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还以为她很聪明,没想到她竟然会自投罗网,而且还就带着这么一点兵力。
只见直奔向他的白梧桐,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只觉得她这次的进攻特别像一只捕食的猛兽,仿佛一心想要他的性命。
他沉着冷静的应对着,白梧桐的每招每式都在他的预算之中。
铛!这一次断的是白梧桐的剑,他将冰冷的剑刃抵在了白梧桐的脖子上,但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他嘲讽道。
白梧桐捂着受伤的手臂,鲜血从她手缝中流出,她恶狠狠的瞪着安钧,那眼神仿佛能把他大卸八块。
“停止攻击!你们的少将现在在我手里!”安钧一声呵斥,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全部捉回去,这位少将由我亲自看管。”
“你可要小心点,别让我跑了。”白梧桐咬牙切齿道,她轻挑眉梢、眼中的不屑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肯定会严加看管你的。”
上次那么多人还能让她逃了,她的能耐安钧可是见识过了的。
他派人搜出了她身上所有的兵器和毒药:一柄短剑、五枚柳叶镖、七枚十字镖、一把匕首、两包哑药、四包蒙汗药。
看着自己的匕首被派来的侍女拿去,白梧桐挣扎着,若不是她五花大绑了,她直接就上前去给那侍女一个手刃了。
那侍女确认没有兵器和药之后,出去禀报道:“将军,搜干净了。”
“下去吧。”
“是。”
安钧来到屋里,他看向身着绿衣的白梧桐,她的护腕一直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你的护腕不错。”他由衷地夸道。
白梧桐只是瞪着安钧,什么话也没说,他来找她绝对是有阴谋的。
他坐到椅子上,眼神中带有几分薄凉地看着她,见她没反应,他继续道:“白少将,我尊称你一声少将是觉得你有勇有谋,现在看来并不。”
“唔唔!”
有本事把我口中这块布拿走啊!自己在这里说半天,唱独角戏?
看着白梧桐因急躁而变得通红的面颊,安钧抬手取下她口中的封口布。
“还有你想不到的?可真是让人意外。”她的眼睛瞪得溜圆,语气充满挑衅。
“宥南城里你们的残留兵力还有多少?”
“安大将军这么聪慧,与其听我说不如你猜猜?”
“白梧桐!若不是陛下要见你,我早就对你用刑了!”安钧的声音带有几分的怒气,他的双手握拳,手腕上青筋暴起。
听到他这话的白梧桐更嚣张了,她知道安钧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那你可要好吃好喝地伺候我了。”白梧桐说道,“起码要让你们的陛下看到一个安好的我吧?”
“你!”安钧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钻了空子,明明应该是一只丧家之犬,可她为何那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长舒一气,大脑急速运转,他不能被白梧桐这个女子噎的没话说,“想必你也清楚整个宥南的形势,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你们残留的兵力!”
啧,他们的兵力…莫非是我预算错了?当时分明只剩十几个人了,现如今却…一定还有人藏在宥南。
“我倒要瞧瞧你们的实力。”白梧桐每一句话都装满了不想让步的态度,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行,来人!”安钧一声令下,屋外进来两个士兵。
“属下参见将军。”
“带人看守好这间屋子,别让她跑了!”
“是!”
可恶,他把我的兵器全部收走了,屋子里还没有尖锐的东西!
因为手脚都绑有麻绳,白梧桐只得蹦到凳子旁然后缓缓坐下。
那两个士兵就站在她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们看着她笨拙地拿起水壶往茶杯里倒水。
“你们两个把这杯茶喝了。”白梧桐可不敢以身试毒,若不是方才的争辩让她感到口渴至极,她一天都不会喝这里一滴水。
两个士兵谁都没动,他们不知道白梧桐在耍什么花招,而且将军只是吩咐他们看管她,并没有说要伺候她和听她的命令。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白梧桐忍着自己内心的不快。
也不知黄将军下一步计划何时进行,当下需要弄清楚父亲他们怎么样了,可我现如今根本出不了这间屋子…
翌日。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白梧桐,她迅速来到一根柱子后躲着。
屋门被打开进来了两人,听脚步声一个是安钧,另一个不像是士兵的脚步声。
一进门不见白梧桐,安钧知道她躲在柱子后,那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他将她拉了出来,道:“陛下,这便是那位女少将——白梧桐。”
白梧桐抬起头来,她想看看他们所谓的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看到他的脸,白梧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是一张十三、四岁模样的脸?!
她不敢相信是眼前这位派伽娄暗中前往京城,更是牺牲了宥南等多个城池来当抓捕他们的牢笼…明明他看上去和小阮年龄相仿。
“绿衣?”白梧桐衣服的颜色最先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瞳孔微微一颤,眼眸中有一道寒光闪过。
白梧桐下意识地干咽了一下,他眼神中的杀戮气息比伽娄还要重。
“仔细一看,确实与那位手臂受伤的敌寇领头有几分相似。”
爹!
“你把他们怎么了?”她从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把面前这位惹恼了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分清形势,你现在没资格问我话。”他缓缓来到椅子前,随后坐下,淡然道:“倒是你,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参与战争?安心嫁人、在家算账不好吗?”
“是,大多数女子都是这样过完一生的;但我不想过那样一眼就望到终的生活,人们都喜欢安逸,殊不知安逸也是要有人守着的。”
白梧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顺着他的话。
“为了两国和平,不如我们签下和约,百年之内互不侵犯。”她提议道, 说话的同时还注意着他的神态,揣测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