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困了?”葡萄眼的少年上前一步问道。
“没有!对了!你来这有何目的?”十七睁开一双杏眼,稍稍仰头看着眼前扯下蒙面黑布的少年,他有一双书生气息的清朗双眸,干净斯文,倒不像是舞刀弄枪的,但又有一种意气风发的神态在。
“我既不为偷盗,也不为取人性命。”小野见十七盯着他,变躲开了视线转身回到原地。
“那你来干嘛?逛园子的?”十七冷笑一声,怼道。
“很多事说破了就没意思了!不过你大可放心!你我,不算是敌人!”
“暂时!明日亥时,你将他引出主屋!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你还是执意如此,赶去送死?”小野看着右侧的少女还是那般雷打不动的执拗,果然劝是没用的,这一点与我倒有些相似之处。
“与你无关!时候不早了!告辞!”十七一个不失礼貌又十分明显的假笑,回身轻轻点地,利落的飞身而去。
她躲在外院花园的竹林之上,暗中观察着内院的一举一动,似乎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既没有松懈巡逻也没有加派人手,难道关正对自己的实力如此的自信?
小野那番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可信,那我就将计就计吧,趁小野将他引出主屋,我再进去偷剑!若是真的斩邪剑,关正自会拦我,若是假的斩邪剑,哼!那他便更要拦我,杀我灭口了!
“你说这是什么事啊!同期的几个兄弟白白送死了不说,还把咱们都撤到外院去了!”十七隐约听到从内院的西门出来五六个打着灯笼的持剑男子的声响后,立刻隐藏内力,悄声竖起耳朵仔细听。
“别说了!哎!谁让咱们是阿志大人的手下呢!如今大人已经身故,你就少说几句吧!”
“再往前走就是大人被杀的地方了,我…我心里难受!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不说,还用大人的子母剑刺穿了他的心门,最后连剑也被贼人偷了去!咱们大人一死,如今阿舍大人就立刻打发咱们去外院!”
“阿舍大人平日与咱们阿志大人就有过节,起冲突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日瞧见咱们大人得庄主器重眼馋心热了呗!得了这样的好机会还不早早的将自己的人安插进来?留我们作甚!”
“小声点!嘘!若被好事之人听了去可了不得!快别说了!现在就等阿生大人能早些醒来就好了,昏迷了好几日了!”
“咱们就去大人被害的地方好好磕几个头,也算是表表咱们的心意吧!让他一路走好!”
话语间这几人已经来到那竹林边石铺路上,跪在地磕了几个头便离去了。
十七听到这番话,心中甚是疑虑,怎么那人就死了?我并没有刺他心门,只是挑断了脚筋,怎的会是连手筋也被挑断?小野来的比我晚,后来他晕了过去还是我把他送回的,也更不可能。
难道是那夜手持宽剑的体壮男子?可他不是被小野的重箭射穿心门?我也是亲眼见他倒地不起的,昏迷的是他?那杀他的到底是谁?还拿走了那把剑?难道我跟小野走后又来了神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