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汽车行驶在主干道上。
小五郎开着车,小兰抱着柯南坐在副驾,和叶青子还有平次坐在后座。
小兰手里拿着一封信念给毛利小五郎听:“敬启者毛利小五郎先生,我有事想请求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帮忙,十一年前我蒙受不白之冤,背负杀人的罪名,希望能够用您的名推理来为我证明清白。具体的情况我家关于十二月十九日早晨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群马县朽桥村光罗旅馆向您说明。立里三可。”读完信的小兰立马反应过来一件事:“这个女人正在以杀人犯的身份被通缉,目前正在逃亡中!”
“不是吧?!”和叶身子微微前倾探向前座:“所以这个女人现在是杀人犯,还约叔叔你见面?”
“嗯,可能是这样吧。”小五郎随口敷衍两句,专心开车。
“什么叫做可能是这样啊?”平次手肘撑着车窗,看着驾驶室的小五郎剑眉微挑:“对方现在可是通缉犯欸!”
“是啊是啊!”柯南连连点头:“叔叔应该要先联络一下警察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五郎如实说:“请群马县的山村警官帮忙调查了一下,他说没有听说十一年前那间旅馆附近有发生过凶杀案。也没有一个叫做立里三可的通缉犯。”
闻言,车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小五郎接着说:“可能是有人想要恶作剧吧?山村也是这么说的。”
“嗯?”
青子从后座探向前去:“既然这样,叔叔为什么还要去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小五郎冷哼一声,说的话透露着心虚:“因为和信一起寄过来的委托费用来吃大餐,已经用完了。”
“等一下,你说吃大餐用完了?!”小兰想到昨天小五郎异常大方带他们去下馆子的行为,不好的预感上浮:“难道说昨天的中华料理就是……”
柯南也想起来了,表情瞬间变得无语:这么说起来,大叔还特地点了很多高价的料理和酒。
“嘛!不管是不是恶作剧,都要确认一下才行吧?”小五郎虽然心虚,但嘴还硬着。
脚下踩油门的力度稍稍加大了点,车子加速朝群马县的方向开去。
另一边杯户樱花酒店一楼大厅,快斗来回踱步,面对眼前的电梯按钮迟迟按不下手。
“叮!”
电梯门猝不及防打开,快斗吓一跳,还以为是青子,然而并不是。
下来的人是未来,理子,野乃花,艾苏米,珊瑚和真白。
哦!还有野乃花抱着的抱碳跟真白抱着的艾尔。
未来看到快斗还有点诧异:“黑羽君?你怎么在这儿?”
快斗准备开溜的步子一顿,纠结了一番笑哈哈转过身:“早上好啊,美女们!还有抱碳,艾尔。”
手指灵活变出两朵小花递给抱碳和艾尔,两个小家伙高兴拍手。
理子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眼快斗:“你这是……”
快斗先声夺人:“你们这是要出门吗?我正要去楼上找青子呢,你们玩的开心,我先上去了。”
说着快斗就要进电梯,却被艾苏米叫住。
“你找青子的话她不在上面哦!”艾苏米说:“她早上跟小兰还有和叶跟服部坐着毛利叔叔的车出去了。”
“什么?!”快斗激动到破音了:“你说青子跟小兰和叶出去了?去哪里,你们知道吗?”
这个艾苏米真的不知道了。
倒是珊瑚,想了会儿:“我记得早上去吃早餐的时候有遇到和叶姐跟青子姐,好像听她们说是去群马县那边。”
“群,群马?”快斗脑中风暴地图,不是很远:“她们去那边干嘛啊?”
珊瑚摇头,双手一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黑羽君。”真白问:“你是不是惹青子姐生气了?”
嗯?众人视线齐刷刷看向快斗,就连两个小家伙也不例外,眨巴着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快斗。
向来厚脸皮的快斗居然脸红了,粗着嗓门嘴硬:“我,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
盯~~~~~
在几个precure威逼利诱的目光下,快斗老实交代:“我不小心打碎了她的水晶球音乐盒……”随后又求助几人:“要不你们帮帮我吧!”
