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莞在白悠回来后不久也到了家,放下包,换了鞋子,抬头一看,客厅里面没有人,蹙眉问:“白悠回来了吗?”
龚姨立马道:“小姐已经回来了。”
同时觉得奇怪,夫人和小姐不是一起去的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程苏莞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龚姨:“二十分钟前。”
程苏莞再次皱眉,十分不满,可能是想到她在宴席上说走就走,没给她一点面子,或者是她明明离开得这么早,结果只比自己早几分钟到,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这才几个月就这样,以后自己还怎么管得了她。
还真是背后有了靠山,胆子大了。
程苏莞没犹豫,直接上了楼,重重敲开了白悠的卧室门。
白悠刚打算洗澡,听见这动静冷冷往外看了一眼,见是程女士,问道:“找我什么事?”
程苏莞怒目而立,直直看着她,“你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谁让你说走就走的,你这么大了,能不能有点礼貌,我之前给你请的礼仪老师白教了是不是?”
白悠将手机放在着上,找了件睡衣,问:“我怎么就没礼貌了?她们说专可以,我反驳不行?”
程苏莞重重拍了拍门,“你还和我顶嘴?她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说几句怎么了!”
白悠没看出来程苏莞是这么一个注重礼数的人,还是说被说的人是她,程苏莞不在乎。
几秒后,她轻笑了下,道:“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忘了,如果你以前也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觉得我给你丢了脸,那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便抱着衣服去了浴室,“我要洗澡了,麻烦把门关上。”
“你!”程苏莞怔怔地看了她几眼,随后用劲摔上了门,“真是反了天了!”
憋着一股子气,下了搂。
龚姨听见她们的争吵声,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忙问:“夫人,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程苏莞将宴席上的事情说了,龚姨微微顿了一下,问道:“小姐是打人了吗?”
听到程苏莞否定的答案,龚姨心里松了口气,同时觉得奇怪,夫人现在怎么对小姐这么严格,小姐又没惹事,只是回怼了几句,这比起以前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甚至可以说,不值一提。
毕竟小姐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每次见面少不了几番奚落,大家都习惯了,夫人也应该习惯了才是。
小姐有自己的解决方法,夫人也会回怼几句维护面子。
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小姐失忆一场,夫人还变严格了?
她不敢多说,只是劝道:“夫人你消消气,至少小姐还没惹出什么大乱子。”
程苏莞表面不说,其实脸已经黑成了碳。
白家亏损了近两个亿,这怎么就不是大乱子?许夫人和她交好,结果白悠把人家的机器人给撞了,虽然事后郑家出来道歉,但是这多少也是她惹出来的祸。
她一个小地方来的姑娘,就不能踏踏实实,乖巧听话一些?
程苏莞越想越气,上了楼,拨了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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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洗完澡出来,擦干了头发,从储物箱里翻出云大师送给自己的小提琴。
虽然她不懂琴,但也知道这把琴造价昂贵,不是普通货。
听那位霍尔先生的意思,他认识的白悠是会啦小提琴的,而且还不一般。
她拉开琴包,将琴取出,认真看了会儿,脑子里面没有任何想法。
她当真会拉小提琴吗,还是那位霍尔先生认错了人?
她到底丢失了多少记忆?
这次回到学校,她果断约了陆沉泽,陆沉泽带她去了图书馆旁边的空教室,里面有一张躺椅,上面还铺上了白色的绒毛毯子。
躺椅上面就是一盏灯,明亮地照着。
“躺上去,身体放松下来效果应该会好一点儿。”
白悠躺了上去,陆沉泽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大概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这次操作起来要更加顺利一些,只可惜,她的记忆太过破碎,又被封印得太深,他循循善诱了一会儿,才听她说出一句有用的信息。
“无法覆盖。”
陆沉泽眸色黑得如同一汪潭水,听见这话时整个人都是一怔,一股从脚底升起来的寒意爬满全身。
覆盖?
那群巫师竟然还想将她人的记忆唤进她的脑子里,让她真真正正地成为另一个人。
这个操作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操作不当,她不会成为其中任何一个人,两者相融,融不进去便是死路一条。
他们是在她身上做实验!
陆沉泽捏紧了手中的东西,看着旁边那抹袅袅升起的白烟,全身绷紧,他不敢想象她遭遇过什么。
她本不该遇到这些脏东西,本不该停滞在这里,本不该……
太多的不该。
巫师行踪隐蔽,白家人是如何请到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巫师的存在?
他平静了下心神,继续。
这一次,白悠的脑子依旧很乱,脑中的记忆像是被重重迷雾包围着,无法冲破。
她越努力,脑子就越疼,一下又一下,像是被一把小锤敲击。
忽地,她鼻息间涌出了一股热流,陆沉泽及时停住,连忙将其唤醒。
白净的纸巾上留下滴滴血迹。
白悠一只手捂着脑袋,脑中还有阵阵激荡,余韵还未散去,她闭了闭眼睛,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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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高二七班。
要说白悠是北城一中的反面教材,那么江逢就是学校的正面教材,人长得帅,学习好,除了讨厌个别对自己穷追猛打的人之外,所表现出来的品质也是正向的。
作为北城一中校草级别的人物,江逢的生日备受关注。
“江少,你生日要在哪过?”
“你今年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
江逢只不过是休息时间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桌上以及抽屉里面就堆满了礼物。
他看着那些东西一阵头疼,“谁送的,自己拿回去。”
班上响起小小的骚动,林惊艳看着那堆礼物,面色不太好,林家不在江家的邀请名单之内,就算可以请到孟家,她也没脸一起去。
因为林惊奇的事情,外面对林家的事多有微词,往往没几句好话。
她十八年来的自尊,就因为林家没落,被踩在了脚底下。
她想了下自己放在包里面的东西,竟没有勇气拿出来。
忽地,这时候,她还听见一旁的简执说了一句话,“听说今年邀请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