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这个声音,贝尔摩德连忙回过头去。
只见在树木遮暗处,一道身披黑袍、脸戴面具的银发男子静静站在那里凝视着她。
而这人,贝尔摩德简直是在熟悉不过了,甚至于就在几秒钟之前,她还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对方一阵。
“你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一直盯着你吧?不过这也难怪了,恐怕你现在还以为我应该在幽灵船上才对。”
来人轻轻一笑,随后便走出树林阴影处。
在月色的笼罩下,那具半脸狐狸面具显得格外渗人。
这人,正是此前被贝尔摩德认为还在幽灵船上的杉木慎司本人。
只见此时的杉木一脸玩味地笑容,距离贝尔摩德越来越近。
而贝尔摩德,此时更是心惊胆战,下意识地就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胳膊上的伤口,却在她这一动弹下被缓缓拉动,以至于疼得她再度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了,事到如今就不要再坚持了,我还不准备要你的性命,只不过你毕竟背叛了和我的约定,所以我要做一点保险措施。”
“你……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确认过了……你应该在幽灵船上才对。”
贝尔摩德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向杉木,给杉木弄得颇为尴尬。
“这个事情……该怎么说呢?emm,你让我想想,其实你也没看错,确实有人顶着我的脸和声音出现在了幽灵船上,只不过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当然这个朋友你也很熟悉,严格意义来说,他应该也算是你的小师弟才对。”
“对了,之所以你今天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你的小师弟给你求情了,我这个人一向还是挺遵守诺言的,所以以后你记得去串门的时候多给人家孩子一点压岁钱。”
听到杉木这话,贝尔摩德的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了一个名字。
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快斗。
她曾经学习变装术时候的小师弟,一手变装和变声术堪称是出神入化,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天赋不如。
眼下听杉木这个意思,难不成快斗也已经出手帮忙了吗?
难怪了……
“原来是怎么回事……我倒是很好奇,你准备怎么找我收取这笔利息,还有就是……你难道真的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琴酒吗?你,还有那位小姑娘……”
“砰”的一声,不等贝尔摩德讲话说完,她就突然感觉胸口一痛,像是被人猛地击打了一拳似的。
下一秒,丝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而当她低头向下看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她所受的伤势,竟然是被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打中的……
“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真是很抱歉,”那边的杉木看见贝尔摩德这副惨状,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其实即便你把我的事情告诉给琴酒也无妨,毕竟到那个时候第一个出事的绝对不会是我,而是你最在乎的那两个人。”
“顺带一提,对于你这种不讲信用的人,其实我早就做好了提防的准备,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我保证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找到我的行踪,这一点想必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对吧?”
闻言,贝尔摩德沉默了。
她知道杉木并不是在恐吓她。
就像刚才她和琴酒都没有注意到杉木的存在一样,如果这个男人想藏的话,除非倾尽全组织的力量,否则是不可能将他抓获的。
而组织也不可能会为了两个人做到这般地步……
除非真的到了组织准备向世界摊牌的那一刻,否则他们拿杉木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说说吧,你准备对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贝尔摩德已经彻底没有了想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更何况她现在就连动弹一下,也是一种奢望。
“别着急,在那之前我还有点事情想问你,”杉木缓缓上前,走到贝尔摩德的身边蹲下,“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明安室透的身份呢?直接说出来的话,对于琴酒来说应该可以省掉不少麻烦吧?”
“我……”
“嘘,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用这件事来给琴酒制造一点麻烦,以便让他暂时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柯南的身上,毕竟你直接告诉他的话,琴酒说不定就会果断下手了,如果你像现在这样拖延一会儿,说不定琴酒百忙之中就抽不出精力来针对你干儿子了,对不对?”
贝尔摩德苦笑一声道:“你既然都猜出来了,又何必问我呢?”
“不不不,这不一样,”杉木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问你也是为了确认一下,安室透的事情对于我以后的安排也很重要,所以你的态度就决定了我以后该怎么对他,更何况我的目的是针对FbI,有日本公安帮忙的话,也能省掉我不少麻烦。”
看着杉木在自己眼前喋喋不休的样子,贝尔摩德已经彻底没有什么脾气了。
长出了一口气后,贝尔摩德就闭上了嘴巴彻底开始等待杉木的处置。
见此情形,杉木也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只见他伸手探向贝尔摩德的衣服口袋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摸出了一盒包装极为精巧的铁盒。
见到这个铁盒,贝尔摩德双眸一动,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只是,杉木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熟练地从铁盒中取出了一颗红白相间的药物,趁着贝尔摩德张嘴的时机,一把将药塞进了她的嘴里。
随即,杉木一个闪身来到贝尔摩德身后,右手堵住贝尔摩德嘴巴的同时,杉木的左手放在她身后轻轻拍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颗胶囊就被贝尔摩德给吞咽了下去。
“你……你……”
好不容易贝尔摩德挣脱掉了杉木的束缚,随即便跪坐在地上,右手颤抖着探向自己的嘴里,企图将那胶囊给抠出来。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行动,药物就开始发挥起作用来了。
“Aptx4869,这是你们曾经让她研究的药物,现在……好好品尝一下这颗药的奇妙作用吧。”
“你……你不是说……”
贝尔摩德瞪大了眼睛,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维持坐姿。
现在的她正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我确实是说过会放你一次,现在就是机会,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我就算没有违背和基德的诺言,如果你活不下来……那我就只能晚上自罚三杯,以示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