“帮你?”理子挑眉:“怎么帮?”
快斗呲着大白牙笑得贱兮兮的:“带我去找青子。”
……
因为晚睡早起还开车,小五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结果一旁的小道上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挡在路中间朝他们招手,小五郎连忙降下车速踩刹车,来一个漂移躲过站在路中间的男人,停到路边。
小五郎降下车窗,气急败坏吼道:“可恶,这样很危险耶!”
“抱歉抱歉!”男人跑过来问小五郎:“请问你们是不是要去光罗旅馆?”
小兰:“是啊,没错。”
“那能不能载我一程?”男人恳求的看向小五郎:“今晚我也是住在那边的。”
“可以,你坐后面吧!”小五郎重新坐回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好在今天租的车比较大,能坐得下七人,不然还真帮不了他。
男人向小五郎道声谢,到后面开门上车。
一上车,男人就感慨:“感谢你们,真是帮了大忙了。”嘴角无奈一笑:“我本来还想着从车站走过去的,可是走到半路就走不动了。”
小五郎听到男人的话,联想到那封信,连忙回过头问:“你该不会就是立里先生吧?”
“不是不是。”男人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德备六朗。”
听到六朗并不是寄那封信的委托人,小五郎不再理会,专心开车。
平次倒是自来熟跟六朗攀谈起来:“从车站到旅馆的距离好像很远的样子。”
“哦,这个啊。”六朗解释:“我以前在附近的小学当过老师,一直都很喜欢一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一边散步,可能因为缺少运动不再像以前一一样。”说着,露出遗憾的神色:“后来那所学校废弃之后,我也辞去了教职,成为一个无名的画家。”然后话锋一转,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前面开车的小五郎:“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们顺便带我去扫墓呢?”
“要去扫墓?”小五郎在开车不能回头,只能通过后视镜看到六朗的举动,虽然奇怪,但是小五郎并没有拒绝。
小五郎跟着六朗的指示把车开到路边停好,几人也下车陪着六朗上山扫墓。
路上,小五郎趁机询问一些事情:“以前有个孩子被水冲走溺死了?”
“是的。当年溺死的是一个叫做沼山辰彦的孩子。”六朗回忆了一下:“听说好像被冲到了下游的蓄水池里。”
小兰听罢一惊:“这么说不就是那个人提到的十一年前的凶杀案?!”
“不是凶杀案,是意外事故。”六朗说起这件事,面露苦色:“那孩子在大雨天还在河里玩水,结果被水冲走。不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正说着,几个人已经走到河边了,正巧那里已经有人在祭拜了。
祭拜的人看到他们也是吓了一跳,在看到里面熟悉的面容时,面露喜色:“德备老师?!”
六朗看到人也是愣了一下,“这不是荒岩吗?”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你也是来扫墓的吗?”
“嗯,是的。”那个叫荒岩的男人点头,而后又转过身对河里的墓碑虔诚一拜:“因为今天是辰彦的忌日。”
“不过。”小五郎打量着眼前的墓,“这个墓也太简陋了点吧?”
六朗:“不,真正的墓在别的地方。”
做完一礼的荒岩解释说:“这是辰彦过世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帮他做的,里面没有遗骨,只有辰彦用过的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墓上摆着的祭拜的香袅袅升起,荒岩接着说:“不过,我已经到他真正的墓前祭拜过了。”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呢?”平次朝四周看了看,荒郊野岭的山林,没有丝毫人烟。
荒岩愣了一下,叹口气看着身后清澈见底的溪流:“他就是被后面的河流冲走,所以才会溺死的,刚好就是十一年前的今天。”
“十一年前?!”再次听到这个时间的小兰双手握在胸前,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果然是信里面提到的凶杀案!”
“信?”
柯南走过去问荒岩:“大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辰彦就是被这条河流冲走的呢?”
“对啊!”平次也不解,三两步跟着柯南到荒岩跟前:“不是说那个小孩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下游的蓄水池里吗?”
