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林启明对于齐啦啦的提议那叫一个满意,还有什么能比抓特务而壮大保卫力量这个借口更棒的了,
别说是现在,就算是21世纪,这个借口都是百试百灵。
“我个人是同意的,这样你回去写个报告交上来,回头开会的时候,我拿到会上议一议。
对了,你和徐烈处长讨论了吗?对方什么意思?”
得到林启明应允的齐啦啦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藏不住,什么,开会议论不通过,你是不是太小瞧一把手的权威了。
在听到林启明问题后,他忙点头,
“许处长也很赞同,林大哥,你也知道,现在有不少优秀的退伍兵,缺的都是安置地方,咱们轧钢厂可是个好去处。”
“那行,你可以滚回去写报告了,记住,对于人数不妨写的大一些,也得给上边讨价还价的余地不是。
而且我们厂子马上又要兼并了,保卫力量不可缺嘛!”
“啊~”
齐啦啦瞬间被惊喜冲击到了,原本他以为能增加十个八个已经是极限,但现在看还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原地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哈,滚吧。”
林启明挥挥手,示意齐啦啦滚蛋,心情愉悦的他又开始处理文件,但俗话说得好,祸福相依,越是志得意满,越要小心倒霉事来临。
这不,多长时间不响一次的红色电话叮铃铃的闹腾起来,
瞧着桌上的电话,不知为何,林启明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洗衣机合同敲定了?五百二十美金,价格还提升了点,那太好了,部里有能人啊!
生产任务也不用厂里操心?在广东建厂?不是?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你要去苏联出差?两个月?
任亮你不要挂电话,我#######”
挂断电话,林启明仿佛被抽掉骨头一样,瘫在了椅子上,娘希匹的,苦恨年年压金线,竟为他人做嫁衣。
老子画图,设计,制造,谈合同,最后特么的因为地理位置,决定把厂子建到广东。
到嘴的鸭子飞了,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最可恼的竟然是任亮拍拍屁股,去苏联出差了,让他有火都没地方撒去。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哄哄的!”
正当林启明思索去哪里闹一下的时候,听觉灵敏的他察觉到外边传来的喧闹声,开口朝着外边问道,
秘书回复的也很及时,钳工车间出现了事故,有人受伤,不过技术部已经前去解救。
屋漏偏逢连夜雨,林启明捂住脑门上蹦跶的青筋,起身大踏步的朝着车间走去。
要不说国人吃瓜的天性是刻在基因里的,都闹出事故了,等林启明到达的时候,车间外边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不知道以为谁家娶媳妇呢。
不过也有耳聪目明的,就比如我们的许大茂同学,正当林启明想着怎么挤进去的时候,被许大茂看见了,连忙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
“厂长来了,大家快让让,厂长过来了。”
大家扭头看到脸色不好的林启明,也不敢耽误事,急忙让出了一条通道,让他走了进去。
迈进车间,林启明就开始观察情况,只见一名大汉捂着胳膊,一头大汉,满脸痛苦的坐在地上,
旁边林良在和车间主任说着什么,两人的表情都说不上好。
两人见到林启明过来,纷纷朝他走了过去,同时林良开始汇报事故的经过。
刚刚杨正超,也就是受伤的工人,在加工零件的时候,车床突然停止运转,同时发出异响,他就着手检查,
重启的时候一颗螺丝蹦了出来,砸到了他的胳膊上造成脱臼,已经被复位。
听到这里,林启明很是诧异,他来了之后,可是专门安排对车床进行了大检修,不应该发生崩螺丝这种问题啊。
难道是最近业务太多,零件错误了或者线路老化了?
但不是说异响吗?怎么感觉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人太多了,林启明也不方便下手检查,这么干了那不是告诉大家伙对技术部不信任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就查!
让人把杨正超送到医院检查后,林启明对着车间主任和保卫处的许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回了办公室。
大人物就要有大人物的逼格,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把结果给他送过来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林启明下班,齐啦啦推门走了进来。
“说吧,怎么回事。”
这次林启明没有招呼倒茶,毕竟车间安全也是保卫处工作的一部分,这年头工人老大哥的地位那可不是说说的,
就杨正超这事情,厂里都得给部里做解释说明,这不是主动把把柄送到部里吗?
林启明有预感,任亮马上就会因为突发情况,去苏联出差的计划被迫终止。
“林大…”一声大哥没喊出来,齐啦啦看着林启明难看的脸色,立刻立正,规规矩矩道:“林厂长,刚刚我走访了一圈,发现了点异常,我和许处长,还有贺南德部长,以及车间主任聊了一下,他们也同意我的猜测。
让我先来给你汇报一声,等他们对处结果,在一起来汇报。”
“废什么话,有话说,有屁快放。”
被训斥了一波的齐啦啦也不敢卖关子,连忙说道:“经过采访就是,这次事故可能和机械没多大关系,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杨正超他徒弟的缘故。”
“怎么又扯到其他人身上,不是说机器故障吗?”
林启明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眼睛不禁微眯,他已经猜测到了一种可能,而齐啦啦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林大哥,你听我说啊!”
齐啦啦连忙解释道,“虽然我来钢厂没多久,但也认识了几个人,我刚刚问了下他们的看法,
发现杨正超这个人人品不太行,对于徒弟老是留一手,他个人已经考上六级钳工好几年了,但是他的徒弟在他手底下学了三年,却连个一级工都考不过。
后来他徒弟一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