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别人,对嬴仏养的花草鸟兽感兴趣也就感兴趣了,但嬴宏能对嬴仏养的花草感兴趣就太反常了,嬴彵可是知道,嬴宏闲暇时候除了写书画图习武可什么都不干。
“诶呀!怎么叫仏儿见到陛下呀!”真是叫人不能省心啊,嬴彵的儿女里数着嬴仿和嬴奵有出息,又数着嬴仏玩心大,没心没肺,什么事都不在乎。
“父亲得赶紧想个主意,陛下会对仏兄弟养的花草鸟兽感兴趣绝非寻常,儿猜想就是那棵反季开花的梅树扰了陛下的心思,才会使陛下迁怒于仏兄弟。”
嬴仿还是资历不够,看人不深,竟然真信了嬴宏是神经病。
好在嬴彵没白活几十年“陛下这不是在迁怒于仏儿,应该是那些花草鸟兽的问题,仏儿那些花草鸟兽是从哪里买来的?”
“儿不知,但听仏兄弟说过,几家豪族商队和皇室宗族的商队都有给仏兄弟购置花草鸟兽。”
“这正是了,陛下一向视豪族和皇室宗族为敌,仏儿的花草鸟兽正能代表豪族和皇室宗族之间有串联,快,你快回去,一定要想办法让仏儿赶紧躲开陛下,免得再引祸更多。”
可惜了,嬴彵也不完全了解情况,所以也猜错了谜题,不过嬴彵做的也对,嬴仏得赶紧向嬴宏告退,免得再给皇室宗族惹来更多的祸事。
“哎,儿这就去。”嬴仿答应着,转身迈出房门,却又转回来了“父亲,儿没有借口叫仏兄弟告退呀,祖父醒了吗?”
确实,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嬴傒是该醒了,才好叫嬴宏将视线从嬴仏身上移开。
但嬴傒还睡着呢。
嬴彵一作思量,也豁出去了“你去请陛下,我去请你祖父。”
事情变化太快了,根本容不得嬴彵再犹豫,现在嬴傒就算不醒,嬴彵也得请嬴傒醒了。
“父亲,您等等。”一直在一旁跟着着急的嬴奵实在不忍搅扰自己的祖父“儿想去拜见陛下。”
“你去干什么,不要再添乱了。”嬴仏豁出去也就豁出去了,但嬴彵已经失防嬴仿了,可不能再失防嬴奵了。
“儿去拜见陛下,或许能缓和此事。”其实嬴奵也有自己的心思。
女大不由娘,而对自己的父亲,嬴奵也有不满意的地方。
说来也是嬴彵谨慎的太过了。
为了给家族免灾免祸,嬴彵不仅藏着嬴仿,不让嬴仿涉权做事,也不许嬴奵出家门一步,就是怕自己这两个能有出息的儿女发生什么意外,或者牵扯进什么事情里去。
可孩子大了就该学习了,嬴彵就叫嬴仿教嬴奵字文事理。
嬴奵倒不是不满意自己的这位哥哥教自己学习,但听说咸阳已经有各所学校学院了,其他人都能上学,自己的朋友伙伴都能上学,嬴奵不甘心自己被囚禁在家里。
又听说嬴宏文武全才,并常在北平各所学校学院里讲课,嬴奵更想去北平上学。
嬴彵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想的是什么“陛下驾前圣威,不是你能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