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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这家人日上三竿都还没有起床做饭,下午两点了,还没有起来吃午饭,江怀安没有问她的职业,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

现在家里只有小雅一个人,他的老公不知道到哪里去打牌去了,他经常打牌,可以赢点钱,比上班划算多了。

要说的话,赌博的技别要是练出来了,分分钟翻身做人生赢家,他正朝着赌神的方向努力,相信很快就会见到回报。

小雅支持他老公的事业,从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尸无骸,通过踏踏实实工作想要翻身,比中彩票难。

捞偏门,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有的人天生是做正行的材料,有的人,天生就是捞偏门 的人才,所谓360行,行行出状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能容忍一个人赌博,一个能容忍夫妻乱搞,真是做一家人的缘分。

小雅开了门,她穿着薄薄的吊带裙子,非常暴露,穿了几乎没有穿,脸上化了浓厚的妆容,涂抹了猩红 的口红,一看就不是还是什么正经人。

吴清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像是没有见过女人一样,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就想要一个,一个成熟的女人也有她的好处,就是听话,技术好。

记者提醒她:“我们可能要见报,你可以穿一下外套再出来,朴素一点就行了。”

江怀安安正对着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女人的目光看他是赤果果,她直接直视所有人说:“没关系,有人看到才好呢,我巴不得出名。”

她把所有人请回了家,非常好意思地自在这么多男人女人面前袒胸露乳 ,好像她是皇后,江怀安简单问了一下她的生活状况。

这个女人有什么说什么,当初老公下岗在,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她有点悲伤地说:“哎,过得不好,你看我们早上开门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要钱,现在工作有这么难,我们真的不知道做什么了,以前的工厂也太狠心了,说不要人就不要人。”

女人冲着黄老板一顿说,当初把老公开除了,一点也没有发放失业补助,而且没有提前通知,应该要多准备一个月的失业金吧。

江怀安问黄总:“你们不懂劳动法吗,为什么这些方面如此不规范,辞退一个人要讲程序的知道不?”

黄老板早已经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说起,只好说:“同行都这样,现在私企没办法一步一脚都按着规章走,要是这样,企业不要想赚钱了,早就关门大吉利,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世道艰难啊,我们是小本生意。”

得了,又是世道来背锅了,自己一天奔驰宝马这样开着,他车亮闪闪,也不知道是压榨了多少工人的血汗钱来的,才累计出来 的剩余资本,可以让他买上一辆豪车。

江怀安对秘书说:“最近你们安排人,去市场查清楚这些私企,究竟有没有按照劳动法的程序走,正常的程序的招人、辞退,调研后给我一份报告。”

江怀安叫秘书准备了500块钱,包成了一个红包,递给了小雅,就当是进门的礼物好了。

江怀安说:“这是我们的小小心意,你收下吧,来看你一趟,也没有带别的。”

小雅坚决不要,虽然她是靠着被包养过生活,但是她提供了相应的服务,而这笔钱,无缘无故就要给她,她不能要这笔白来的钱,除非江怀安肯接受她的服务还差不多。

江怀那执意要给,他亲自把钱送到了女人的手上,说不给心里不安乐。

不过他还是教育她说,还是要出去找份正职做,还年轻还可以学习技术,千万不能放弃自己。

小雅接过他的钱,觉得他的手又细长又嫩滑,皮肤的触感,比女人还要好些,她觉得摸得很舒服,拉了一会江的手才放下。

“县长大人的话虽然好听,现实却是很骨感,你看外面的企业招聘,哪一个不是要35岁以下,就拿你们国家招考公务员的年龄都是35以下啦,人啊一过了35岁,就好像不能活了一样,全世界都抛弃你了,没有人关心你,没有人再要你了。”

小雅只是万千个中年人中最普通的一个,她是在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才会误入歧途的。

从她这番话里看出,她还是很想走正路,如果不是被现实无情地抛弃了,她也不想过些玩世不恭的生活。

江怀安给米秘书说,叫个街道办的大妈没事来给她聊聊天,开导开导,帮助她步入生活正轨。

只是这样,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能拯救所有水火之中的中年人,根本对策还是要把民还是那个经济搞起来,工业兴旺,产业才能兴旺。

走访了几家,江怀安已经有点累了,更多的心累,越是看到底层人民惨不忍睹的生活,才明白什么叫民生疾苦。

想起刚才那吃不完的一桌子大餐,和老贺家的咸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正是证明了那一句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世态炎凉,向来如此。

江安对所有人说:“我想今天大家都累了,相信我们你每个人的体会都不一样,回去想想,我们要怎么搞好城市建设,提升他们的人民质量,让城市人民的生活更加幸福。”

朱铭的伤口在慢慢复原,苏雪也要回去教书了,她这几天一直住在朱铭狭小的公寓里面,装修倒是挺好,是现代冷峻的装修风格。

空间不大,哪里比的上市区那套大复式。

苏雪一直和妈妈孩子一起住,自从朱铭来到这里一年多了,就很少回去和她夫妻团聚。

她想朱铭回去算了,随便调到一个市局子里面去做办公室主任,离家又近,可以离自己些。

朱铭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我死也不回去的,回去还不是一辈子就是个主任了,我现在在这里打好基础,前途都不一样,我要回去就要做副厅级干部。”

“算了,朱铭,我们都没有背景,何必做什么升官梦呢,就算做了大官,又不能飞,还不是一样找权力寻租,有几个不是贪官,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要去给你送牢饭啊。”

“我用不着你送牢饭,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自我了断。”朱铭冷冷地说:“你快回去吧,你根本就不懂我,不懂男人的事业。\"

在朱铭的失忆的时候,苏雪他们一家人瞧不起他,她妈妈还曾经会说,要让女儿改嫁,不会让他跟一辈子小科员的,自己女儿是大学教师,朱铭根本配不上苏雪。

那时候,苏雪也没有站出来说话,她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

沉默,是对男人最大的伤害,意味着她也有背叛的心思了。

那时候,朱铭前途无望,也没有家庭的支持,一个人在那里苦撑,真的好累。

现在女人又跑过来说,钱权不重要,他会再相信吗?

他能把握住的就是手中的权力,权力是不可靠,可是女人和人心更加不可靠。

苏雪一把抱住,疯狂地亲吻他的脸颊,说:“难道你真的要抛弃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吗,这些年,我一直是在守活寡,过着和寡妇一样的日子,你知道我有多难忍吗?”

“我还不是一样,你也别扯了,结婚超过十年的夫妻,哪里还有夫妻生活这回事?你不用再说了,现在事业对于我的意义,是生命中的一切,我愿意以身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