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杉木他们从警视厅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被佐藤警官追着东拉西扯好长时间,就差说出自己全部的推理过程的杉木,此时只感觉无比的疲惫。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免费帮佐藤警官推理案件?
这也不是他的工作啊?
难不成那个女人从一开始拉住他问问题的时候,抱有的就是这种打算吗?
刹那间,走到一半的脚步停止,杉木好像意识到自己被某个坏女人给套路了……
“怎么了吗杉木哥?话说,你晚上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一份意料怎么样?”
此时的小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旧自顾自地说着晚餐的准备工作。
“不用了小哀,今天随便吃点东西就行了,你忘了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了吗?留好胃口,到时候我带你去吃大餐。”杉木微笑着说道。
“过几天?哦对了,”小哀眼前瞬间一亮,可是很快便又黯淡了下去,“女儿节,可是杉木哥,我在美国的时候也没有过女儿节的习惯啊?我们还是不要过这个节日了吧,到时候做几个汤圆,再煮点红豆粥就可以了。”
“这样吗?可是有一次我听到你说梦话,好像在美国的时候你姐姐会给你摆女儿节娃娃才对啊?”
“嗯?杉木哥,你什么癖好?竟然还偷听我梦话?”这一刻,小哀颇为不可思议地看向杉木,眼神中大有零乱的感觉,
“不是,姐姐当时摆放的那些女儿节娃娃现在都还放在美国,而且她也就摆了那么一年而已……所以,杉木哥,还是算了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等杉木说完,小哀便打断了他,“再说了,别人家的女儿节娃娃都是父亲给女儿买的,你是我男朋友,还要给我买女儿节娃娃不成?怎么?你想当我爸爸吗?杉木大叔?”
被小哀这么呛了一句,这下杉木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虽然这个想法确实是很刺激吧……
但是他还是一个要脸的人,嗯,有些事情想一想也就算了。
不过,小哀她真的不想过女儿节吗?
未必吧?
从始至终,小哀和他强调的似乎都只是没有女儿节娃娃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问题的关键就在女儿节娃娃上面了,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娃娃,那一切问题也就解决了。
至于什么汤圆、红豆粥、挂饰和条幅之类的,都是随手就能解决的问题,根本不用浪费精力。
想到这里,杉木不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小哀说道:
“话说,小哀,你姐姐在小的时候应该是在日本居住的吧?”
“对啊,姐姐是在我刚生下的时候,才一起过去的美国,那时候她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在这之前肯定是在日本生活的,杉木哥你问这个干嘛?”
小哀用一种像是在看白痴的眼神望向杉木,她很不理解这种明知故问到底有什么意义。
然而,看到小哀的眼神,杉木却是轻轻一笑:“既然是在日本生活,那说明你姐姐小时候大概率是有过女儿节的,而当时能给她买娃娃的人,想来也只有你们俩的父亲了,如果可以……”
“别,我爸爸那边你就不要考虑了,”小哀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道,“我爸爸和妈妈据说都是性格很奇怪的人,听组织里的人说,他们都是那种疯狂的科学家,妈妈更是有着坠入地狱的天使的外号,他们是不可能给我姐姐买女儿节娃娃的。”
“凡事都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嘛,万一呢?而且根据你的回忆,你姐姐是一个性格很温柔、心思很细腻的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姐姐但凡是一个冷血一点的人,也不会被那个男人拖累死了……”
说到这,小哀的心情又不禁低落下来。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在组织这样的环境里,你姐姐竟然表现得这么善良,这一点其实是很违和的,要知道环境是会从小就影响一个人,你的善良是因为你姐姐的感染,可是你姐姐的善良是从哪里来的呢?总不能是琴酒或者赤井秀一感染给她的吧?”
“杉木哥,你的意思是……”
“嗯,”杉木坚定地点了点头,“根据我的推测,你姐姐的性格很有可能是受到你父母的感染,这是唯一的可能,所以很有可能你父母并不是组织里描述的那种疯狂的科学家,他们或许在学术上会有些偏激,但是在生活上一定是十分温柔和善良的人。”
杉木的这番话说的小哀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是啊,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宫野明美也很少和她提起关于父母的事情,现在她的所有关于父母的印象都是听到了组织里那些人的闲聊,这才将那些只言片语汇总出一个大概的人物形象。
可是这些闲聊本就带有极大的主观色彩和个人情感,并不能当真。
毕竟那些人又没有和自己的父母生活过,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父母平时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人呢?
也许,自己的父母真的是很善良的人?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小哀待在原地,表情渐渐舒缓开来,一旁的杉木这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这种明明早就知道了人设的人,还偏要饰演出一副自己推理出来的样子到底有多累。
刚才为了不让小哀起疑心,他可是一直在思考该怎么把这些“推测”给圆回来,真是太不容易了!
“或许,我们可以找一找你父亲留下来的女儿节娃娃,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很重视家人的人,那我想这些娃娃他一定没有丢掉,大概率是被他藏在了东京的住所里。”
看到小哀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杉木趁热打铁地继续攻略着小哀的内心。
果然,听到了这话,小哀努力回忆了一下宫野明美曾经和她说过的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出岛设计事务所,这是他们以前在东京的住址,自从被组织拉拢了之后,他们便搬出了那间房子,住进了组织里面,那间房子现在是租给我爸爸以前的朋友,被他一直使用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