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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那公子听到那些议论讥讽之言,又低头见到怀中所抱之物,羞愧得无地自容,忙撒手将此物扔了出去。

众人见到他慌乱无措的样子,除了殷利亨诸人,其他人笑得更大声了。双英姐妹见到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

双英不忍心看着他,羞愧难当,窘迫无比的被人嘲笑,当即气沉丹田,樱唇轻启,一声清啸如惊雷般蓦然响起:“住嘴!笑什么笑!″

众人正在笑的高兴,忽然听到这声雷霆喝叱,顿时噤若寒蝉,齐齐闭嘴。

现场又一次诡异的安静下来。但是所有人却是一脸疑惑,与愤愤不平的样子。

人群里有一个中年男子,小声不满的嘀咕道:“就兴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做的,还不兴我们笑笑?太霸道了吧?”

他声音虽低,但双英诸人皆是身怀武功,内力深厚之人,听力远远高于常人,早已经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却懒得搭理他。

双英阴沉着脸,冷冷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人生于世,吃、喝、拉、撒,本来就是正常现象,他抱个夜壶,很奇怪吗?那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只许吃饭喝水,不许如厕。我看你们谁能憋上三天?”

众人听到这话,都被噎到,仔细想想,这事确实没有什么毛病。顿时觉得尴尬起来。一个个像鹌鹑般缩了脖子,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那公子正在尴尬不已,听到双英出言为他解围,顿时又惊又喜,一颗心快乐的,仿佛飞到了云端里一般,顿时喜笑颜开,适才的窘迫羞愧一扫而空,取尔代之的是满腔狂喜,心里乐滋滋的,心里话:她这般为我说话,难道也是对我有什么期待,想法?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殷利亨对这公子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害怕他抢走,自己某种至关重要的物事一般。

所以,殷利亨一直都在暗暗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见到他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又见到他每次看双英时,那抹火热又钦佩的目光,顿时禁不住怒火中烧,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道:“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近。公子慎之!”

话虽客气,但语气冰冷,心里的不满与嗔怒,毫无保留的释放而出。

那公子正在胡思乱想,意乱情迷时,忽然听到殷利亨这句,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话,顿时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唐突佳人,自作多情了?

想到这里,不由看看殷利亨,当见到他充满警惕与敌意的目光,心里一动,一个念头莫名其妙浮现在心里:莫非这位美女是这位的意中人?要不然,我与他素不相识,更是毫无恩怨,何以对我如此仇视警惕?

不过想到是想明白了,心里却暗暗的道:“哼!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大家各凭本事,至于到底最终花落谁家,那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位姑娘以前从未见过,不知道是哪家千金?抑或是哪门哪派精英弟子?待会儿可得好好打听一番。”

念头转动间,对殷利亨的警告视若不见,转身对双英一揖到地,感激不已的道:“多谢姑娘为在下解围。此恩此德,在下无以为报。今后,姑娘但有所命,在下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双英冰雪聪明,对这公子表情神色中的意思心下了然,对殷利亨的意思也是明白,知道他二人为了自己,有了误会,不由微微苦笑。

为了解决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双英淡淡一笑,道:“这位公子,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至于赴汤蹈火什么的,那就算了吧。”说完之后,又转头对殷利亨道:“六弟,此间事情已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留下,不如我们返回住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动身,返回武当?”

双清对这一切皆是看在眼里,自然明白目前状况,但她向来顽皮,遂看着那公子捉狭一笑,笑嘻嘻的道:“宋大哥他们,想必已经收到我们的飞鸽传书,保不定派哪几位哥哥来接我们了。说不定,武当五侠齐出也未可知。”

那公子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大吃一惊:武当五侠?她们都是武当派弟子?可武当派没有听说过有女弟子啊?

震惊之下,忽然想起来,适才双英对殷利亨的称呼,不由一愣,六弟?难道他是武当殷六侠?

想到这里,忙抱拳对殷利亨一揖,恭声道:“在下塞外江湖末学纳兰容情,不敢请问,尊驾可是武当殷六侠?”

武当派如今正是如日中天,武当诸侠也是威名赫赫,侠名远播,令人景仰。

他本来也是侠义中人,对武当诸侠也是钦佩有加,当即也不敢失了半点礼数。

殷利亨虽然看他不爽,但是见他对自己恭敬行礼相询,便也不愿失了礼数,违了武当门规与恩师教导,便也抱拳还礼,口中谦虚道:“不敢。不敢!纳兰公子客气,在下武当殷六,至于侠不侠的,那是江湖朋友抬爱,实在不值一哂。”

白衣公子纳兰容情听到他亲口承认,不由欣喜无比,浑忘了适才的不愉快,朗声笑道:“久闻武当诸侠大名,可惜缘悭一面,今日有幸,得见殷六侠金面,幸何如之!来来来,在下不揣冒昧,想请殷六侠小酌几杯,不知殷六侠可肯赏在下一个薄面?”

