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伺候元德帝更衣后,两人躺在床上,元德帝躺在里侧,皇后躺在外侧,以方便第二日伺候元德帝上朝。
躺下的元德开口道。
“朕瞧着皇后有些瘦了,可得好好注意身子。”
皇后见元德帝难得关心她,心里不由一暖。
“臣妾谢皇上关心,臣妾知晓分寸的。”
元德帝笑笑,又说起了南宫冰儿的事。
“公主今年有十岁了吧。”
皇后一愣,皇上怎么突然问起公主的年岁了,难道是要给她找驸马了?
“皇上,公主是十岁了,您不会要给她找驸马吧。太后那边,怕是舍不得。”
元德帝一听皇后的话,便知她想偏了,随即失笑道。
“皇后说笑了,公主那么小,怎么可能给她找驸马呢,朕还不舍得呢。”
谁家臭小子配得上他的宝贵公主。
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皇后顿时也是失笑道。
“倒是,公主如今年岁,确实小了些,再过两年也是不迟的。”
皇后说完一边在心里猜测皇上的用意,只见元德帝开口道。
“公主是你与朕的嫡女,也是目前朕唯一的女儿,朕想为她找个师傅教她读书识理。”
皇后一听有些惊讶,皇上这是想让大臣教养公主?
“皇上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元德帝深呼吸一口气道。
“朕觉得太傅是个合适人选,此人学识渊博,为人正直,由他教养公主,朕很放心。”
此时的两人像平常夫妻般,一起讨论孩子的教养问题。
这短暂的幸福时刻,成了皇后最珍惜的时光之一。
第二日,皇后一早起床伺候元德帝更衣,一切收拾好后,元德帝准备上朝去时,临行前又同皇后道。
“皇后,你记得今日去先给公主打个招呼。”
温柔贤惠的皇后道。
“臣妾遵命。”
待元德帝离开后,皇后带着张婉蓉等人来到昭兰宫。
今日轮值的是李玉、王成、龚海三人,齐风休沐。
当皇后的仪仗凤鸾从宫墙那头进来时,几人纷纷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甚久不来昭兰宫,怎么今日倒是来了?”
李玉王成听龚海的絮叨,也有些疑惑摇头。
门内里轮值的是石三石四,两人一瞧这阵仗也有些懵。
“石三,快去通给公主报一声。”
石三连忙小跑至正殿中,见主子正在学习茶艺课,他连忙弯腰拱手行礼。
“启禀公主,皇后娘娘的仪仗马上到昭兰宫了。”
闻言,南宫冰儿一愣,母后甚少来她宫中,怎么今日突然来了。
门外皇后的仪仗队,已到昭兰宫门口停下。
“停轿。”
带着拂尘的海公公立马上前道。
“娘娘,昭兰宫到了。”
张婉蓉伸手,皇后把手搭在她手背上起身下轿。
听着海公公的话,她抬头看了一眼昭兰宫门匾,随后抬脚垮了进去。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眼见皇后娘娘进来了,门口的石四连忙弯腰行礼。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在张婉蓉的搀扶下,一路来到庭院走至正殿。
见皇后徐徐而来,内殿的书东连忙唱报。
“皇后娘娘驾到!”
正殿的古姑姑、严嬷嬷等人,连忙跪拜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恭请皇后凤安。”
一袭烟灰蓝色衣裙的南宫冰儿,见母后来了,她立马轻轻提起衣裙起身,朝着母后点头。
“儿臣见过母后,请母后安。”
皇后走至椅子处轻轻的端坐,随后看向公主道。
“公主坐下吧,母后今日来,是想先告诉你一下,过段日子,你便要开始上太傅的课,要做一下准备。”
待皇后说完后,南宫冰儿震惊的眼眸看向皇后。
太傅?
那不是教导皇子的老师嘛?
难道还要教导皇女?
心里疑惑,她不是有姑姑嬷嬷她们教导嘛?
难道这还不够?
