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安县的这几日,南宫冰儿等人把整个南安县都逛完了。
“瞧着西城区的经济繁荣不少,去年我们来的时候,这里死气沉沉的,如今倒是人来人往。”
南宫冰儿听着严嬷嬷的感叹,也有些觉得欣慰。
她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南宫冰儿想着宅院里的布置也有些单调,便主动走进西城区一家书画铺子。
“客官里面请!”
见掌柜的如此热情,南宫冰儿等人也朝着掌柜的点头。
“请问姑娘是想挑选一些什么字画呢,老夫也好为你推介一下。”
严嬷嬷和春兰相互对视,见姑娘未说话,也不曾开口。
“我想选一些字画以及一些水墨画。”
掌柜的一听顿时想起来,前日有一书生来卖字画,那一手字写的着实不错,便赶紧道。
“您请稍等,铺子里正好有一幅新字画。”
掌柜的辛苦翻找一番,总算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顿时喜出望外。
“姑娘,字画老夫找来了,您看看。”
当落叶枫叶两人打开字画时,南宫冰儿眼前一亮。
面前的字画,下笔有劲有力,更有故事感。
字画上的内容“春风细雨等闲来”。
南宫冰儿喃喃自语道。
“春风细雨等闲来。”
想必此人一定有故事,不然写不出带走悲哀的宿命感。
这时门外传来过路人的声音。
“走吧,我们去状元火锅铺子吃火锅。”
另一人赶紧道。
“行啊,走走走。”
南宫冰儿听见这话,摇头失笑。
掌柜的以为她是对此有意见,便说道。
“姑娘,瞧着你们不像是本地人,可否去过这状元火锅铺子吃过火锅?那味道老远就闻到,让人吃不腻。”
南宫冰儿一愣,夏荷连忙道。
“肯定啊,我们家的铺子……”
掌柜的一听愣了,随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南宫冰儿等人。
这时春兰严厉的声音响起。
“夏荷。”
夏荷说完便有些后悔,自己又今日逾越了。
“姑娘,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这时掌柜的见南宫冰儿波澜不惊的面容,这丫头小小年纪还挺稳重的。
“姑娘放心,老夫定当忘记今日之事。”
南宫冰儿点头微笑致谢。
“多谢掌柜,我们便先告辞,祝您生意兴隆。”
掌柜的连忙道。
“姑娘,请慢走。”
春兰小心的扶着南宫冰儿进马车,随后瞪了一眼夏荷,顿时夏荷有些怯弱起来。
落叶枫叶两人对视,抿嘴上车。
一路上,众人大气不敢出,夏荷也是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夏荷,跟你说过多少次,谨言慎行。”
闻言夏荷把头低的更低。
随后春兰又对着南宫冰儿恭敬道。
“姑娘,这次夏荷一定要罚,不然咱们以后难以服众。”
南宫冰儿也决定这次要罚夏荷。
“夏荷,今日之事,我便罚你抄写谨言慎行四个字一百遍,你可有异议?”
夏荷连忙低头道。
“奴婢无异议,遵命。”
春兰还欲再说什么,南宫冰儿摆手打断她。
抄写可以让她性子更沉稳点儿,对夏荷大大咧咧的性子会有所帮助。
随着时间流逝,在夏荷抄写完惩罚的第二日,众人启程前往利州路上。
在离府前,她们把宅院的牌匾更换成傅府。
朝廷的春闱殿试也已正式结束,先前与南宫冰儿有过一面之缘的书生,金榜题名高中。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木有……特封状元,正七品县令,于四月九日前往济州边宁县任职,钦此!”
陈木有在客栈跪谢皇恩。
“微臣谢主隆恩。”
利州—利安县
南宫冰儿一行人乘坐马车到达县城,城门口有兵卒在收入城的钱。
肖炎、张力两人负责公主的马车,王风、李全负责古姑姑和严嬷嬷的马车,成四、吴晓飞两人负责常大夫和温成初的马车,其他人均都骑马,蔡彦和邬桥、徐州东负责前面护卫,钟锦、肖家河负责后面的护卫。
此时三辆马车依次排着队,邬桥上前同兵卒谈话。
“您好,官爷,我们共二十人。”
兵卒说道。
“一共二百文钱。”
邬桥从口袋里掏出串起的银钱,取出一百文,递给登记人的兵卒。
而后马车驶进利安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简直跟南安县没法比。
落叶悄然撩开帘子看了一下,发现这一奇怪景象便放下帘子。
“姑娘,这个利安县透露着古怪。按理说,街上应该有很多行人走,可刚刚奴婢看了一下,人简直少得很。”
一向不够敏感的她,今日她总感觉哪里都有问题。
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南宫冰儿,轻轻睁开眼眸。
“再等些日子看吧。”
王风骑马提前去客栈定了几间房,待南宫冰儿等人到了,便直接进入客栈房间歇息。
众人歇息足够的时间时,便下楼用早膳。
古姑姑还是提议在县里置办一个小点儿的宅院,毕竟她们是要来待一些时日的,老是住客栈终归有些不舒适,也不是很方便。
“姑姑说的有理。”
南宫冰儿随后看向严嬷嬷。
“嬷嬷你带人去看看有无合适的院子,我想去县里逛逛。”
严嬷嬷恭敬点头道。
“是。”
随后古姑姑一起陪着南宫冰儿,在利安县里慢慢闲逛起来。
逛了半个时辰之后,觉得实在有些无趣,便进一家摆摊的茶摊歇息。
茶摊老板是位老大爷,见状立马上前询问。
“客官,给你们来一壶茶水?”
夏荷见状,立马说道。
“大爷,我们人多,您就给我们准备三壶吧。”
老大爷笑呵呵道。
“好嘞,你们请稍等。”
南宫冰儿走的有些热,出了一些薄汗,春兰掏出手帕替主子擦汗。
“姑娘,奴婢替你擦汗。”
南宫冰儿也觉得有些难受,便欣然同意。
枫叶拿起团扇赶紧替主子扇风,一会儿老大爷的茶水也上来了。
“各位,请喝茶!”
南宫冰儿等人微微点头致谢。
“谢谢!”
老大爷见众人这么有礼,笑呵呵的说道。
“不谢不谢。”
南宫冰儿歇息了一会儿,喝了一口茶水,不似先前那么热。
“这街上怎么总感觉有些凄凉呢。”
是她的错觉嘛?
一旁坐着的老大爷一听,有些无奈叹气。
耳尖的南宫冰儿和几位护卫纷纷都听见,立马视线转向他。
“大爷,您怎么唉声叹气的。”
老大爷见几双看过来的眼睛,摇头叹息。
“姑娘的感觉没错,确实是凄凉。老头子我这个茶摊一天也难入钱,向你们今天这样来喝茶的,那还是几年前的事。”
众人大惊失色。
“这有些……”
她原本想说有些夸张,老大爷见她们等人有些不信,苦涩的摇头。
“确实如此,咱们老百姓啊,只能说活一天算一天。”
听完老大爷的话,南宫冰儿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看似盛世的大晋朝,其实也是千疮百孔吧。
边疆年年征战,内部各州省也只是世家、达官显贵过的好罢,百姓依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