。
保镖将温妍带到盛雨玥面前,一个踢腿,温妍跪在了盛雨玥面前。
“一个技女,就妄想要嫁进我们盛姐,温女士,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盛雨玥此时犹如一个嗜血的魔鬼,浑身的阴冷狠唳之气,便足以吓退很多人。
她抬手抓起温妍的头发往后一扯,温妍被她扯的头皮发麻,被迫抬头看向她。
“那个裘德洛放着年轻的盛晚渝不要偏偏要你这么一个残枝败柳。”
“温女士不愧是个人人可骑的绝世舞姬,连女儿的男朋友都不放过。”
说完,松开抓着温妍头发的手。
温妍双手依旧就被保镖控制着,她死命的挣扎,想要将盛雨玥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具给拉下来。
“盛雨玥,你得意什么?”
“盛家已经快要完了,哈哈哈哈,都死了,剩下你一个丧门星。”
“哈哈哈,报应。这都是你们盛家的报应。”
“活该…”
盛雨玥坐回到椅子上,看着面前发疯似的温妍,冲保镖示意了一下。
一个个巴掌尽往温妍的嘴上和脸上招呼。
一连串的巴掌,丝毫没有犹豫或者留情,温妍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
盛雨玥罔若未闻。
“好了,给温女士留点价值。”
“你女儿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今日我便当个好人,也送你进去,母女团聚。”
她说这话时,其实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要不是尚且还存在一丝理智,她更想要亲手解决问题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是她,害得盛国寺被爷爷赶离家里那么多年。
是她,害得她失去了父亲那么多年。
是她,让盛国寺白白帮她养了那么多年的野种,最后却还是被这只白眼狼给害了。连命都搭上了。
盛雨玥挥了挥手,让保镖将她送到警局。
她再多看她一分钟,都想要亲手了绝了这个女人。
处理完温妍的事情,盛雨玥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傅云庭走到她面前。
“傅总,还有事?”
盛雨玥抬头,看到傅云庭似笑非笑的脸。
“有时候太心慈手软只会给对方留了再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那是我自己的事。”
盛雨玥应答道。
傅云庭将她拉起身,拢到自己怀里。
“嗯,那就来说说我们的事。”
“盛秘书,嗯?”
傅云庭低醇的嗓音通过他的气息传进她的耳里。
“我应该喊你傅太太,还是盛秘书?”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度,盛雨玥撞进他的怀里,身体紧贴着他的胸口。
“傅总,我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
“至于秘书?你得去寰宇国际找。”
傅云庭听着女人面不改色的谎言,不想继续跟她浪费时间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抓起她的手腕,带着她直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子里,随之坐了进去。
“傅云庭,你发什么疯?”
“别告诉我,离了婚才发现自己喜欢我?”
盛雨玥摸着自己被他抓红了的手腕,没好气的说道。
傅云庭看着她依旧死不承认自己就是盛夏的模样,伸手将她身上的白色衬衫撕开。
拉开她里面的黑色胸衣。
“傅太太这朵烈红的玫瑰花,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忘记。”
“毕竟,它承了我多少的浇灌,我怎么可能不认得它?”
傅云庭指着她胸口上的纹身,勾着唇角,盯着盛雨玥的脸,眸中透着猎人的势在必得。
盛雨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
脸上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只有如释负重的轻松。
“那又如何?”
“这边爽快的跟我离婚,那边又毫不留情的离开我,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招惹了我傅云庭之后,还想要能够全身而退的?”
傅云庭指尖划过那朵玫瑰花,随之握住。
眼底汹涌的情绪已经变成了黯黑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