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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柯褪去脸上的玩味杀气,平淡随和地回道,“是的,最低级的鬼。”

少年一听,顿时无比紧张地把呆萌少女揽在身后,再次问道,“你是猎鬼人?鬼杀队的成员?”

“不是。”罗柯没有隐瞒,坦白道。

他扭过头,看向漆黑的森林,“出来吧。”

簌簌~

人影闪掠,一个戴着大天狗面具的蓝袍男人无声无息地跃出,站在罗柯与两人之间的台阶上。

他转向少年,发出低沉严肃的嗓音,“我叫鳞泷左近次,是鬼杀队的培育师,负责锻炼新人,富冈义勇介绍的就是你吧?”

少年一震,立马激动回答,“我叫灶门炭治郎,她是我妹妹祢豆子。”

确认无误后,鳞泷左近次这才把目光投向罗柯,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用灵敏的鼻子嗅了嗅。

然而他并未感知到任何的情绪,面前好似一汪宁静的黑水,下面究竟藏了什么,不得而知。

“你是谁,”他略显忌惮地问道,“鬼杀队里没有你这号人物。”

“我?四处飘荡的旅人,来自与你们隔海相望的汉土,我姓罗名柯。”罗柯微笑道。

“罗先生,你知道我们这的鬼?”鳞泷左近次嗅了嗅,灵敏的鼻子并未闻到撒谎的味道,同时盯着收入刀鞘的天丛云。

尽管刚才只看见了一抹寒芒,但不妨碍他判断出这是一柄绝世之刀,更令他惊疑的是,这刀竟然也能彻底斩杀鬼。

他们鬼杀队之所以能够对鬼造成创伤,除开独特的呼吸法,最重要的就是各自的武器。

统一名为日轮刀,采用特制的材料加特殊的锻造方式,被砍掉脑袋的鬼会消融成黑色的灰烬,如同被太阳直射。

“世界无穷之大,诡异邪魅的生物也并非东瀛独有,我所见过的,很多。”罗柯淡然道。

“是我孤陋寡闻了。”鳞泷左近次静静地注视着罗柯,似乎在等待什么,身躯也始终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嗯?还能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罗柯勾了勾嘴角,倒也没不耐烦。

“从没见过汉土的斩鬼除魔,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你很强。”鳞泷左近次不骄不躁地回道。

“谢谢夸奖,也就一般般能打。”

呼~

一抹阳光翻过山峦,将森林的黑纱衣染成暖黄,透过枝叶洒在众人的肩上,片片缕缕宛如跳跃的精灵。

罗柯的一半侧脸被晕得绚烂璀璨,轮廓分明的五官依旧不变,影子被拉得老长,也未曾消散。

“冒犯了,请您谅解。”鳞泷左近次开口道,确认了这个陌生人不是鬼。

“可以理解,”罗柯极为坦率地说道,“我在这无家可归,能借住几天么?”

眼下是切入鬼杀队圈子的最好机会,而且他确实暂时没地方可去,倒不如先跟炭治郎、祢豆子熟络熟络。

鳞泷左近次思虑两秒,“无妨,只是我的住所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我不嫌麻烦,顺便想多了解一下你们东瀛的鬼,还有鬼杀队,一路上我听见了不少传闻。”罗柯把视线转至后面。

此时,由于太阳升起,缩小了的祢豆子重新钻回了背篓,兴许是受到佛堂里浓郁的血腥味刺激,她正不安地哆嗦着,极力控制内心翻涌的馋念。

“我得救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险些被吃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冲出,喜极而泣地跪在地上。

他确实称得上欧皇,刚好与穿过来的罗柯在一个地方,又恰好活到了罗柯醒来。

“当你妹妹吃人时,你会怎么做?”鳞泷左近次望着大堂里的残缺尸体,突然发问。

炭治郎一怔,不知所措。

“在她造成更多死亡前杀了她,然后切腹自尽,既然想带着变鬼的妹妹,就必须怀着这个坚定决心。”鳞泷左近次严肃地看着炭治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炭治郎愕然地捂着通红的脸颊,不明所以。

“你刚才犹豫了,这种问题不需要思考就应该做出判断,温柔有时候会带来更大的代价。”鳞泷左近次说完,便挨个把尸体抬了出来,并埋入土里草草安葬。

院落中。

逐渐平复了心情的幸存者正对罗柯连连道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给磕头行礼了。

“我们走吧。”鳞泷左近次拍去灰尘,迈开双腿就朝山下跑去。

罗柯轻轻松松地跟在后面。

“先生,快点回家吧,你的家人肯定很担心。”唯独炭治郎还在宽慰男人。

最后,他望着那几个小坟包,不由得想起了已故不久的家人们,顿时一阵发狠,紧随其后。

“我一定要找到把祢豆子变回人类的方法!”