皇后看公主震惊的神色,随即轻声道。
“公主放宽心,你父皇说太傅学识渊博,为人正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望你珍惜敬重。”
南宫冰儿都要哭了,她觉得她学的够多得了,这还不够嘛?
怎么父皇还让他拜师呢,太难了,看来以后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无奈之下,南宫冰儿只好乖巧道。
“母后,儿臣明白,劳烦母后走一趟了。”
皇后见她乖巧的样子,顺势道。
“若是拜了太傅为师,定要好好学习功课,莫让你父皇过多担忧你学习。”
南宫冰儿微微点头。
“儿臣知晓。”
皇后说完后,便离开了昭兰宫。
古姑姑看公主忧愁的面容,开解道。
“公主不必担忧,您这么聪慧,定会学的好的。”
南宫冰儿心不在焉的冲姑姑笑了一下。
“嗯。”
哎,她哪里是担忧,她分明是想摆烂啊。
默默在心里为自己叹气默哀,她这稍微些许悠闲的日子,将要不复存在了,想想她便很心痛。
散朝后,元德帝独留太傅。
太傅很是疑惑,皇上这是找他准备说何事?
御书房
恭敬坐着的太傅,眼神直视前方,元德帝未开口前,他便也不开口。
“太傅,朕把你留下,是想让你教导一下公主。”
闻言太傅震惊。
“回皇上,公主不是有宫中女官教导嘛?”
言外之意便是,公主都有那么多宫中女官教导,你怎么还找我。
“朕觉得太傅学识渊博,为人正直,定能替朕教导好公主。”
太傅一愣,随即开口道。
“皇上,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怕是有些不妥当吧。”
他本就是前朝之人。
元德帝笑道。
“太傅当真是那般迂腐之人?”
看元德帝反问,太傅不说话了。
“公主是朕和皇后唯一的孩子,也是朕唯一的女儿,更是太后的掌上明珠。她既为皇家之女,一国公主,理当面面俱到。世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试问世家贵族娶妻,当真会娶无才之人?”
此话一出,太傅沉默了。
良久之后,太傅郑重道。
“皇上,臣可以教导公主,可若您要臣收公主为徒,这怕是有些难度。”
元德帝见太傅松口,后一句又让他沉凝。
“太傅尽管开口便是。”
他就不信,他的女儿难不成还搞不定这太傅。
“正式教导公主之前,臣想让公主做几个作业。若是公主能全部合格,臣便正式收公主为徒。”
元德帝深邃的眼眸微微波动。
“当真?”
太傅起身拱手道。
“当真。”
得到太傅的答复后,午膳元德帝去了昭兰宫用膳。
当看到一身明黄色的身影进来时,南宫冰儿觉得自己悠哉的生活无望了,随即有些聋拉着脸。
“儿臣给父皇请安。”
元德帝看着小脸不是很喜悦的女儿,有些疑惑。
“公主是哪里不适嘛?”
南宫冰儿一愣,全宫上下都愣了。
“儿臣并未不适。”
闻言,元德帝和蔼的笑着坐下道。
“那便好。”
南宫冰儿在元德帝的对面轻轻的端坐下,瞧着她的模样,元德帝发问道。
“朕这么久未来,瞧着你倒是和朕生疏了些。”
这下古姑姑和严嬷嬷等人纷纷对视,而后又看向公主。
南宫冰儿连忙转移话题,轻声开口道。
“父皇说笑了,今日午膳父皇想吃什么,儿臣让厨房做。”
元德帝一想,以前吃的火锅倒是有些想念。
“之前的火锅便极好。”
闻言,严嬷嬷立马退下去了厨房吩咐。
“今日皇上来我们宫里用膳,你们便准备好火锅吧,切记,一定要清洗干净。”
樱桃、桂花、荷包、百鸟齐声行礼。
“是,奴婢等记住了。”
当父女两正在和谐的用着午膳时,元德帝突然道。
“太傅给你布置了几份作业,待会儿你看一下。”
闻言,南宫冰儿瞬间觉得火锅不香了。
心里又开始无语吐糟:我的好父皇,您就不能让我吃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