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杉木此时颇为委屈的样子,安室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尴尬一点好,还是应该安慰一下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邀请毛利小五郎和杉木等人的服部平次,带着柯南出现在了杉木和安室透二人面前。
“服部公子对吧?感谢你这次的邀请。”见到服部平次过来,安室透十分有礼貌地上前打了个招呼。
和杉木不同,安室透这也算是第一次见到服部平次,不管是冲着对方的家世还是高中生侦探的身份,安室透对服部平次其实都还算是挺有好感的。
而服部平次也不是那种耍大牌的人,当即便十分热情地和安室透握了个手。
之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便算是彻底认识了。
“安室先生是大叔的弟子,但是我听工…啊,我听柯南说,你和大叔他们玩狼人杀的时候总是胜多负少,按理说你的推理水平也不会太次啊?为什么会想到拜那个老头子为师?”
话说了没几句,服部平次立马原形毕露,开始怀疑起安室透的目的来了。
然而,他这一番话还没等安室透回答,一旁的柯南倒先是慌乱了起来,趁着众人没注意的时候,他十分愤怒地踩了服部平次好几脚。
服部平次一个吃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卖队友的意思了。
当即,这位大阪的高中生侦探便开始发挥起他的绝活手艺——抵赖找补。
“啊,我的意思是,毛利大叔不是总说自己有双重人格吗?你跟着平时的主人格应该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吧?这样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服部平次,安室透会心一笑:
“其实还好了,推理这种东西不管是什么流派、什么思路,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找出真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毛利先生平日里那种洒脱、睿智的生活思维,其实在我看来才是最重要的。”
说罢,安室透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这段话还真不是胡说。
虽然和毛利小五郎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不管是曾经在警校里流传过的传说,还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安室透越来越觉得毛利小五郎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因此自己拜他为师,其实也不算掉价。
只不过,安室透没想到,自己这番肺腑之言,到了服部平次和柯南的耳中,二人都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还很年轻,情商还没成长到成年人的水准,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当然,现在毕竟服部平次和柯南面对的是安室透这个外人,即便是平时再怎么神经大条,服部平次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吐槽毛利小五郎。
要不然到时候出点意外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没有选择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服部平次很快就把目光放在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杉木身上。
他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出现在杉木的面前,可是这家伙却一直委屈巴巴地看着旁边的…红酒杯?
难不成在杉木心里,自己还不如一杯红酒来得重要吗?
感觉自己被看轻了的服部平次清了清嗓子,望向杉木开口道:
“杉木先生,早就听毛利大叔提到过你了,之前我去东京参加校园祭的时候正好赶上你有事情,这次我们可算是见面了啊。”
“嗯…”面对服部平次的寒暄,杉木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见此情形,服部平次只觉得自己挂不住面子,再加上此前自己死党差点被对方带跑偏的事情,一时间服部平次气血上涌,颇为不满地开口道: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这个人到底是……”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杉木慎司;”
“第二,服部公子的大名我早就听过,只不过你我之间没有多少交集,因此我觉得我们并没有成为朋友的必要;”
“第三,前段时间有来自大阪府警的人调查过我的身世和背景,这件事想必就是服部公子干的吧?”
“如果你们这些贵公子交友是必须要调查清楚对方的背景身世的话,那很遗憾,我还配不上当您的朋友,而且这种像是调查罪犯一样的方法,在我看来也一点没有诚意可言,不是吗?”
淡淡地转头望向服部平次,此时的杉木眼中哪里还有刚才的委屈和沮丧。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像可以看穿对方全部的犀利目光。
“我……”
闻言,服部平次心里有些打鼓,平时伶牙俐齿的他,在对上杉木眼神的那一刻,突然让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而杉木见状,没有再给服部平次整理心绪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地开口道:
“顺带一提,这次我之所以会来大阪,主要还是因为柯南这孩子为了邀请我饶了十七八个弯子,生怕我不会过来一样,我嫌烦,所以就准备一劳永逸,看看您这位贵公子邀请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这下子,服部平次彻底顶不住了。
自己暗中做的事情被人家给发现了,现在又被搬到台面上捅出来,再加上杉木那明显不满的语气,这位大阪府警察本部部长的儿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好歹他也算是顶尖官二代,人情世故方面他自然也是相当了解的。
尽管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地,但是那也只是他懒得去用自己学来的那一套罢了。
懒得用,不代表他不会。
“对不起杉木先生,之前是我没考虑您的感受,在这我先向您道歉,”说着,服部平次十分严肃地鞠了一躬,
“但是,我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想和您结识一下,您知道的,我和那些眼高手低的家伙不一样,我只是很单纯地崇拜您,早就听毛利大叔提起过您的推理能力了,所以我这才……”
不等服部平次把话说完,杉木便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也没有怪你,毕竟在你们眼里我确实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罢了。”
“不,我没有……”
“嘘,”杉木将手比在嘴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又指着舞台笑道,“主人家现在登台了,我们还是先认真听听人家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