“因为发现了他的鞋子。”荒岩说:“辰彦的鞋子夹在河底的岩石缝里,可能是辰彦在河里玩得时候被夹住了腿,身体无法动弹的时候,偏偏雨又越下越大,最后就被很急的河水冲走。”最后还补充一句:“警察是这么说的。”
“可是。”小五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十二月份还在河里玩。”
“确实是有点奇怪。”冬天那么冷的天气还下水玩真的有点不可思议,平次又问荒岩:“对了,辰彦的鞋子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荒岩指着一个方向:“好像是在对面岩石突出的地方。”边走还边给几人指路:“我记得有应该就在这附近。”
柯南:“那只蝎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和六朗走到突起岩石地方的荒岩回头:“被埋在那个墓里,往下挖的话应该可以找到。”
踩在岩石上的六朗脚下一滑,身形不稳,连带着荒岩两人一起摔倒在小溪里。岸边的几人看见连忙跑过去,好在溪流浅,并没有什么大碍。
上岸后,荒岩和六朗在岸边检查随身物品有没有被浸湿。
“看来颜料好像没事的样子。”六朗手里拿着湿漉漉的画本:“可是这本写生本看样子是没办法用了。”拿过一旁的祭拜用的香,已经被水浸湿透彻了:“这把香也不能用了吧?”
“幸好我的包包是塑胶的,所以几乎都没有弄湿。”对此荒岩有些庆幸:“宝特瓶的盖子还关得很紧,换洗的衣服还有枕头都没事。”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地中海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过来,气势汹汹走到荒岩和六朗跟前,看着来者不善。
地中海上下扫了眼两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们吧?”
荒岩连忙解释:“我是辰彦的朋友,特别来扫墓的。”
“嗯?你刚说扫墓?”只见地中海三步并两步过去踢掉了辰彦的墓:“这样算什么扫墓啊!”而后又恶狠狠警告几人:“听好了,我的儿子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快点忘记吧!”
语罢,地中海大步离开这里。
经过刚刚的事,众人的气氛一下冷到极点。
“儿子?”回到车上后,和叶问六朗:“刚才那位先生就是死去的辰彦的父亲吗?”
“是的。”六朗点头:“也是我们现在要去的那间旅馆的老板。”
此话一出,惹得柯南一行人纷纷侧目。
“可是为什么旅馆的老板会在那个地方呢?”柯南问。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在监视。”
荒岩此话一出,连开车的小五郎也忍不住回头:“监视?!”
“叔叔,开车要专心!”青子出手将小五郎的头转回去:“要看路!”
荒岩抬头看向车窗外渐渐暴露在视线里的旅馆:“那间旅馆有一个高台,如果在顶楼的小窗户里用望远镜看的话,好像就可以一目了然。”
等来到光罗旅馆里,小五郎询问前台是否有个叫立里三可的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没有?”小五郎不死心想要确认,“真的没有一个叫立里三可的人住在这里吗?可是他明明跟我约好明天早上在这里见面的。”
“是的。”前台的接待员大叔还特意再翻一遍名册确认:“没有这样的客人。”
既然没这个人,小五郎转而问跟案件有关的:“那么你听说过十一年前发生过什么凶杀案吗?”
“没有。”眼镜大叔无奈摇头。
平次也忍不住问:“真的没有吗?”
“有。”一个穿着立领夹克的卷毛中年男人开口打断了眼镜大叔准备要说的话:“而且听说那一次的凶手就是河童。”
“河,河童?!”
这可就触及到三个女生神经了,她们最怕这种鬼怪传说了。
“是啊。”卷毛男似乎喉咙不舒服还磕了两声,接着说:“这附近还流传着很多关于河童的传说呢……咳咳……十二,三年前还有人表示亲眼看到了河童,电视台还有杂志社的人还特别来这里采访,就在那时候,那个孩子溺死了,所以就有人说,这是河童下的毒手。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看过河童了。这个地方也变得冷冷清清的。”
这话说的,小兰,和叶,青子三人紧紧抱作一团,差点没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