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久等了!”
栗山凉手持秒表,将热腾腾的巧克力派递给金熙真。
紧随而来的女店员提醒:“试一试温度,如果感觉太热,可以等一下挑战。”
隔着包装,金熙真反复摸了摸,说道:“我可以,开始吧。”
待她拿出半张脸大的巧克力派时,栗山凉提醒:“五秒,是要完全咽下去才算哦!”
金熙真颔首。
随着一声“开始”,店内一半以上的目光投了过来。
短短五秒,金熙真想都没想,掰开巧克力派,左一口右一口,囫囵吞下。
待她张开空空的嘴巴,栗山凉立刻按下停止键。
4秒37!
“恭喜!”
接过栗山凉递来的樱桃薄荷冰淇淋,金熙真盯着它,说道:“这不是新品。”
栗山凉一愣。金熙真看他一眼,忽然笑了:“这个产品十三年前出现过一段时间,可惜那时候我还小,错过了。”
“是嘛。那今天赶上返场,真的是太好了。”
“的确。”金熙真拿起尖尖上的红樱桃吃掉,“今天来这,真是太好了。”
回到后厨,栗山凉找准时机联络Ventus,“怎么样?”
Ventus敲击电脑,直到红色的小圆点在屏幕角落亮起,他道:“连上了。”
“真没想到。”白计安撑着下巴,凝望玻璃窗后面享用美食的金熙真,叹道:“在美国,本打算用在自己身上的方法,如今居然用在敌人的身上。”
望着同一方向,贺威说:“我倒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一口气吞掉藏着定位器的巧克力开心果派?”
贺威点头。他的确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如此顺利。
白计安拉开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定位器递给贺威。
“迷你定位装置颜色、大小和蚂蚁一样,混在棕色巧克力酱里,除非她咀嚼,否则轻易无法察觉。”
“所以,结果是幸运?”
白计安颔首:“没错,就是幸运。只不过我们赢得几率从一开始就很大。”
将定位器放在白计安的手心,贺威勾唇,感叹:“你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呢。”
“喏。”白计安朝金熙真扬了扬下巴,“自己创造,自己用喽。”
“这是「梅花」的东西?”
“嗯。我这里好多都是「梅花」的东西。她们每次制造出新产品通过测试后都会分给其他分组试用。用的好,还可以不限量订货。”
只要一想到白计安拿着「梅花」免费赠送的产品对付她们,贺威就哭笑不得。
利用得来容易的打工机会,栗山凉拿起抹布到处收拾桌面。
但凡有机会在目标身侧路过,他都会放慢脚步,支起耳朵。
可古怪的是,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她们就好像互不相识一般,自己吃各自餐盘上食物。
按店的规定,只有点儿童套餐才有彩色陀螺可以拿。为了让金熙真高兴,「梅花10」和Zofia也各自点了儿童餐。
拿到三个样式不同的陀螺,金熙真板了多日的脸,总算恢复出活人的生气。
半个小时,金熙真将最后一张包装纸攥成圆球扔在餐盘上。
“订票。”
「梅花10」一怔:“去哪?”
金熙真抬眼看着她,说道:“缅甸。”
擦桌子的手定在一处,栗山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罗梓纯,竟然把资料分开藏在世界各处!
不愧是「方块主」,真是谨慎又狡猾。
“缅甸。”回到别墅,贺威道:“罗梓纯父母在香港关掉糖水铺后在东南亚扎根,也是那个时候,「方块K」沈正军经常以做生意为由与罗氏夫妇见面。缅甸正巧位于东南亚,计安,你说,会不会还有其他资料藏在香港和荷兰?”
“有道理。”
Ventus接口。
“罗梓纯出生在香港,后随父母去了东南亚,直到成年去荷兰读大学,而后到俄罗斯居住。现在我们已知的,俄罗斯和缅甸都有资料,那么香港和荷兰也很有可能藏着其他页数。”
白计安喃道:“可如果真的有一部分资料在荷兰,金熙真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她明明可以先到荷兰,再去缅甸和香港,最后回日本。”
Ventus道:“也可能荷兰没有。或者她们在按照某种规律移动。”
贺威提醒他:“莫斯科有两份。罗梓纯的公寓和商场男厕。”
“怎么办,计安哥。”栗山凉问道:“我们要跟着金熙真去缅甸吗?”
“非要全世界折腾一圈吗?”聂开宇摊开手,说道:“我们就不能去日本等着吗?等她们将全部资料收集完毕,交给藤原纱里奈之前截胡?”
“我们?”栗山凉扭头瞪他,“什么我们,你工作不要了?”
要是得要,但只要他想起即将和栗山凉分居两地,心脏那叫一个不舒坦。
好在现在手边没有专家号,否则他非要挂一个好好看看才行。
“放心。”白计安道,“即便我们动身去缅甸,凉也不会去。”
以为白计安在乎聂开宇的感受丢下他,栗山凉激动道:“为什么?!”
“因为Ventus需要和我走。罗梓纯还有四天出狱,catharina出不来,开宇还有小半个月才能回国,家里还有韩枫和彤彤,没个保镖,我放心不下。”
“可是……”
四目相接,白计安不容违抗的眼神给栗山凉瞪蔫了。
他垂着泄气的脑袋,勉为其难道:“我知道了。”
见他不开心,聂开宇握住他的手,轻轻捏捏掌心。
成功吸引伤心宝宝的注意力,聂开宇温和地说:“留在这不代表没事做,韩枫和彤彤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当着众人的面,栗山凉抽开手,埋怨道:“我又没说不愿意,这么肉麻干什么。”
“是吗?”聂开宇歪头去看他别扭的脸,逗弄道:“我怎么感觉有人都快哭了呢?”
“我没有。”栗山凉倔强的撅起嘴巴。
聂开宇噗嗤一笑:“好好好,你没有,是我。是我听到你要离开急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