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走为上计吧!他恭敬礼貌的往后退了半步,行礼后欲转身要走。
“哎!你别走啊!你还没有说你的想法呢!况且你不是来太师府赴宴的吗?为何这样急匆匆就要离去?”
“这位小姐,雪怕是要越下越大了,与其在这里赏梅,不如去寻一廖无人烟之地,独自披雪垂钓来的有趣!告辞!”
看着汪千邈不失礼数转身离去的背影,这姑娘的内双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之色,嘴角微微上翘,就这样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男子越走越远。
仿佛是有一片花瓣落在她的心间,萌出嫩芽。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啊!若是被夫人知道,奴婢又要挨罚了!咱们快去院中吧,这会雪要下大了!”身后慌乱小跑而来的婢女轻声道。
“下大了才有趣啊!”那妙龄少女还站在原地看着那空旷无人的院外方向。
“大小姐,您又说什么胡话啊!”
“他,很不一样!”她已经将刚刚那身着外披银鼠皮毛的披风,眉目舒朗的年轻男子刻入自己的眼帘,就像是只瞧一眼便觉得与他似乎是旧相识一般,没有距离感。
“啊?谁?您瞧什么呢?快走吧!”
婢女接过她手中的伞,拉着她往内院走去,边走边说道“一会受了风寒可不好,今日可是您及笄的日子呢!宾客都在院内摆了宴席等您呢!”
“雨翠,你别拉着我,你离近点……”
那披着雪狐白领红披风的妙龄女子伏在稍矮的婢女耳边低声耳语,婢女频频点头。
刚刚解决内急的厦爽与身后的侍从经过花园口远远望见不远处慢慢走入院内的妙龄女子已经身边撑伞婢女的背影,也没多想便匆匆离开太师府。
府外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厦爽一头便钻进了汪千邈的车内,他掸了掸头上的雪花道“你怎么先走了啊,我刚刚出来可没见着你!”
“谁让你这般磨蹭,我可受不住寒气,便先坐上车等你了。”
“哦?我还以为你被太师府的哪位小姐吓到了,赶紧溜了呢!”
“呵呵!我在你心里这么没用?都见识过枫香楼了,还能有哪位女子能比得了枫香楼呢?”汪千邈说罢将茶案上早已煮开的清茶倒了一盏递给厦爽。
“哈哈!汪千邈!你以后若是想去枫香楼可定要告诉我一声,你这样貌往那一站,枫香楼的姑娘哪里还看的上我,给我唱曲儿呢!”
先闻了闻茶香的厦爽一口喝完,砸吧着嘴,似乎在品酒似的。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继续说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根本不喜欢去的。我看你啊!就只适合去那些深山老林,修仙得道吧?真不知你面相年轻,心倒是如此苍老啊!”
“可不是么?若是哪日寻不到我了,那我不是在湖边就是在山间咯。”
马车缓缓前行,路上的行人大都行色匆匆,缩着脖子在寒风中撑着伞。因前几日都是细雨连绵,潮湿阴冷,这本就不大的雪花落在地上即刻就被浸透成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