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爆发后，龙砚怒不可遏的给聂修衍打了电话。
“是你害死了苏玫对不对？”
能把苏玫的死变成可笑的自食恶果，除了聂修衍有这个本事，还能有谁？
龙砚知道苏玫做了什么，也是他默许的，包括给苏玫的人其中就有自己派遣的。
聂修衍霸占了他的女人和儿子这么久，和他早就不共戴天，本是打算再多捅聂修衍一刀，让他痛失所爱，一雪前耻。
到头来是他的人全部被解决掉，还害的苏玫那么屈辱不堪的死去。
怎么说都是他儿子的母亲，龙砚做不到内心毫无波澜。
聂修衍此刻正在家里的书房处理公务，接到龙砚电话便放下了手头工作，舒展的捏动脖颈，发出“咯吱”的清脆响声。
“我听不懂龙总在说什么，对了，龙总和苏玫很熟吗？”
龙砚气急：“聂修衍，我和你势不两立！”
聂修衍嗤笑：“看来龙总的确和苏玫很熟，什么时候认识的呢？比我还早吗？”
“你是不是早知道苏玫是我的女人？”
“原来龙总和苏玫还有这层关系，真让人感到惋惜，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龙总要节哀顺变啊。”
龙砚已经胜券在握，不想和聂修衍揣着明白装糊涂。
“聂氏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你还能得意几天？聂修衍，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聂修衍皮笑肉不笑：“我也想知道你还能得意几天，我们拭目以待。”
聂修衍说的话很严谨，不会给龙砚一个电话录音的机会，他可以陷入舆论风波，却不能手上沾血，至少对外是不能的。
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外面的阴雨天看起来好像到了傍晚时分。
一连几日在家里照顾叶舟没去公司，聂修衍几乎是事无巨细，想着这会叶舟得吃饭，他起身往外走去。
叶舟一直浑浑噩噩的不清醒，想来还是那药物的问题，聂修衍叫了几次家庭医生，再三确认她只是虚脱，这才安心了不少。
推开房门，发现叶舟此刻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聂修衍眸底浮现出一抹喜色。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聂修衍走到床边坐下。
叶舟脸上的红肿消了不少，但没有完全消，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垂着死气的眸子，嘶哑着嗓音问：“是你，还是那些男人？”
身上的痕迹足以说明一切，可她不知道是谁，只记得恍惚中看到聂修衍奔赴而来，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聂修衍知道叶舟在意的是什么，柔声说：“从头到尾你都只有我，那些人没来得及碰你。”
叶舟说不出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比起那些男人，她更能接受是聂修衍。
可她和聂修衍不该再有肌肤之亲。
“那些照片？”
聂修衍说道：“你放心，没有照片，看过你身体的人都死了，更不会有人能用照片伤害你，我发誓。”
照相机和手机里的那些录像，杭劲自己都不敢看，只收集了所有设备送给了他，由他亲自删除损毁，一张都不会流传出去。
叶舟诧异抬眸，唇瓣微微轻颤：“你把他们都杀了？”
聂修衍不想让叶舟知道太多事情，他以为那是一种保护。
但是事实上，不管叶舟知不知道，龙砚都没有打算放过她。
因为龙砚知道了他的软肋，知道怎么做才能给他最沉痛的一击。
聂修衍不管叶舟会怎么看自己，她服用抗抑郁的药物次数越来越少，抑郁症已经好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在心理上留下什么阴影。
如果杀了那些人，让她觉得他残忍，也认了！
“是。”
“苏......玫？”
聂修衍的眸底一片冷酷，声音却越发温柔：“她也死了，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都该死。”
叶舟只是震惊聂修衍会杀了那么多人，并没有圣母心泛滥谴责聂修衍的行为。
如果自己没有被聂修衍找到，下场会是什么？
那些人若是良善之辈，做不出那么泯灭人性的事情。
聂修衍和龙氏的明争暗斗，两家各自为了名声，有些事情无法通过法律来解决，必要时，只能自己动手。
“玛格丽塔怎么样了？”
“刚醒是不是饿了？先起来吃点东西。”聂修衍顾左右而言它。
叶舟追问：“说实话，玛格丽塔怎么样了？”
聂修衍默了默，还是选择告诉叶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她的眼睛......被电流严重损伤，失明了。”
叶舟张了张嘴，眼眶开始泛红，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浮现出玛格丽塔为了救她，被无数电棍击打头部和眼睛的残忍一幕。
以玛格丽塔的身手，想要全身而退并不是难事，都是因为她。
沉默片刻后，叶舟起身要下床，脚刚碰到地面，软软的跌坐了下去。
不止是腿，药物的原因，她至今都使不上力气。
聂修衍忙把她扶了起来。
“要干什么？我抱你去。”
“我要去医院看玛格丽塔。”
“吃点东西我送你过去。”
“现在！”
聂修衍没纵容叶舟：“你这几天一直靠粥维持，不吃东西哪来的力气？”
“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聂修衍能理解叶舟此刻的心情，知道玛格丽塔失明，她一定愧疚极了，只能轻声哄着她：
“就算你不吃不喝也改变不了什么，听话，一会我们一起去看玛格丽塔。”
聂修衍一手扶着叶舟，一手打开柜子给她拿衣服。
叶舟在地上站了一会，稍微能稳住脚。
她不记得自己那天和聂修衍发生了什么事情，衣服连贴身的也被换了。
这几天她虽然浑浑噩噩，但也多少有点印象是谁每天给她换衣服的。
现在她已经清醒，不可能在让聂修衍来，拿过了自己的衣服说：“你出去。”
聂修衍抿了抿唇，叶舟的身体是最近才被他看光的吗？早在四年前就看光了！
不能理解叶舟的别扭。
聂修衍让她扶着柜子站稳，说：“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