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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到加戏?赵溱不该落泪。”

拍摄结束。

薛沁芝叫住了下台来,从经纪人手里接过矮脚蓝白准备离开的时怀川。

问出了刚刚在节目中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在看表演的时候。

最后加戏的那一段让她忍不住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正如他演绎的那样,怀着一身傲骨与公主赵溱最契合的那个人,亦是让她割舍不下却又难以面对的人,姐姐薛琼芝。

她们是双生姐妹。

姐姐作为童星出道,要比她早入行九年。

在她17岁出道的时候,姐姐已经拍过不少作品,并且囊获了不少芭蕾舞奖项。

用圈中的一句话来说。

就是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几乎都是行走的广告位。

那时候的姐姐。

惊才绝艳到就连上天都会嫉妒的地步,是纯洁无瑕,骄傲而美丽的天鹅公主。

嗯。

所有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部《簪花赋》的初代手稿剧本,其实是她写的。

为了姐姐而写。

本该是送给姐姐的新婚贺礼,最后却成了她自己的成名作。

时间的车轮碾压而过。

人们只记得从无败绩毒舌强势的薛沁芝,却早已遗忘了活在记忆中那个笑容明媚骄傲完美的薛琼芝。

纯洁的白天鹅被污泥裹住了羽毛。

想要挣脱,欲再次飞翔,却被折断了脖颈和翅膀,最终死在一片黑暗里。

时怀川回头看向她,弯了弯唇角打破她的愣神与迟疑。

缓慢却认真的说着:

“因为我觉得公主赵溱她需要。爱人过世,帝王年少,她需要一个短暂的缅怀过程,一个不是作为公主赵溱,而是普普通通未亡人,痛失所爱却必须坚强的赵溱。”

坚强?

故作坚强。

薛沁芝瞳孔缩了缩,像是被陡然被海浪拍进无边的孤寂海底,浑身的血液都在迅速结冰,化作一颗颗钢珠,又冷又痛的滚过心头。

而她看向他的眼神,也一下子变得晦涩难明。

扯了扯嘴角,想要大声的反驳他,可是话滚到嘴边却又喃喃说不出口,最终只剩下简单却无力的辩驳:

“自作聪明的行为。”

“嗯,我听出来了,薛老师你在夸我。以后这几个月,还要跟你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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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节目结束。

为了方便新人演员和导师们的磨合,所以节目组为他们统一安排了住所。

地下两层加地上五层楼的别墅,还有空中泳池。

别墅内停着八辆大巴车,车子配备司机,并且贴好了他们将要去的大学指示牌。

一共七层的别墅里。

安排了八间大小不一的排练室和录音棚,以及十二间卧室。

导师们拥有独立房间,集中在四、五两层。

新人演员们则是两人一间,分别在地下一二层以及地上二、三层。

至于一楼和楼顶的空中无边泳池,则是属于公众区域,接下来为期数周的拍摄时间内,他们将在这共同生活创作。

初舞台,选队员,命题创作,排练。

并且节目组的合约里白纸黑字的写明,在别墅期间,不允许经纪人以及工作人员跟随,一切都需要艺人亲力亲为。

就在刚刚。

第二期的考核初舞台,将在一周后拍摄,主题已经定了并且发送到八组成员的手机上。。

只有一个字,酒。

不管你是用道具酒,还是剧情台词有酒这个词,都可以。

安排一个十五分钟的故事,至于人设和立意,同组的两人自行商议。

时怀川的房间在三楼3001,走廊右侧顶头的那间,。

整个房间呈扇形布局,五米宽幅的大阳台,将卧室半包围,他的行李已经被汪黎提前送进房间,并且还贴心的在房间一角,给系统529准备了猫窝。

一米五的单人床,铺着红黑缎面的四件套。

在纯白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惹眼与突兀,唯一与之和谐的,只剩下床头柜的玻璃瓶里,残留露水的红玫瑰。

【宿主,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经纪人姐姐明明要你避开,你却直接了当的凑了过去。暗箱操作还装无辜……】

系统529踱着步子在房间巡视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拍摄和录音之后,懒洋洋的跳上了他的床。

时怀川在床边坐下,扯了一片鲜红如血液浸染的花瓣,在指尖慢慢碾碎。

漫不经心道:“乔老师的故事线里,和薛沁芝闹的很僵,后来知晓真相后又很难过。我可不想看他难过的样子……”

至少这样。

他就能多笑笑。

自己喜欢看他笑,看那双眼睛笑……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宿主你就作吧。】

白月光的原本故事线里。

最终关闭了工作室,背着一身的黑料息影,回了乔家,落了个众叛亲离,孤身一人与肖家抗衡。

而众叛亲离的这个亲,指的就是薛沁芝。

-------{不重要的分割线}-------

一周的时间,一周的假期。

得排一出戏。

时间有些紧,所以时怀川在房间里并没有待很久,交代系统529继续收集肖家还有关秘书的动向,不只是定位,还有瑞星舆论方面。

准备好小鱼干,然后离开了房间。

薛沁芝的房间在五楼正中间,而属于他们这一组的排练室也在五楼,这倒是方便了时怀川,不必楼上楼下的折返跑。

刚走上五楼。

就听到一段略显悲怆的大提琴曲,充斥着走廊里,追逐着自由却又不得其所。

顺着音乐他找过去。

来到了写有薛沁芝和他名字的排练室外,推开虚掩的房门,房间内的三面镜子同时倒映着一个画面。

悬挂的投影幕布上,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舞者正弓着脚背,足尖点着碎布,缓缓的落在月色皎洁的湖面。

舞者动作婀娜,身形灵动。

可偏偏就是给人一种参加葬礼祭奠的悲剧感,飞翔的手臂被折断,每一次的扬起都比上一次越发的沉重,低垂下的脑袋,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你来了?”

坐在屏幕前的薛沁芝缓缓开口。

时怀川走了过去,就地盘腿而坐,坐在了她手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屏幕上不断重复播放的三分钟独舞。

“看出来什么?”薛沁芝自顾自的问。

“看到了死亡。”时怀川毫不避讳的说着,眨了眨眼睛,微微蹙起眉头,“受伤的天鹅,平静的接受死亡,不祈生,却虽死犹生。”

“虽死犹生么?”

薛沁芝反问着他,其实更像是在反问着她自己。

时怀川听出来她的言外之音,却并没有打算为她指明症结所在。

而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瞧出来那样,仅仅只是在谈论舞蹈。

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只天鹅很勇敢,她在直视着自己的终点。直到不能跳跃,直到不能旋转,直到脖子垂落,然后优雅的坦然的去拥抱最后的时刻。”

天鹅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哪怕是生死面前,脑袋低垂可眼神却在仰望。

薛沁芝闻言,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在下意识的收紧,整个排练室内除了不断重复的大提琴曲,再无其他声音。

沉默了许久。

她突然开口:“以这个为原型,加上指定的主题酒,你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