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乖巧点头,心里冷笑连连。
恬不知耻的狗东西,夜里偷偷摸摸钻她被窝,真当她一无所知啊。
她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被子里多个火炉跟没有差别可太大了,她好几次都被热醒了,要不是这头猪太重,她一定一脚给他踹到墙上去。
让他阳奉阴违!
让他说话当放屁!
不过呢,她也乐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谁让最近气温又降了,被子她都暖不热了。
送上门的人体暖炉,不要白不要。
霍缙川心头暗喜,今晚他就可以光明正大钻她被窝,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忍住激动,他表现的极为勉强。
“那我能过界了吗?”
“……能。”
“我可以跟你盖一床被子了吗?”
“……可、以。”
“盖你的被子还是我的?”
郑媗忍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嘴碎的男人,“都是被子有区别吗?”
霍缙川:“你的被子是香的。”
郑媗回怼,“那你的被子是臭的?怎么没把你熏成臭豆干,最好腌入味了!回头大卸八块,洒上辣椒和香葱,我一口一块!”
霍缙川:“……”
沉默片刻后,他又故技重施,“我去给薇薇安打电话,让她把你带……”
“停!睡我的被子行了吗!”
别提薇薇安了,她都快膈应死了。
不管霍缙川放的是真屁还是假屁,她都熏的晕头转向了,实在没心思应付薇薇安。
哪怕她心里跟明镜似的,霍缙川根本不会把她送人,但是说不定会恶心恶心她。
还是算了。
人生已经这么操蛋了,她便宜也让人占光占尽了,适当服个软,陪他演个戏,就当无聊生活的调剂品了。
霍缙川满意了,把身上的八爪鱼打横抱起往楼上走,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绕口令。
“嗯,那就让你快乐的时候盖我的,陪我睡觉的时候盖你的。”
郑媗双手搭在男人脖子上,一开始还没听太明白,细品后凶狠地抠着他肩膀的肉。
“你说清楚,什么叫让我快乐,你就没快乐吗?少给我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贱人凑一双,他们两个,呵,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就是烂也得一块烂在泥潭里。
肩上的那点子力道对霍缙川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从善如流地笑着改口。
“说错了,是让我们快乐。”
郑媗:“……”
虽然她想听的就是这个,但怎么听了之后感觉更郁闷了,像是被套路了。
可霍缙川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在她头顶上方喋喋不休,说些有的没的,郑媗偶尔还愿意回应两声,后来听得实在不耐烦了,骂他跟个嘴碎的老妈子一样聒噪。
霍缙川沉默几秒,又开口了。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对薇薇安这么热情?你不是个轻易对人有好感的人。”
说这话时,他顿住脚步,目光紧紧盯住郑媗的脸,不错过她脸上一丁点表情。
薇薇安身上有什么特殊的?
要是郑媗能看见,一定冲他翻几个大白眼,可惜她看不见,只能幽怨地撇嘴。
“你还有脸提,被你困在这么个地方,无聊的我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碰到个能陪我说话解乏的人,还被你给弄走了。”
哦,原来是没人说话了。
霍缙川又走了起来,打开卧室门,挑眉毛遂自荐,“我不是人吗?”
“你当然不是人。”
郑媗一脸鄙视地哼哼,“你是禽兽。”
话音刚落,她就被扔到了床上,还弹了起来,气的她尖叫,“霍缙川!”
没人理她。
下一秒,她就被一团散发着男人身上独有阳刚气的被子裹了起来,她懵了几圈,刚想骂他,耳边就响起了窸窣声。
她好奇地探出脑袋,“你在干什么?”
“叠被子。”
霍缙川一脸沉醉地闻了闻手里的被子,然后胡乱团成一团,扔到了床尾的沙发上。
只露出一个脑袋的郑媗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天真道,“叠被子干什么?”
“干让你快乐的事。”
郑媗:“……”
霍缙川从床头柜抽出一本泛黄的古籍,目标很明确地翻到某一页,认真学习。
「循序渐进」。
下面的插画清一色的妖精打架。
郑媗蹬着腿要跑,在床上蠕动,结果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自投罗网。
霍缙川剥开她身上的被子,抱在怀里,循循善诱道,“宝宝,你不是很无聊么,我们今晚学习新知识好不好?”
郑媗脸色通红,憋了许久才蹦出一句。
“……纵欲,伤肾。”
心里的小人已经快闹翻天了。
啊啊啊啊啊!!
她怎么也跟着他学坏了,老天爷啊,一道天雷劈了她吧,她太堕落了,一听到新知识,她满脑子都是妖精打架。
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身体都跟着热了。
霍缙川了然地轻笑一声,一层层剥开她身上的衣服,再开口,嗓音已然嘶哑。
“不会。”
“阴阳调和,万物生长。”
……
大洋彼岸的帝都。
云锦小学,西尔嫚噔噔噔地跑到草坪,把正在踢足球的顾绪秋叫过来。
“顾绪秋,学校的联欢晚会要到了,我们一起排一个节目好不好?”
“好呀。”
顾绪秋桃花眼闪烁着,答应的很爽快,他正愁怎么和霍今媱拉近关系呢。
“什么节目?”
西尔嫚弯着眉眼,笑的一脸无害。
“我最近喜欢上一个神话剧,里面一个情节特别有意思,超级有趣。”
“什么情节?”
“猪八戒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