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低眉沉思的柯南,听到服部平次这句话猛地抬头。
只见在他的面前不远处,一名打扮精致的女子正歪七扭八地躺在走廊上。
这人,正是此前回房间换衣服的枪田郁美。
见到这一幕,柯南当即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地就朝着枪田郁美小跑了过去。
只是可惜,等他赶到之后一探鼻息才发现……
这个女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很明显是中毒身亡的,可是按照凶手的杀人规律,枪田郁美应该是死于木才对啊?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症状看上去应该是蛇毒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喂,工藤,你看这个!”
正在惊诧中的柯南顺着服部平次的手指望去。
只见到,在枪田郁美身前的房门上,那只突出来的门把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根小小的木刺。
见此情形,柯南连忙朝着枪田郁美的手掌望去。
果然,在她的右手手心处,柯南发现了两三个还在往外渗血的小孔。
“枪田郁美……果然还是死于木,虽然直接的死因是中毒,但是导致她中毒的根源却是这几根木刺。”
服部平次一脸凝重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将这几根木刺小心翼翼地摘下,放到手帕上,随后包好。
“这些木刺最好还是化验一下,确认看看到底上面有没有沾上毒素,服部你小心一点,不要被木刺给误伤了。”
柯南抬眼看了一下服部平次,并没有再继续多说些什么。
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枪田郁美的身上。
他希望可以从枪田郁美的尸体上发现一些线索,目前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然而,丝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枪田郁美的尸体除了被蛇毒引发的崩坏以外,全无半点可疑之处。
甚至于,就连衣服都没有换过。
这就说明,枪田郁美极有可能是在刚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门口触碰到了木刺身亡。
可是……
今天早上的时候枪田郁美还没有事情,到底这个木刺是什么时候设下的呢?
柯南不禁感到疑惑。
紧接着他又回忆了一下今天一整天众人的行程。
除了做饭的时候白马探和藤原拓也离开了几次以外,其余时候众人都是待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去设置这种陷阱的。
不对?
好像还有其他的机会……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柯南开始努力回忆这一天的始末。
从最开始,他们守完夜来到二楼去叫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开始,一直到刚刚他们几人在餐厅里和枪田郁美分手为止。
在这十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定有什么被他遗忘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
好像是今天早上的时候,貌似那个时候他们是先去的二楼卡梅隆的房间,然后在二楼直接叫的人。
把枪田郁美还有茂木遥史叫下来之后,他们才回到了一楼。
那个时候貌似有什么事情来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等下!
有一件事情他好像一直都遗漏掉了……
那是他们刚来这里,第一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喂,服部,我问你……咱们刚来这座岛的第一天,当时大家好像是去各个房间查看情况了吧?当时,你还记得去厨房查看的人都有谁吗?”
正在枪田郁美房间里搜查线索的服部平次,此时听到柯南的问题下意识地就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不过凭借着以往对柯南的信任,服部平次还是思索了一番后,说出了自己的回忆:
“我记得是安德雷·卡梅隆,还有茂木遥史和越水七槻去的厨房吧?当时咱们两个不是和毛利大叔还有那两个日卖电视台的人来的二楼吗?我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二楼有通讯器的。
不过……工藤,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服部……”柯南的语气顿了顿,脸上挂着无比凝重的神态看向自己的好基友,“我刚刚回想了一下我们才来这座岛上第一天发生的事情,我想……我或许知道谁会是那名杀手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什么?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服部平次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分,“不是,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快点和我说说,你这小子最近状态好像有点厉害啊,难不成是杉木先生给你补课了不成?”
“别开玩笑了,”柯南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回忆起了一个细节,一个可能被你们遗忘掉的细节而已。”
“什么细节?我怎么没有发现?”
“你没有发现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事实上那名杀手正是依靠着我们先入为主的代入,所以才一直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
服部平次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你确定是真的吗?即便是作为我一生劲敌的你这么说了,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接受你的这种推理。”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抛开掉一切的不可能,尽管剩下的那一个推理再怎么不可思议,再怎么离奇荒诞……
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呵,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读福尔摩斯的书,”服部平次自嘲地笑了笑,“比起福尔摩斯,看起来我还是更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
(pS:福尔摩斯同好会杀人事件那一集里面,服部平次曾经说过自己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不是那么喜欢福尔摩斯,因为这一点,他还被柯南给鄙视了)
听到服部平次的话,柯南却是摇了摇头:“这不算什么,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让那个杀手自己漏出破绽,我刚才想了一下,现在我们手里没有足够指认他的证据,作为一名职业的杀手,我想他应该不会蠢到在犯罪现场留下指纹。”
“想要让那名杀手自己漏出破绽吗?”服部平次沉吟片刻,随后轻轻一笑,
“我想,我应该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