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人多,南宫冰儿只是匆匆瞥了眼娘亲的背影,便目送她们众人离去。她的视线久久不曾收回,春兰看她看的入神,出声提醒。
“娘娘,她们都走远了。”
闻言,南宫冰儿方才收回视线,抬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中宫这边的和谐是锦良始料到的,收到暗卫的禀报,他微勾嘴角。
温成初来到凤仪宫给皇后请平安脉。
提着医药箱的他,跟在文左身旁。
“温太医,您里面请。”
正殿悠闲端坐的南宫冰儿,听见脚步声,轻抬眸看向声音来源处。
“你来了!”
温成初恭敬点头,随后行礼。
“臣参见皇后娘娘。”
南宫冰儿抬手。
“免礼。”她们之间似乎生疏了,许是多了君臣之别吧。想到此,她微皱秀眉。
温成初上前来到皇后身旁,南宫冰儿把手伸出。
温成初抬手放在搭在皇后手腕上的手帕5册书l上,他静静的看向把脉的手。众人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春兰等人静静的看他。
一阵后,温成初开口。
“娘娘脉象平稳,身子康健,只是心多少有些郁结,娘娘需放宽心。”
春兰秋菊等人担忧看向她,只见南宫冰儿微微点头。
“本宫会注意的。”
温成初微微一笑点头。
“那娘娘先休息,臣便先告退。”
南宫冰儿轻轻点头,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曾经的少年郎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人更沉稳,也更儒雅。
古姑姑这时带着季宣诗走了进来。
“母后。”
听见熟悉的声音,南宫冰儿抬头,见是女儿,忧愁的面容瞬间欢喜起来。
“诗诗,快到母后这边来。”南宫冰儿是皇后,她的孩子只能称呼她为母后。
季宣诗乖巧上前,来到皇后身边。
“诗诗最近怎么样了?母后近来事情多,都还没顾上你们。”
季宣诗温婉的小鹅蛋脸微笑道“儿臣明白,母后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见女儿如此懂事,南宫冰儿怜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今日陪母后用午膳吧。”
季宣诗一听,肉眼可见的笑起来,太好了她可以和多和母后待一会儿了。
如今的太后时常进福寿宫陪伴太皇太后身侧,两人一起说说笑,日子过的倒也悠闲。
李嬷嬷看向太后离去的背影轻声出口。
“以前贵太妃在时,是她时常来陪您,现在啊,是太后来陪您了。”
太皇太后轻笑低头“仔细一回忆,贵太妃也离世多年了。”
一旁伺候的田雨婷轻声道。
“是啊,这两年娘娘也在封地,您也是无聊了段日子。如今娘娘贵为皇后,以后啊便可时常见了。”太皇太后也不至于无聊了。
太皇太后听完她的话,心中并不是很怅然,她的丫头,她是了解的,但凡有可能她是不愿意留在宫里的。
丫头啊,这辈子只能委屈你了。
午膳时辰,锦良来到凤仪宫。正在用膳的南宫冰儿余光瞥见一抹明黄色,忽的抬头,刚好与对方看过来的双眸碰上。
她连忙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季宣诗一听惊住,放下碗筷起身。
“诗诗参见皇帝舅舅。”
锦良大步走过来“皇后快请起。”扶起皇后后,他又继续弯腰扶起季宣诗的小身子。
“诗诗,来,坐下继续用膳吧。”季宣诗微微点头。
三人坐下,安静的继续用午膳,气氛倒也还算和谐。
用过膳后,三人来到凤仪宫的小花园散步消食。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他们身上,温馨而美好。
锦良扶着南宫冰儿坐在凳子上,季宣诗乖巧的坐在面上。
锦良温柔的目光一直看向南宫冰儿,感受到他的视线,南宫冰儿悄然错过,随即看向女儿。
“诗诗,最近嬷嬷都教了你一些什么?”
季宣诗见母后问自己,立马话。
“嗯,礼仪、写字、刺绣都有的。”
南宫冰儿微微点头。
“我听她们说你刺绣还不错,哪日拿来母后瞧瞧。”
季宣诗微微点头“好,母后,儿臣下次便带来。”
锦良这时插话。
“奥,诗诗刺绣还得到嬷嬷的夸赞,那看来诗诗绣的还不错。”听见他的夸赞,季宣诗笑的眉眼弯弯。
“谢谢皇帝舅舅。”听见她一声皇帝舅舅,锦良不满的微抿唇。
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南宫冰儿心里不安起来。她抬头看向女儿的方向,只见对方依旧笑靥如花。
锦良侧身看向身旁的皇后。
“皇后,朕准备把诗诗的品级提一提。”
南宫冰儿喝茶的手一顿:什么?皇上要提诗诗的品级?
春兰笔文等人一听也是愣住,纷纷看向皇后。
南宫冰儿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一旁静静凝视她的人。
“皇上,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锦良笑笑,拿起南宫冰儿放在依窝上的手。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就是他们在这世上的父亲,以后他们喊我为父皇。”
南宫冰儿惊讶抬头“皇上说真的?”
锦良轻笑抬手刮了她的鼻尖“你说呢,皇后,君无戏言。”
见他如此爱重自己的孩子,南宫冰儿心中感动。
这时又听见他继续开口。
“诗诗我给她拟定封号为康美,寓意一生康健喜乐和美如何?”
寓意如此之好,可见皇上是用了心思的,南宫冰儿很满意这个封号。她抬眸看向乖巧端坐的女儿,朝她笑意盈盈开口。
“诗诗,快谢过你父皇。”全程的讨论两人都未曾避开她,她自然一切都听到了。
季宣诗缓缓起身,走至两人面前站定。
“儿臣谢父皇。”
季宣诗温婉的小脸,满是温柔的笑意。锦良见此,也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以后朕不止是你皇帝舅舅,更是你的父皇,你可明白?”姐姐的孩子便是他的孩子,他会更爱屋及乌的。
季宣诗郑重点头。“嗯,儿臣明白。”他们又是有父亲的孩子了,而且这个父亲还是天下之主,她们的母亲是天下之母。
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和弟弟们。
锦良温柔看向皇后,又把视线转向季宣诗。
“那这个事情便由你亲自告诉哥哥弟弟们好不好?”
季宣诗一愣:她刚如此想,怎么父皇便如此说了,莫非父皇是她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