三人翻过了这座山,一路无歇地跑过田野乡村,矫健的步伐引得务农的人们频频侧目。

一直到黄昏时分,他们才抵达狭雾山。

“他们,跑的也太快了吧,怎么连喘都不喘一下?”炭治郎满头大汗地望着前面两人。

噗嗤噗嗤~

随着他的剧烈跑动,背后的背篓也随之颠簸,这一天下来,祢豆子都快被抖成豆浆了吧。

“你的气息很稳,单论所表现出来的体能素质,放在鬼杀队里已经名列前茅。”鳞泷左近次也挺诧异地瞥了眼罗柯。

持续半天的消耗,哪怕是他也有一丁点乏力,可一旁的年轻人,气息平和、舒缓得如同吹拂而过的微风,跟不知疲倦似的。

要知道,鳞泷左近次可是前任水柱,而柱这一等级,在鬼杀队就是最强的象征。

“是嘛,不知道鬼杀队还招不招人。”罗柯随口一笑,这种程度的奔驰对他而言与休闲散步无异。

鳞泷左近次回道,“如果你真想加入,我可以帮你写推荐信,但对于来历不明的强者,还是需要经过很严苛的审查。”

他停下脚步,眼前有一座很小的木屋,顶上铺了茅草,并用几块石头压住。

“寒舍简陋,挤挤勉强能住,等晚些时候我们再聊,”鳞泷左近次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我先带他进行考验。”

说完,他们便上了山。

罗柯环顾四周,也没闲着,而是摸着黑进了树林,嚯嚯几刀砍了几颗大树,左右肩膀各扛一根。

他打算在隔壁新建一座更加宽敞的屋子,总不能几个人挤在一起吧,何况他是个注重隐私的人。

“你不是说只住几天吗?”没多久,鳞泷左近次从山上下来,看着逐渐形成的框架,有点错愕,“你兼职房屋建造师?”

“这是作为旅人的基本生活技能。”罗柯的大脑迅速运转,尽管是第一次搭建,但很多结构构造稍稍一想就能运用到手。

鳞泷左近次不再纠结,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罗柯的背影,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木刀。

呼~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

细微的呼吸声,如流淌的水流,生生不息。

簌!

他极速跨出,一刀斩刺又撩起,温和的水骤然变得爆裂,如狂涌的潮。

尽管没有动漫里的浮世绘特效,但声势依旧不小,仿佛耳边真有浪涛汹涌。

待刀刃距离仅剩一米时,罗柯随手捡起一根削好的木棍,反手一挡,手腕再轻轻一颤。

啪!

木剑干脆利落地折断,反观木棍只多了一点毛刺。

不是依靠蛮力,而是毫秒之间的恐怖洞察力与反制技巧。

一下,便找准弱点,破了肆之型。

“你很强。”

鳞泷左近次默然驻足,捏了捏发麻到快没知觉的右手,再次说了这句话。

“如今百鬼横行,为祸世间,鬼杀队需要你这样的强者,如果你愿意,我会向主公引荐你。”他迟疑片刻,如是问道。

“如果现在的我想学习鬼杀队的呼吸法,你会教我吗?”罗柯询问,毕竟支线任务要让他自创,但怎么也要了解具体的运转方式吧。

就好似有人定制一幅画,但前提要得知画的长宽,不能平白无故地创造。

鳞泷左近次摇头,“不能。”

“若是我成为了你们的一员,应该就没问题了吧?”罗柯笑了。

鳞泷左近次点头,“没问题,对鬼杀队来说,呼吸法其实也并非什么绝密。”

学习呼吸法不是目标,毕竟罗柯学这东西没太大用处,他的身体已经不是这种基础技巧可以强化得了的。

真正目的是自创,继而完成支线任务,获得奖励。

说到呼吸法,其实是一种理论上说得通的科学技术。

通过自身的锻炼扩充肺部肺活量,在战斗时通过吸入大量空气使得肺部极限扩张,从而促使血液流动、体温上升,发挥人体机能的最大威力。

这是一种可以增强力量、速度达到与鬼抗衡的物理类技法。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的玄学都在使劲往科学靠近呢!

