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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沟镇出城的一辆吉利车,此时却并不吉利。

江怀安无论怎么踩刹刹车,车子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林雅言发现了不妥,她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好像坐在一飞机快要失事的飞机上,第一反应是没有反应,大脑缺氧,因为无论怎样反应,都是一样的死亡结果。

谁也无法理解坐飞机的人心中的绝望,就好像在公路中奔驰的两人,看似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其实已经命悬一线。

江怀安的驾龄已经有几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刹车失灵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在乡下这种又窄又弯曲的道路。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慌,自己身上,负载着两条人命,林雅言是小孩子的妈妈,她不可以失去孩子,家里有个8岁的男孩,在等着她回家。

“我们会死掉吗?”良久,林雅言说了一句。

江怀安用简单的话回答:“放心。”

这两个字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女人的心神,林雅烟没有哭,又没有闹,静静地屏息凝神。

要是她现在又哭又闹,男人反而不不知道怎么办了,乱了心智,一切都完了。

还好这个时候,过路的小车已经所剩无几,货车更是没有。

江怀安不再踩油门,靠着边开,转弯打大点,车子用平缓的速度,自己滑动着。

不幸的是前面是一个长下坡,起码有1千米左右,江怀安叫女人把眼睛闭上,害怕怕如此惊险的滑坡下去,会吓到她。

女人听话地闭上眼睛,如站在悬崖上。

车子急速飞转直下,车速达到了80码,江怀安把心一横,尽量保持着方向盘的稳定,不让它冲到悬崖边上去。

还好,过了这个下坡,前面就是上坡路,车速在缓慢降低,江怀安看准时机,将车子撞到右边山上,车子的保险杠受到撞击,一下子停了下来,力量之迅猛,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江怀安撞到了安全气囊上,国产车的副驾驶没有安全气囊,林雅言撞得比较严重,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肿胀起来了。

江怀安晕了一下,抱住林雅言:“你没事吧。”

林雅言一下子冲进他的怀抱,哇地大哭起来,从小到大,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受过这等危险的事情。

“都怪我,他们是想搞我,动我的车,没想到,你上了我的车,连累了你,差点害的你……要不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因为的事情伤害到你。”

真诚的话语,感动了林雅言。

刚才的惊心动魄,加深了她的感情,凡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感情会格外深刻一些,她紧紧抱住江怀安,不舍得分开。

两人从车上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车子伤的不轻,保险杠已经这个凹进去了,江淮安叫了保险和拖车,拖车也要回城市里离去,江淮安麻烦拖车把女人带回去。

“你先回去休息几天,请几天假,不要声张吧,免得你家人担心,你的车就放在院子里,把钥匙给我吧,我来检查一下。”江怀安对惊魂未定的女人,像小孩子一样吩咐。

林雅言从包里拿着车钥匙交给江怀安,语重心长地说:“你自己千万要小心,你怎么回镇里?”

“这里离镇里不是太远,我走回去,要是遇上过路车,我就搭乘顺风车好吧,不用担心我。”

“你会报警吗?”林雅言说:“车子的问题……”

江坏安亲吻了女人的额头,给车子做拜拜,送走了拖车。

回去的几里路上,男人迎着山边的风,清醒自己的头脑。

他越走越快,用脚步的速度来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

愤怒,是最无用的他需要脑袋清醒,保持才清醒,才能对付敌人。

……

晚上八点了,乡镇的路灯已经关了,整个个小镇没有什么夜生活,没有娱乐生活,八九点一过,已经笼罩在漆黑一片之中。

江怀安没吃饭,可是他觉得不饿,他找到了林雅言的小车,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杨志辉这个小人,看来是忌惮林雅言的爸爸,只是对它下手,反正他又没有背景,要是发生了车祸,跌进了悬崖,车毁人亡,车子要不爆炸,要不掉入江水中,所有证据,就会烟消云散。

这一招,太狠毒了吧,江怀安感叹,完全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门打开的,刚才开车门的时候,江怀安没有发现异样。

江怀安仔细回想,刚才开车的每个细节,在开车后,他先按的解锁,没有去拉车门,看究竟是不是锁着的。

这是人的惯性思维,会以为车门本来就是锁的。

实际上,他们已经打开了车,在刹车上做了手脚,车门没关,姜坏安懵然不知。

江怀安开上林雅烟独言的车,去找肖丽 ,虽然已经很晚了,可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了。

肖丽是可以拯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也许明天他就见不到太阳了。

他扣开肖丽房门的时候,已经9点了。

肖丽正准备入睡,华仔藏在被子里看漫画书,两人被深夜的叩门声惊醒。

肖丽批了一件哦衣服来开门:“谁啊?”

“大姐,是我,江怀安。”

听到救命恩人的声音,肖丽开启了门栅栏:“是小江,这么晚了,你有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要是被别人呢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说?”

江怀安开门见山地说:“你既然这么害怕别人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和杨志辉偷情呢?”

女人的愣住了,说不出话来,半晌,她会说:“谁告诉你的?”

男人径直走进了屋子,坐了下来:“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你是不是自愿的?”

肖丽的一汪眼泪就流下了,用手擦拭着眼泪,像是天大的委屈,只是她一直闷着不说话。

“你是和谁私会,我不是你老公,我没资格说什么,可是这杨志辉他有事无事骚扰我的女朋友,甚至想逼良为娼!”江怀安看了一眼肖丽,继续说:“我实在气不过,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他的车子就停在你院子里,我就联想到,他是不是对你用一样的手段。”

女人转而不哭了,愤怒地说:“杨志辉就是头种猪,他看见了女人就发情,只要是个略有姿色的,他就不放过,他看我是一个人在镇里,丈夫长年在外,就来言语挑逗我,我看见他那张猪脸就恶心……”

江怀安义愤填膺的说:“那你为什么要屈服于他的淫威呢?”

女人难为情地说:“是因为我手头拮据,你也知道,我老公在在外面吃喝嫖赌,拿不回钱,我要带小孩子,不能出去打工挣钱,华仔读初一了,课本要用钱,买练习册也要用钱,我逼不得已……”

“可是完事后,他却没兑现自己的承诺,一分钱也不给我,我恨死他了,这个大骗子!”肖丽的脸变得扭曲了,恨不得将杨志辉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