双英姐妹一愣,这二位适才剑拔弩张,一副马上就要打上一场的态势,如今却是要把酒言欢的样子。这画风转的也太快了吧?太让人猝不及防了吧?不过这样也挺好,二人能成为朋友,那也是极好的事情。

殷利亨虽性格温柔腼腆,但却是洒脱之人,见到纳兰容情胸怀坦荡,诚意相邀,当下也不扭捏,灿烂一笑:“纳兰公子客气,快别说赏不赏脸的话,那太也折煞殷某人了。而且纳兰公子人中龙凤,风流倜傥,既然公子诚意相邀,那殷某就却之不恭了!”

二人相顾大笑,携手相挽,快步离开。对适才之事,全然不萦于怀。

那老管家卜老与双英对望一眼,见到他二人消除隔阂,并肩而去,便同时点点头,随后跟着离开。

那摊主见他们就这样离开,什么都没有拿,心里暗暗欢喜,嘴角上扬,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他正在高兴,却见那古灵精怪的紫衫少女,转身走没几步,又突然折返回来,走到摊位前,蹲下身子,目光在摊位上扫过。

摊主心里一紧,正想说话,却见那少女伸出纤纤素手,抓住一个暗褐色小鼎,递给摊主,笑嘻嘻的道:“老板,帮我包起来。你说送一样东西给纳兰公子的,不会不认账吧?”

那摊主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道:我滴个亲姑奶奶哎!您老人家想要,我哪里敢说不行啊?可是这个毕竟是价值连城的上古紫铜鼎,传说是黄帝陛下曾经炼丹用过的,上古青铜鼎都是价格不菲,这紫铜鼎可是千年难遇,可遇而不可求的,可是却被你这么轻飘飘的拿去了?我心里疼啊!可是我他么敢跟你说吗?呵呵!

他心里虽然极为舍不得,但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乖乖的帮双清包好,恭恭敬敬伸双手递给她,口是心非道:“姑娘说哪里话?小的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哪里会反悔赖账?”

双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那就好。小女子从来不强人所难,既然老板诚心相送,那小女子我就却之不恭,笑纳了啊!”

说完之后,接过东西,也不待老板有何反应,转身快步追赶双英诸人去了。

那摊主咬咬牙,想强忍着心痛,长长的吐了口气,却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在地上。

却说殷利亨与纳兰容情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

在席间,二人正酒酣耳热间,纳兰容情借着微微酒劲,用手揽着殷利亨肩膀,将嘴巴凑在他耳朵边,轻笑着问道:“殷兄弟,你给我说实话,那位穿青衫的姑娘,是不是你的意中人?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上哪里找的这么才貌双全的好女孩?你二人可真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羡煞旁人哪。能不能帮兄弟介绍一个?你放心,不白帮忙,事成之后,兄弟定有重谢!”

殷利亨原本也有了些微酒意,脑子里有点晕乎乎的,但是在他听到‘你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句话时,心里一激凌,酒顿时被吓醒了,急忙伸手抓住纳兰容情衣襟,双目凛冽的盯着他,低声叱道:“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别胡说八道!双英姐姐那是我未来的五嫂!你再瞎说,当心我五哥回来,跟你没完。”

纳兰容情心下甚是奇怪。忍不住问道:“据江湖传闻,张五侠不是失踪十年了吗?怎么?找到啦?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殷利亨闻言一愣,顿时反应过来,自知自己失言。不由目露求助的神色,看了双英一眼。

双英当即会意,双眸微微一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翠山哥与我在数年前相识。相许相知,如今我也在到处打听他的下落。不知纳兰公子可有我翠山哥下落?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寻遍千山万水,上穷碧落下黄泉。却始终没有他半点音讯。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倒不是她们不信任纳兰容情的人品,只是有些事情,不便让太多人知道,否则,早在飞鸽传书时,就让武当诸侠一齐杀过来,直接去尼泊尔接张翠山了。

必竟,武当诸侠侠名远扬,纵然想低调行事,恐怕也不可能避过,所有人的耳目。一着不慎,万一危及张翠山性命,那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说到这里悠悠一叹。脸上尽是无奈与忧伤。

纳兰容情见到她这般表情。心中满是不甘与心痛,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与这姑娘有缘无分而心痛,还是因为看到她忧伤的表情而心痛。

反正就是心里被揪扯的极为难受,心痛。

他自己也不明白,修身养性澹泊明净这么多年,一直心如古井,毫无波澜。可是为什么,一见到这位姑娘伤心难过的模样,便感同身受,也跟着难过起来?

