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个矿工倒下,其它矿工立马安静了起来,怒视着眼前士兵与管事,每一个人心中都憋着一把火。
管事鄙夷地扫了众人一眼,一口唾沫吐在一个死去的矿工脸上,“呸!一群贱狗,还想翻天不成!”
矿工们闻言,越发得愤怒起来,握紧了拳头或锄头,仿佛随时都要暴走一样。
“管事!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
“对呀!我们是来干活的矿工!不是贱狗!”
“没错!你们还好意思说我们是贱狗!我看你们才是肥猪和蝙蝠!”
“就是!铁矿丢了才好!要我说,还不如被‘他们’占领算了,别人不仅给我们发更多的工钱,而且还尊重我们,把我们当人看!”
“说的好!那几天虽然累,但我心里高兴,家里人也终于吃上了一口饱饭!”
管事皱起眉头,看着越逼越近的矿工们,呵斥道:“混蛋!你们想干嘛!想造反吗!”
一个矿工高声道:“我们要工钱,要尊重!”
“对!我们要工钱!要尊重!”
“要工钱!要尊重!”
周围士兵围了上来,像看笑话一样,看着眼前的矿工,舞动手中武器道:“你们是想尝尝这个的厉害吗?”
矿工们也不傻,自然不会硬拼,纷纷往后退去,不敢再上前了,但倘若给他们武器盔甲,非得将这些士兵打爆不可。
管事看震慑的差不多了,加上时间也很紧迫,放话道:“你们还不回去给我好好干活!真想挨刀子吗!”
矿工们无奈,只能摇头散去,有气无力地开采铁矿。
管事冷哼一声,要是放在平时,这些矿工如此懒散,肯定要给他们尝尝长鞭的味道。
半个小时后,管事被人推上战马,领着所有士兵,带着装满物资的马车往斯科丘夫赶去。
矿工们拿着各种工具,围到了铁矿大门,
“这是咋了!怎么都走了?”
“不知道,看这群混蛋的样子,似乎很急。”
“哎!你说是不是那些人要打回来了?”
“你说的是那些好人?”
“嗯,就是他们,要是他们能来就太好了。”
“没错,要是他们能来就好了,不过我也想好了,要是他们没来,我也不在这待了。”
“哥,你可是有老婆孩子要养的,你不干了,那去干嘛?你不想养活家人了!”
“等冬天一过,我就去萨扎瓦,反正我那房子也不值钱,就算当个流民也情愿,因为我相信那人的话。”
“有免费土地?这是不是太假了。”
“假?那位先生说到就到,我不相信他会骗我。”
……
路上,管事等人越靠近斯科丘夫,心里就越发的不安,仿佛前方有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一样,等着他们主动地落入陷阱中。
吁——管事停下马,虚眯着双眼,指着前方道:“前面是不是我们的旗帜?”
旁边的士兵伸着脖子,仔细地瞧了瞧:“没错,是我们的旗帜,不过看上去有些破旧。”
正说着,越来越多的斯科丘夫士兵向他们赶来,不过这些士兵十分狼狈,不仅没有丝毫队形可言,而且身上的武器盔甲破破烂烂,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管事浑身汗毛战栗,下巴打颤不止,“这这这,这不是斯科丘夫的方向吗?他们怎么往反方向跑呀!”
不仅管事这样想,其身后的士兵也这样想,一种名为恐怖的东西,从他们心中冒起。
轰隆隆,一阵马蹄声响起,一直黑骑,出现在了眼前士兵的身后,似乎正在追击。
眼见黑骑快速逼近,管事连忙高呼道:“你们逃不掉的,快转身!和我们一起抵御他们!”
话虽如此,但管事却在调转马头,准备领着手下人往后逃去。
嗖嗖嗖,这些跑近面前的“斯科丘夫士兵”并没有听从管事的话,反而将手中长矛或长枪掷向管事等人。
一支支准度极差的长枪长矛飞入管事手下的军队中,哪怕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但引起了极大的骚乱。
一些队伍外围的士兵完全不顾管事的呵斥,直接逃走,至于处于队伍核心位置的士兵则慌不择路地乱闯乱撞,不但没加快逃走的速度,反而让队伍混乱不堪。
胡德骑在马上,手中长刀左右飞舞,砍得对方人仰马翻。
不过胡德毕竟是铁匠学徒出身,武艺上算不上顶尖,甚至连上流也不算,最多也就二流水准。
但其气势十分勇猛,只攻不守,一往无前,如同蛮牛一般。
爱德华骑马在胡德身周不远,近战不行的他,选择用弓箭辅助胡德,帮他解决一些来不及处理的士兵。
相比于狩猎野兔或其它动物,爱德华反而觉得射人更容易,所以他的箭矢不说指哪打哪,也算是“百发百中”。
“杀!”一阵喊杀声响起,亨基提着高炉炼铁法造出的重剑杀出,借着马匹的冲击力,不断地挥出重剑,每一次下去,都会有殷红的险些飞溅在他的剑身之上。
管事傻眼了,看着可以说是被屠杀的士兵,心中只有逃命的心思。
亨基嘴角上扬,夹马加速下,快速逼近管事。
管事扭头回看,顿时吓得亡魂皆冒,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亨基眉头一皱,犹豫着要不要杀他。
一匹快马逼近,“降者不杀!”
亨基将重剑收回,知道这是戴明的命令。
战后,赫伯特不解道:“军师,我们何必这么麻烦呀!还用这些把戏,区区一百人而已,我们三百骑士一个冲锋就能击溃他们。”
戴明摇摇头道:“将军的神勇我自然明白,但这毕竟是战场,多少都会有损伤,而我们才刚发展不久,自然承受不起。”
说道这,戴明还凑近了几分,小声补充道:“领主大人对手下子民爱护有加,多一个士兵死去,每个月财政就会多拨一千格罗申作为抚恤金,将军,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呀!”
赫伯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再发表意见了。
这时,亨基领着被捆住双手的管事走了过来,“军师,这次抓了一个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