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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灯光昏暗的房间。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银发老人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桌上的实验体,看相貌桌上的人居然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对孪生兄弟。

他握着一个电锯,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切割着实验体,随着实验体被切的四分五裂,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但诡异的是它却仍然没死,周围四散的血肉仿佛拥有自主意识一般,竟然还缓缓地飞到实验体身上,不一会儿实验体竟然再次变得完好无损,只是张着麻木的眼神。

“厉害,厉害,这才是真正的不死,这才是真正的神!”赫尔佐格欣喜若狂。

“分尸不行,那再试试别的。”

赫尔佐格找到一瓶王水滴到实验体身上,顿时场面“呲呲”作响,强腐蚀性的液体滴在实验体的脸上,瞬间就将其脸上腐蚀出森白的骨头,实验体仍然是麻木地躺在桌上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

随着滴的液体越多,赫尔佐格还尝试了水银和甚至还喂实验体喝下了一大碗,到此时它的内脏恐怕都已经被腐蚀穿了,看上去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结果,随着他轻轻敲击木梆子,躺着的实验体立马就睁开了双眼,死灰的瞳孔看向赫尔佐格。

“哈哈哈,内脏都被完全腐蚀干净了居然也没死……”

之后赫尔佐格又尝试了水淹、火烧、碾成粉末……

随着实验次数越来越多,实验的手法越来越变态,赫尔佐格脸上的笑容也越盛。

“不需要空气、不需要吃饭,不死不灭,任何东西都无法消灭……”赫尔佐格疯狂地笑着。

“这才是真正的完美生命!”

实验完后,他开始尝试将实验体身上的神移植到自己的身上,这一点是最容易的,毕竟不管实验得多么完美到最后都是要用在本体上的。

赫尔佐格目光灼灼地看着身前的实验体,他手舞足蹈地提起一罐汽油浇到实验体的身上,随后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火柴轻轻地点燃扔在了地上,火光瞬间将实验体淹没,在大火下实验体的皮肤开始变得焦黑,它就那么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烈火将其吞噬。

这是它唯一的弱点。

不,应该说是实验体唯一的弱点!

随着焦黑的人形渐渐瘫软了下去,全身的骨架在烈火下逐渐露了出来,在火光下显得如白玉一般光亮,没有丝毫瑕疵。

骨架脱离了实验体后白玉似的骨手猛然朝前一刺,瞬间穿透了赫尔佐格的胸膛。

赫尔佐格见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发出哈哈的笑声,随后拿出一管强效镇痛剂直接就朝着自己身上猛然扎下。

在经过好几个实验体的实验后,他完全了解这具白骨的寄生方式,他早就为此做了准备。

但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显然镇痛剂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这种被剥皮的痛苦是直接作用在他的意识上的。

白骨鬼还在继续,它尖锐的骨手暴力般地撕扯开赫尔佐格的胸膛,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出赫尔佐格体内的骨头直接就将其丢到一旁。

抽出所有骨头后,它开始将目光落在赫尔佐格的内脏上,白森森的骨手再次插入赫尔佐格的体内,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掏出他的内脏将其整个理都不理地就填入自己空旷的腹腔内……

心脏、肝、脾、肺、肾、大小肠……随着赫尔佐格的身体被渐渐掏空,一具空洞的骨架被缓缓填充。

掏干净赫尔佐格的内脏后,它又开始撕扯起赫尔佐格身上的皮肤,这样的被掏干净的疼痛让赫尔佐格险些晕厥,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昏过去会发生什么后果。

这具白骨会立马抛弃他再次变作一具不会动弹的骨架,届时只能靠大量的血肉才能令其再度复苏。

但到那时,他这具被掏空的身体又怎么可能继续活着?他现在还没死就是依靠了白骨的力量,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赫尔佐格咬牙死撑,到最后他只剩下了一颗满是银发的脑袋,他落在地上滚到实验桌旁,目光死死地盯着朝他越走越近的身影,这是一具浑身上下皮肤仿佛就像是贴上去的尸体,隐隐甚至还能看到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块血肉被尸体捡起来再次贴了上去。

赫尔佐格看不清尸体的脑袋,只能看到它缓缓地蹲了下来,冰冷的指甲似乎在扣着他的后脑勺,紧接着他隐隐听到一声“撕拉”,他感觉到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他的大脑,另一只手在撕着他脸上的皮肤,扣着他的双眼……

尸体的动作没有停止。

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尸体双手捧起一张完整的脸将其贴在自己的脸上。

此刻,昏暗的实验室里,一个残破不全的赫尔佐格出现在原地。

惨白如同死人一样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双眼死灰,甚至有一只还耷拉出来吊在脸上,脸上的皮肤歪歪扭扭的仿佛就像是敷上去的面膜,头盖骨还隐隐掀起了一块,里面是被抓的有些碎的“豆腐”,身体更是破破烂烂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劣质的玩具一样,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然而在下一刻,死灰的眼睛猛然露出一丝神采,僵硬的尸体开始动了起来。

赫尔佐格呆愣了好一会儿,嘴角有些抽搐,仿佛像是傻了一样。

直到又过去了好一会儿,他愣愣地摸着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崭新的身体,他的嘴角慢慢裂开,发出一声畅快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啪嗒!”

他的嘴巴直接掉在了地上。

赫尔佐格呆愣了一会儿,缓缓蹲了下去正要捡起地上的嘴时,又一声“啪嗒”。

他的一只眼睛掉了出来……

赫尔佐格见状笑了笑,随后捡起嘴和眼睛将其塞了回去,同时他的周身开始不断渗出一滴滴黑色的血液,流出的血液如同胶水一样将原本还有些松散的皮肤粘合了,就像是它原本就是长在上面的一样。

赫尔佐格走在实验室一旁的角落,此地有个巨大的落地镜,它可以清晰地找出赫尔佐格的全身

看着镜子中自己残破的身体,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实验室就走进了一队医术精湛的医生护士,赫尔佐格静静地靠在椅子上,仿佛就像是在理发一样,任由身后的医生割开他的身体为他整理内脏和皮肤。

三个小时过去,医生和护士们全都只剩下一具具惨白的尸骨,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门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