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晚去了朱大申的病房。
一进门,就听见朱大申的痛哼声。
他躺在床上,一脸的猪肝色,看样子,他那个地方,还很痛。
一看见楚之晚,朱大申眼睛一亮,“老婆……”
朱妈却沉下了脸,“闭嘴!”
他还想娶她!
“要是我儿子坏了,我要你命!”朱妈指着楚之晚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要不是我儿子死缠着我,我会同意他娶你这种狐狸精?我儿子做错了什么,你居然勾引他,害他对你念念不忘……”
她抬手就要扇楚之晚耳光。
却听“咔嚓”的一声响,伴随杀猪般的惨叫声,朱妈肥胖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她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抬起的右手,居然被人给卸了。
“你,你……”
洛语面无表情的问,“还打人吗?”
朱大申顾不得裤裆疼痛,跳下床,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下来。
最后的结果是:朱大申的两条手臂被洛语,卸了。
楚之晚目瞪口呆。
她忍不住给了洛语一个大拇指:“真棒!”
洛语微怔,漂亮的小脸蛋,一下子就红了。
“你……你敢伤我们!我要报警!”朱妈忍痛叫道。
“妈,不可以!”朱大申忙说。
要是报警,他当年欺负一头母猪的事情,肯定会被人重新翻出来。
到时候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想当年,他可是夹着尾巴做了很久的人。
——
楚之晚回了楚家。
一进门就看见同父异母的哥哥楚子恩和妹妹楚思晴在打闹。
两人的额头上都有伤。
看样子是被外婆给砸伤的。
“啪!”
“啪!”
两个巴掌声响起。
楚子恩和楚思晴分别被楚之晚扇了个耳光。
两人被打得转了两个圈圈才停下。
同时,也被打懵了。
“我警告你们,要是再敢去医院骚扰我外婆,我要你们好看!”楚之晚冷声说道。
“你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你敢打我?”楚思晴回神,叫着冲了过来。
“咔嚓”的一声响,楚之晚伸手,直接将她的下巴卸了。
楚思晴浑身颤抖的跌坐在地上,小脸发白。
“小晴!”楚子恩惊叫,转头看向楚之晚,眼神发狠,“你敢欺负我妹妹!”
他伸手取过桌面上一个玻璃水壶,对着楚之晚就砸了过去。
楚之晚避开,水壶落地,摔成碎片。
楚子恩怒,抄起一把椅子。
“咔嚓!”
洛语出手,楚子恩两条手臂被卸了。
楚子恩惨叫连连,“楚之晚,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咔嚓!”楚之晚把他下巴卸了。
——
从楚家离开,楚之晚去了瑜珈馆。
她是这里的孕妇瑜伽教练。
上课时间开始,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们已经在教室里等着她。
楚之晚扫了一眼学员,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下了课,手机有很多通未接来电。
楚爷爷的,楚奶奶的,还有父亲的,继母的……
当这些电话再次打进来的时候,楚之晚没有接听,而是,全部拉黑。
——
赶回清风苑为妹妹做饭,再把饭送到医院,终于在晚上七点前回到了郁家老宅。
嫁给郁沉枭,自然是有合约的。
郁老太太也算通情达理,嫁给郁沉枭后,楚之晚以往的工作和生活都可以继续,但是在晚上七点前,她必须赶回到郁沉枭的身边。
她进卧室的时候,看见佣人正在给郁沉枭打鼻饲。
郁沉枭干瞪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楚之晚上前,“我来吧。”
佣人怔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注射器递给了她,“好的,少夫人。”
楚之晚沉默。
她垂着眼,默默的吸了一管流质,接上鼻饲管口,缓慢将流质推了进去。
看少夫人熟练的样子,一旁的佣人放下心来。
将碗里的流质打完之后,楚之晚又吸了半管的温开水,推进了鼻饲管里。
最后,佣人将餐具全部收走,偌大的卧室,就只剩下楚之晚和郁沉枭了。
楚之晚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一只手托着脸,开始欣赏自己的美男丈夫。
“郁沉枭,我听说,你极其厌恶女人,为什么呢?”
“你是受过什么刺激吗?”
“为什么别人称你为消沉公子?是因为你的名字吗?”
“如果你醒了,你会不会剁了?”
……
楚之晚没话找话。
她心里清楚明白,跟郁沉枭之间是不会长久的,只要他醒来,变回一个正常人,她就功成身退了。
前提是,她是郁老太太口中的“神人”。
就当,这是工作吧。
两个小时后,楚之晚端来一盆热水,开始给郁沉枭擦身。
先从脸开始,再到脖子。
然后,她将男人的上衣给扒了。
楚之晚脸红。
成为植物人这么久,这男人,居然还有好看的胸肌……
擦好了身子后,再到下半身。
楚之晚盯着男人的裤子,有些发愁。
外公外婆以及妹妹都住过院。
住院期间,由于病重,他们都要留置尿管导尿。
为了照顾好亲人,她自己买来护理书,专门学习,也因此,她掌握了导尿病人的护理。
最重要的一点:那里每天都要清洗干净。
否则会引发感染。
楚之晚盯着郁沉枭盖着薄被的那一方,一脸的纠结。
五年前的记忆,再次闯入大脑。
她想到了自己的凶悍,也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小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几秒钟后,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牙一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郁老太太说了,她作为妻子,从今往后,她需要照料好郁沉枭的一切,凡事必须亲力亲为。
因为那高僧说了,只有这样,她这条木命,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嗯,生出一团大火来。
重新点燃郁沉枭的生命。
不得不说,郁老太太有些匡人的成分在里面的。
当然,她相信她们之间的合作,会是很愉快的。
楚之晚不停的催眠自己:她只是在救人,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于是,她将自己的魔爪……哦,不,她将自己一双漂亮的手,伸向了郁沉枭下半身,扯下了薄被。
然后,将他的裤子扒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