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韩大人，鬼市的钱庄几乎走了个遍，这一共借了六十多个亿，不说是南界鬼市的首富，那也足以挤进前十了。”
在山鸡杂货铺的后院，柳掌柜看着那满满一大箱子的金雀玉符，整个人都麻了。
最要命的是这些债务的利息非常之低，低到令人发指。
这是柳掌柜最不理解的地方。
眼前这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从钱庄借来这么多灵石。
“还不够，再等等。”
“六十多个亿还不够，您这是要去攻打仙盟吗？”
“攻打仙盟？仙盟是能用钱堆死的吗？之前你不是算过，一万座大型天音阵，光是每天的消耗就接近十个亿，咱们至少得凑够一百个的才行。”
“一百个……不是，这您能借的都借过了，您剩下这近四十个从哪来呀？”
当初他是这么算过一笔账，但问题是从来也没设想过真要把这事做成。
“这个你不用管，目前各个界面的天音阵已经建立的怎么样了？”
“这个您放心，咱们南市街区的商号几乎遍布整个修真界，一听到您要在各个界面建立天音阵的节点，跳着脚的要申请在他们分号所在地建立。”
“相应的材料来源和人手，他们都主动帮忙联系，当地的情况他们都熟，所以价格拿的都是最低的。”
“光是这两天，就已经建立了近三千座。”
“按照您的计划，不出十天就可以完成。”
听到柳掌柜的报告，李出尘点了点头。
柳掌柜促成了各界面分号先行垫资建立阵法，这也使得建立的速度比预期的要快上许多。
“三千座……已经完成并网了吗？”
“已经调试完成了，目前各家分号已经派人开始向外推广鸡头牌，反响非常强烈。”
“不仅带动了所在界面的货品成交量，更是有大量本地的商号申请加入，这两天咱们整个南界鬼市的人都比往常要多上两成。”
说到这儿，柳掌柜也不得不佩服李出尘。
原本只是在南市街区推行的一个不起眼的信息展板。
随后将这信息展板送到了鬼市的每一个修士的手里。
这前后才不到七天，如今他们的影响已经在整个修真界开始蔓延。
就是这小小的一块板子，竟然就改变了整个修真界的商业模式。
原本李出尘刚升任红花堂口，他只是想着单纯讨好对方，以换取对方手中的权利方便。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肤浅了。
这个男人真的可以改变整个修真界。
就在此时，徐三师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李出尘立刻起身迎了过去。
“不辱使命，这里一共是五十个亿的金雀玉符。”
“五……五十个！！”
柳掌柜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这从哪儿又变出来五十个亿？
现在这钱这么毛吗？
“我原本预期只是让你去借三十多个，怎么一下带来五十个？”
李出尘对这个数字也感觉到意外。
“那当然是你那个好徒弟极力争取的呗，白星竹宠着她，如今她的地位真的就是白家二小姐了。”
说着，徐三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简交还给李出尘。
这里面就是白家签订后的契约。
“白家？哪个白家？”
柳掌柜在旁边听的一脸懵逼。
李出尘看着这五十个金雀玉符，我笑着摇摇头。
这些钱可不白拿。
当初自己差徐三师去白家借钱，当然是带着条件去的。
他将自己的计划完整的描述给了白星竹，这钱就是他们要入的股份。
原本按照计划，他们也就占百分之三十多。
如今一下来了五十个，那白家的持股比例可就上去了。
看来琉璃这个小棉袄也开始有点漏风了。
不过问题不大，都是自己人，而且还可以制衡另一头更大的那个。
如此一来，倒也算个好消息。
“行，既然资金都超额到位了，那就全面铺开，时间就是灵石。”
“明白。”
李出尘一声令下，柳掌柜和徐三师再度推门而去。
一边联系各商号推进阵法建立，另一方面到处巡视阵法建立的情况。
李出尘倒不担心这些商号会搞什么偷工减料的小动作。
毕竟他们这些商号的总舵都在这鬼市之内。
如果出了问题，就直接拿他们问责，算是有人质在手上了。
“一百个多个亿……就是不知道应该叫首富还是首负。”
这两大箱金雀玉符要是让武青眸或者是老吕头看见了。
这俩货应该能彻底疯狂，嗷嗷直叫。
……
七日后。
“韩大人，韩大人，第一万座天音阵已经建成了，我的天哪，您看看外面，全都是人啊。”
“原本只有在南界鬼市百年一次的天灯节有这个场面，真是变天了。”
“那个传送界门就没停过，呼呼呼的就是往里进人。”
柳掌柜兴高采烈的从店外跑了进来，外面实在是太热闹了。
这几天他江韵布行的营业额都快赶上过去一个月了。
“如今整个鬼市的商户入住率怎么样？”
“当然是百分之百，只有傻子才会选择不加入进来，不仅如此，各个界面的本地商号也都大幅涌入。”
“韩大人，不客气的说，如今与咱们建立联系的大小商号，如今已经达到了五六十万。”
“说句自满的话，单从规模上来讲，您甚至凌驾在无间客栈之上。”
而一旁的李出尘只是安静地听着柳掌柜的报告。
同时翻阅着各地的账本玉简。
“额……在下还有一件事要禀告韩大人。”
“说。”
“这一万个天音阵已经建立，阵法的构建费用也已经都分发了下去，每天的灵石消耗甚巨，以目前的支出来看……咱们顶多还能再撑三天。”
柳掌柜也将面临的现状说得出来，这事情不能光看好的一面，这一切可都是要烧钱的。
而到如今，李出尘这边还没有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变现方案。
这样的空中楼阁可是不会长久。
“嗯，好像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就开始收网吧，徐道友，将这枚玉简的内容录入到天音阵中，分发到各个商号的手里。”
“收网？您这是要……”
“当然要开始赚钱了，真当我是开善堂的？毕竟咱们拿了这么多投资呢，总要对股东负责才行。”
李出尘说完便躺在藤椅上，将手中的折扇打开盖在了脸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而就在这时，柳掌柜发现自己手中的鸡头牌浮现出了一道新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