他见到双英如此难过,忍不住也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张五侠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一定会没事,平安归来的。你们放心,等我回去后,发动家族之人,及所有人脉关系,帮忙打听。在下虽然不才,但家族中与各地皆有生意往来。不论关内关外都还是有些人脉的。一有消息,我定然派人通知你们。”

殷利亨与双英同时拱手道谢。虽然二人心里明白,他在关内关外不见得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人家一片心意,这个情,还是要领的。

因为提到了张翠山。使的原本活跃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纳兰容情二人默默的又喝了两杯,便约定了有什么消息,便亲自送去武当山。

到那时,殷利亨便将他介绍给众位兄弟认识,大家再一齐喝一杯,武当山当地土酿神凤酒,赏一赏武当山九宫八观,三十六庵堂,七十二岩庙,看一看金顶日出,云海,试试小莲峰转身殿灵不灵,在武当山最高峰莲花峰,感受一下七十二峰朝大顶的奇观与雄伟。然后就在纳兰容情满怀期待中,匆匆散席,各自回去休息。

此时已是深夜。集市已散。街上也没了几个行人。

殷利亨与双英诸人行走在大街上,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适才火热的情绪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大家默默的走着,谁也不说话。就连一向喜欢搞怪的双清,今天也难得的安静下来。

快走到客栈附近时,双英忽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

她当即一愣,心里莫名一紧,不由的驻足仔细聆听。

不过,那声音又消失了。

双英心里一阵疑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迈步便行。

双清诸人见到她这般表情,皆是心里疑惑,刚刚想开囗询问一下,却见她迈步又行,只得按下心里疑惑,随后跟上。

刚刚走没两步,那哭声又起。

这回双清与殷利亨都听到了。

众人听那哭声似有若无,似乎是极力压制,怕被人听见。可是又忍不住伤心,不停的抽噎悲泣。

双英诸人心下疑惑不已。诸人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便放轻了脚步,循声慢慢走过去。

顺着街道往左侧转了两个弯。便见到一座高大的院落,那院子房门紧闭。虽然在深夜中,也有些微弱光芒从门缝中微微透出。

那哭声就是从门里传出的。隔得近了,那哭声愈发凄惨明显起来。

殷利亨上前准备敲门,却被双英拦住,她对殷利亨摇了摇头,低声吩咐童桐诸人,在外等候。

随后向殷利亨与双清招了招手,沿着院墙向左侧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四周皆是低矮的民居,只有这家是高门大户。

不由心里疑惑更甚,此时见到院墙也不甚高,也就丈余,当下向昝殷二人低声打了个招呼,脚下轻轻一点,身子已经嗖的一声,腾空跃上院墙,微微蹲下身子,四下打量一下,见到此处是个宽敞的四合院,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唯有正对大门的大厅,灯光暗淡,哭声就是从大厅里传出来的。那大厅距离此处,也不过十来丈远。

双英回头对殷利亨二人招了招手,二人脚下轻点,一齐跃上院墙。待得听到,院内大厅中,传来凄惨又压抑至极的哭声,大家心里的疑惑更深,四周打量一下,感知之力释放而出,察觉到这屋里都是普通人,并没什么异常危险,便同时点点头,从墙上一跃而下,脚尖点地,滑步而行。

三人虽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小心无大错,谨慎一点还是没错的。

当三人弯腰轻轻来到大厅左侧,慢慢的站起身来,沾了点口水,湿破窗纸,缈一目往厅内看去。

只见大厅内约有老少二十多人,人人皆是双目红肿,泪流满面,围着大厅席地坐了一圈,正都哭的声嘶力竭,凄凄惨惨戚戚。

双英三人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众人,心里也莫名伤感起来。

双清抬头看看姐姐,又抬手指指厅内。

双英诸人凝神往厅内中央看去,只见中间并无棺木,但大厅正对大门的墙上,却有无数黑白小花组成的一个大大的奠字。在奠字下,长桌上,摆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灵牌。在灵牌前摆着一对白色蜡烛。此时蜡烛已燃烧过半。

厅内只有这一对蜡烛照明,所以厅内并不算明亮。蜡烛火苗燃烧跳动。映得众人脸上忽明忽暗。给这原本沉重悲伤的氛围,更添几分阴森恐怖之意。

而且大厅中央,却摆着大大小小的,百多个形状各异的,黑色坛坛罐罐。

在厅内中央,有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年约七旬的黑衣老妇,此时她怀里正抱着一个,黑色的小罐子,她正用干枯瘦削的手指,反复温柔的摩挲罐子,泣不成声的说道:“我可怜的小虎娃呀,你才刚刚三岁,连话都不会说,就被那些天杀的害了命,还把你残忍的烧成了陶罐,小小年纪,就落了个尸骨无存......都怪奶奶,没有保护好你......\\\"

轰!听到这话,双英三人又悲又怒,这是谁如此残忍狠毒,连三岁不会说话的黄口小儿都不放过,不仅杀人,还把人烧成陶罐,让人死无全尸?!如果厅内百多个陶罐都是尸体烧成,那便是百多条活生生的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