翌日,清晨。

太阳又一次洒下温暖的光辉,一座崭新的宽敞平房赫然在目。

“我、我回来了。”

疲惫不堪的炭治郎踉跄倒下,完成了老师布置的资格考核,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这规定时间内,从既缺氧又满是陷阱的山下跑下来。

就这样,罗柯住下了。

祢豆子和动漫里一样,陷入了长眠,以此来代替进食人肉,补足自身消耗。

炭治郎也日复一日地进行枯燥的重复训练,但偶尔也会享受到罗柯烹饪的烧烤与川菜。

他给两人讲述了一家人被鬼残杀的悲剧,从老师口中得知了仇人的名字——鬼舞辻无惨。

因为只有这位鬼王兼始祖,才有将普通人变为鬼的能力,而祢豆子的鬼化就是最好的证据。

至于鳞泷左近次,他也渐渐熟悉了与罗柯的相处,平日里下下围棋、交流武术,亦或是一同对炭治郎开展教导。

日子平淡无奇,却十分安宁祥和,很是养人养神。

反正罗柯乐在其中,早上起来就泡一杯绿茶,赏着绿水青山、清风明月,体验着正儿八经的退休老干部生活。

某一天。

“咿呀~”

一只乌鸦从天而降,落在鳞泷左近次的肩膀上,他放下了手里的象棋。

“主公有请,主公有请,特邀汉土旅人罗柯先生前去作客。”

它用尖锐的嗓音重复一遍后,就扇动翅膀离开了。

……

产屋敷家族,千年前与鬼舞辻无惨是同一族的末裔。

在无惨成为第一个鬼之后,整个家族莫名其妙地受到了诅咒,男性都会得绝症,且于二十多岁英年早逝。

为了打破诅咒,产屋敷家族一直坚持着斩杀无惨的使命,并创建了未被政府所承认的鬼杀队组织。

而鬼杀队的历代主公,自然由家族的男性后代所担任,受全体成员所尊重、听从。

轮到现在,是第97代主公——产屋敷耀哉,一个让九位柱都心悦诚服的温柔男人。

雅致的庭院里,脚步声由远及近。

“罗柯先生,请坐。”

青年的声音很柔和,落入耳中宛如和煦的暖风,使人心神放松。

罗柯坐在蒲团上,淡然回道,“产屋敷家主,打扰了。”

“鳞泷左近次说你常喝茶,所以专门给你准备了从汉土运回的好茶。”产屋敷耀哉笑道,他的上半张脸都变质坏死,包括双目也都失明。

两名穿了和服、留着公主切发型的双胞胎少女走近,为罗柯沏了香喷喷的热茶。

她们不是丫鬟,而是千金小姐。

产屋敷耀哉顿了顿,嘴角含笑地道,“你可知道,作为前任水柱的鳞泷左近次是如何在信中描述你的吗?”

“嗯?”罗柯用鼻音示意自己在听。

“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我纵然全力出击,也难敌他一手之力,真实水准可能堪比柱,且经过我长期观察,并无恶意歹念,鬼杀队正是用人之际,罗柯先生实属不可错过的合作伙伴。”产屋敷耀哉以鳞泷左近次的口吻说道。

“谬赞了。”罗柯说道。

产屋敷耀哉摇摇头,“他不是个随意之人,既然胆敢如此说,想必罗柯先生实力的确超群。”

他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谦和道,“我知道罗柯先生是一位游历四方的旅者,本不应该被某一事物束缚,但我还是向你发起邀请,请成为产屋敷一族的客卿,在保证每月酬劳的同时,与我平等地位,没有主臣之分,只需先生能够在杀鬼一事上全力以赴,尽力配合我们的计划而行动。”

哒哒哒!

有人快步靠近,一道身影穿过门庭,来到了院子。

来者是个青年,一头白发下是一张叛逆桀骜的脸颊,袒露的胸口满是狰狞的伤疤。

他心悦诚服地单膝跪地,略显不忿地道,“主公大人,让一个不知深浅的外人与你平起平坐,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罗柯听闻,扭过头去,立马认出了青年的身份。

九柱之一。

风柱不死川实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