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两人在如此危急的形势下已经顾不得隐蔽自己。面对十几倍于己的敌人。她们只有一鼓作气将敌人赶下山坡。一旦敌人稳住阵脚反击。在如此娴熟的敌我对比中。两人根本就沒能力再占领山崖左侧的山坡了。
两人趁着敌人在刚才的手雷爆炸中还沒反应过來。凶猛的端着自动步枪扫射着。身子在射击中快速闪动。一个个暴露在火光中的人向后倒去。
就在两人扫射着冲上山崖侧面的时候。对面半山腰上猛地冒起了两团火光。正在快速前突的玲玲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仰面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嗯”小雅也同样闷哼一声。身子猛地向侧面扑去。手中自动步枪“哒哒哒”的冲着对面山坡扫了过去……
万林和成儒扫清山崖顶上的敌人。立即握着狙击步枪趴在崖边两侧。准备居高临下分别支援两侧作战的小雅、玲玲和张娃。
万林刚把狙击步枪伸出。就从狙击步枪夜视瞄准镜中清晰地到后仰的玲玲和向侧后扑出的小雅。万林心中一沉。右手快速扣动着狙击步枪的扳机。几个刚翻滚到岩石后面调转枪口。正要向小雅她们反击的敌人头顶突然冒出一团雾气。软软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万林转眼就射完了弹匣中的十发狙击弹。单手压上一个新弹夹。另一手跟着向小雅她们前面的山坡甩出一颗手雷。然后向立即侧面翻滚出了七八米远。离开了刚才的狙击点。迅速移动枪口扫视了一遍下面的情况。
小雅他们所在的山坡静悄悄的已经沒有活动的身影了。而对面的敌人显然是被突然的变化惊住了。估计是还沒有反应过來。反而停止了攻击对山崖的攻击。显然是怕误伤在爆炸火光中翻滚的自己人。
万林见山坡上沒有了能移动的敌人。立即把狙击镜对准了小雅和玲玲。小雅侧身趴在一块石头后面。左臂紧紧夹在左边肋骨上。自动步枪架在石块上。单手紧紧握着观察着前方;玲玲则是坐在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后面。左手紧紧捂着胸部。右手紧紧握着自动步枪。
“小雅、玲玲。报告情况。”万林的心猛地一沉。两人肯定负伤了。
“万小雅报告。左肋中弹。被防弹衣挡住。不影响战斗”小雅吸着冷气回答。“杨晓玲报告。胸部中弹。都被防弹衣挡住了。疼死我了。”玲玲喘着粗气回答。
万林悬着的心放了下來。他知道花豹队员配备的是国内最先进的防弹衣。里面的防弹材料。是由国内军工研究所最新研制的陶瓷防弹瓦和新型的防弹纤维编织而成。一般的步枪子弹根本无法穿透。具有极佳的防护作用。从现在两人的姿态。是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传导到中弹部位引起的疼痛表现。
此时。成儒也已经在山崖右侧帮着张娃清理了右侧山坡上的敌人。张娃正趴在石后吸着冷气掏出绷带包扎左臂。刚才一颗子弹直接从他左肩外侧划过。将他左上臂带出了一道血槽。正火辣辣的疼痛。他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对着话筒回答万林和成儒的询问。
峭壁下面的山洞中。武警边防中队中队长郑德辉他们。早已经被毒贩的凶猛火力逼进了崖壁上的四个山洞。他带着十几人在中间较大的一个山洞中。
郑德辉左肩和额头缠着满是血迹的绷带。身边的所有队员都是满脸硝烟。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缠着绷带。地上躺着六、七个伸手握着自动步枪、缠满绷带的战士。有的重伤员居然手中紧紧握着一颗手雷。显然。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敌人冲进山洞就引爆手雷同归于尽。
洞口堆放着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块。显然是战士们用在附近和山洞中找到的石块搭建了一个简易掩体。阻止子弹和弹片飞进山洞。四个战士隐身在洞口两侧。不断向外打着枪。防备敌人冲进洞内。
洞中的每个武警战士的脸上都挂着一种绝望的神色。大家心里明白。在如此险恶地形下他们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从被伏击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每人携带的弹药也所剩无几了。
他们知道。这个地区百公里之内根本沒有可供增援的部队。他们的营地距离这里有七十多公里的路程。他们是从昨天下午接到命令。以强行军的速度在半夜才到达这里。
本想这是一场手到擒來的战斗。说不定回去就能立功受奖。可沒想到到了这里就钻进了武器精良的毒贩包围圈。
他们都不知道这座大山中正有一支全副武装、装备精良的国安系统的集训队伍。每个战士着周围遍布伤痕的战友、听着外面激烈的枪声。大家的内心都在绝望。
就在所有战士都陷入绝望的时候。郑队长接到了玲玲的通报。说先头部队已经赶到。他猛地从地上跳起。对着身边的十几人大声喊道:“增援已经到达。增援已经到达。”声音中带着颤抖。
大家听到中队长的高喊。全都神情一震。这是久旱的甘霖。是救命的及时雨啊。四个战士狂喜地扑到洞口拼命的向外打着枪。他们要用反击的枪声迎接增援的战友。
“回來。危险。”郑队长大喊着扑向洞口。他的话音还沒落。一串弹雨带着飞溅的血花在洞内飞舞。两个刚扑到洞口的队员猛地向后倒來。周边的几个战士也是闷哼这向两边倒去。
后面扑到的郑队长一把将两个武警战士按到在地。借着洞外枯草、断木燃烧的火光。两名战士的胸前“咕咚咕咚”的向外喷涌着鲜血。“绷带。”郑队长两眼冒血的大喊一声。两手分别按在两个战士的胸膛。另外几个战士忙着救护另外两个负伤的战友。
“快啊。你们***快啊。”郑队长的话音中带着哭音催促着身边的战士。地上胸膛冒血的一名战士两眼无神的望着他。艰难的摇了一下头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不用了。”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而另一个战士的眼睛一直沒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