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去吗?
在熊振龙听来,那个“吗”字必须去掉。
特种兵退役,他做了赵家的打手,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被楚星河一顿教训惊醒了。
特种兵就该有特种兵的傲骨,不该为赵家这种黑恶势力的家族做打手。
熊振龙改过自新,在劳务市场出卖体力,饥一顿饱一顿的过生活,即便如此,四位兄弟都不离不弃地追随着。
今天,楚星河医生救了他的儿子,还给他指出一条明路,他哪里有不愿意的可能性:“楚医生,我愿意。”
吃瓜群众都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转不过来自己的脑子。
这是什么套路?
合着五位只会出苦力的大汉和年轻的医生认识啊!
医生开的工资不不低啊,一月一万五,还每年加一千,十年之后就是两万五一个月了。
老天!
这是他们不敢想的高工资。
“楚医生,你们那里还要人吗?我也想去。”
“对啊,楚医生……”
楚星河已经坐上车走了。
只留下一群人看着楚星河的奔驰大G,呼啸而去,消失在车流中不见了。
人们都羡慕熊振龙兄弟的好运:“兄弟,你们算是遇到贵人了,你们发达了一定要给兄弟们介绍介绍啊。”
“是啊……”
楚星河徒步在中原省医学院的大门口,看见了两条条幅挂在大门上。
“毕业季,20xx年第x届毕业生,138位同学圆满完成学习任务,毕业了!”
还有一个是:“热烈欢迎棒子国仁川医学院师生莅临我院考察!”
大门口还站满了盛装的学妹,都捧着手捧花,满脸笑容,迎接国际客人到来。
楚星河没有从这个门进,转身绕到了另外一个大门,进入了校园。
行走在医学院银杏树大道上,时光好像倒流了一样,涛涛流过了楚星河的脑海。
在这座学院里面,七年的光景一晃而过,太多太多的往事涌上心头。
那是有关青春,有关爱情,有关理想,有关兄弟的回忆,似乎每走一步,都有记忆涌入脑海。
感动、思念、忧伤、欢笑,各种感情都打开了阀门一样,涌上了心头。
三三两两的学妹学弟从身边走过,看着就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假山的拐弯处,楚星河就听见女子尖利的声音:“吕木云,你不要再联系我好不好,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
“你现实点!”
女子大概心焦,声音很有穿透力:“我们一年前就断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男子还不死心:“袁静茹,我们五年的相知相爱,你真的放弃了?”
“你真的要跟着曾坤元那个花花公子,他不会真心带你的。”
袁静茹冷笑:“嗤!吕木云,曾坤元真心不真心是我们之间的事儿,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知道吗?”
“他能给我买房买车,买包包买项链,买名牌,你能吗?他能让我进临河市人民医院,你能吗?他能让我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你能吗?”
“吕木云,你告诉我,你能吗?”
锥心三连问,将吕木云的心刺的千疮百孔。
吕木云盯着袁静茹,眼泪滑落在脸颊上,他咬着牙才没哭出声音来,他感觉屈辱,枉为一个男子汉。
他给不了自己喜爱的人想要的生活,留不住她远走的脚步,可是,五年的恋爱,他对她用尽了心啊。
难道那房子、车子、包包,真的比爱情重要吗?
“小茹,我们可以奋斗的,可以奋斗啊,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袁静茹笑了:“嗤!”
是不屑一顾的笑:“吕木云,我看不起你输不起的样子,我宁愿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意跟着你在自行车上笑!知道吗?”
“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说完,袁静茹好像高傲的公主一样,大踏步走了,只留下一连串的高跟鞋声音,响在吕木云的心上。
“啊!”
吕木云大叫着,一拳打在一棵树上。
砰!
那棵高大的棕榈树摇摇晃晃。
“哈哈,我明白了,最毒妇人心,天下最毒妇人心啊!”
“哈哈,哈哈……”
“哈哈……”
吕木云大笑不止。
楚星河就要到假山那边寻找吕木云,吕木云绕过了假山,踉跄跑走了。
楚星河赶紧跟上:“木云,你等等我!”
吕木云是楚星河同寝室的兄弟,一起生活了七年之久,感情是铭刻在骨子里的,他不能看兄弟出事儿。
就在此时,钱秋群、于洪国、陈才勇三兄弟也找来了。
他们从假山那边的小道上听见了吕木云的声音:“木云,你怎么了?”
“兄弟,你坚持住啊!”
“我靠,为了个浪娘们儿,值得吗?”
他们也加入了追赶吕木云的队伍里。
吕木云就好像《儒林外史》里中举之后的范进,拼了命的跑着,一边跑一边放声大笑,笑声里是满满的悲凉。
钱秋群、于洪国、陈才勇三人追不上,在校园里,楚星河也不能显出修为,太惊世骇俗了,也就跑出正常人的水平,也是追不上。
四个人汇合到一条路上。
钱秋群一边追一边向楚星河打招呼:“兄弟,我们以为你不来了呢,等你好长时间了都。”
“别扯那些没用的,追上吕木云,治好他才是关键。”
“对对对……”
说着话,这些人一起追赶。
吕木云发了疯一样的跑,竟然跑向了第一大礼堂。
钱秋群的脸色变了:“我靠,麻烦了,第一大礼堂里是和棒子国仁川医学院师生做医学交流的用的,到了那里真的是丢光了我们大夏的脸,必须在进礼堂前逮住他。”
“对,不能丢了我大夏国的脸,真的钻进大礼堂,吕木云好了以后,非自杀不可!”
他们想追上,吕木云已经到了大礼堂门口了。
他一转弯,竟然真的进了大礼堂。
进了大礼堂后,吕木云拍着手喊道:“哈哈,哈哈,最毒天下妇人心啊,哈哈!”
大礼堂内,数百人被吕木云不正常的声音惊动了,都转过头看这个披头散发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