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段永志说,白梧桐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已被白韦明带回白府了。
“好在令尊和段公子及时找到了你们,不然…就危险了。”秦凝月将手中紧紧攥着的平安符塞在了白梧桐手里,“我半晌去寺里给你求了一个,你可一定要随身带着。”
“好的,我一定随身带着。”白梧桐宠溺地笑了,她小心收好。
昨晚是父亲救了我们…那人的实力估计也只有父亲能战胜他了。
半个月后,经过每天的敷药、换药,白梧桐的伤基本上痊愈了,但她的胳膊还是有几分用不上力。
“梧桐,瞧瞧谁来了。”
正坐在梧桐树下饮茶的白梧桐,扭头便看见了叫她的白韦明。
“爹!”她起身行礼相迎。
白韦明身后还跟着一位,“白小姐,别来无恙。”
熟悉的声音让她抬起头来,此时的秦麟皓与以往大不相同,白衣蓝衫代替了他的官服,乌纱帽也变成了青玉簪。
“久违了,秦大人。”她微微勾起了嘴角,随后为他们倒上了茶水,“爹,女儿有件事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直问就好。”
白韦明和秦麟皓先后入座。
“那日的人究竟是谁?”白梧桐问了秦麟皓一直想问的问题。
白韦明瞧着他们两个那炽热的目光,也不好回绝,道:“ 敌国前任将军,许多年前我带领军队与他打过一场,不知这些年发生了何事让他变成了这般。”
一个将军向来是不屑的做这种事的,他的爱国之心不会以这种方式表达。
白梧桐暗中抓了抓衣袖,能让敌国前将军坦白、认罪,可见朝廷的手段不一般,“看来是避免不了战争了…”
“这次主要是秦公子来找你,我将他带来了,现在我要同你娘下棋了。”白韦明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恭送父亲。”
对弈的结果白梧桐不想便知,定是越清玉大获全胜。
“你来找我,何事?”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没穿官服的样子,还挺、俊朗的。
“来瞧瞧你的伤如何了。”看着白梧桐如今生龙活虎的模样,秦麟皓也放下心来了。
只听秦凝月讲,怎么都没他亲眼看到的好。
“基本痊愈,多谢秦大人的挂念。”白梧桐以为秦麟皓都把她忘了,“不过,下次大可不必护在我身前了,这次要不是我爹来的及时,你和我就遭殃了。”
“白梧桐,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这不是一个官该做的,也不是我该做的。”秦麟皓知道他若不救,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多谢你的好心。” 白梧桐不明白秦麟皓在倔什么,可她也不想与他起争执,“凝月送我了个平安符,我绣了个帕子以示感谢,还请你帮忙捎带。”
她拿出了自己精心绣的帕子,上面的花样是月亮和些许梧桐叶。
“我一定带到。”秦麟皓小心收起,“我们何时去见圣上?”
“明日吧。” 瞧着他身子也好了, 白梧桐觉着也该面见圣上了。
秦府。
“哥,你和梧桐姐聊的如何?”
秦麟皓一回到秦府,秦凝月就凑上前去。
“挺好的,这是梧桐给你的谢礼。”
帕子刚拿出就被秦凝月抽走了,他突然感觉手里空空的。
“梧桐姐的手艺真好,哥你瞧,这叶子如同真的一般。”秦凝月纤细的手指轻点手帕上的梧桐叶。
“是是是。”不知怎的,秦麟皓内心竟弥漫起嫉妒的气息,“她手艺好。”
怎么我没有呢?罢了,我一个大男人拿帕子不合适…还是想要。
看着他的面部表情越来越惆怅,秦凝月关心道:“哥,你怎么了?和梧桐姐吵架了吗?”
不会啊,哥方才还说和梧桐姐聊的不错…
“没有。”他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帕子。
秦凝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帕子,她急忙收了起来。
原来是在打手帕的主意,我哥可真是一点都不藏着。
“哥,你的野心可真明显!”她鼓起小嘴、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几分怨怼,“姑娘家的手帕可是不能乱给的。”
“说什么呢?!我又不要,只是瞧着花样挺精致的。”
听他这话,秦凝月嘟囔着:“死鸭子嘴硬。”
“我听到了。”秦麟皓耳朵可灵了,“别忘了,你哥我听觉比平常人要好的多。”
忘了忘了,忘了我哥这一点了。
“我错了,但手帕是绝对不会给哥哥你的,不然小心我告诉爹爹、娘亲。”秦凝月觉着自己这次的争辩算是稳赢了。
“那…你就不怕我告诉段公子些什么?”秦麟皓勾起嘴角,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段公子?!
秦凝月瞪大双眸、轻咬下唇,她忘了段永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