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死了,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沈时柒边哭边诉说着这些时日的相思和委屈,“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太吓人了。”
“好,以后都不分开了,再也不离开你了”萧炎打横将她抱起走进马车,轻轻抱坐在腿上,“别怕我在。”
“快让我好好看看,我的阿柒怎得如此憔悴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睡觉。”萧炎轻轻拍着沈时柒后背替她顺气。
“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你遇刺落水下落不明,是不是真的?”沈时柒挣扎着就要起身,“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萧炎宠溺一笑,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我没事遇刺是真,落水生死不明是假。”
“为什么?”沈时柒一脸不解。
“自你给我传信告知我萧焱会对我不利开始,我便早有准备,一个多月前黎光来信告知于我,他受命负责押送赈灾银一事。
我放心不下带着人连夜赶去接应,果然半道上遇见身受重伤的黎光和林玄清少将军,这件事非同小可,朝廷一定会派人问罪,但闵州的灾情刻不容缓,我若此时回京受审,这里恐生变故。
刚好回城的路上又遇刺杀,于是我便将计就计放出遇刺落水下落不明的消息,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再回京,到时所有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这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应付朝堂上的那帮人。
“原来是这样,害得我还以为是真的,这段时间每天都做噩梦,梦见你浑身是血的模样,每次梦醒心就疼的像要裂开一样,太难受了,我都不敢睡觉。”沈时柒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流。
萧炎心酸的厉害,抱着她的手不觉收紧,“怪我,我应该早点安排人送信的,我没想到你这小妮子胆子如此之大,就这么跑了出来。
为何不乖乖听话在雍京等我,你若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前几日他一直在闵州管辖下的其他郡县巡视河道修缮的事。
今日刚刚回城,便听郝通来报说在泉县遇见孔笑送来赈灾物资,并且王妃也来了。
他一刻不敢耽搁,恨不能立刻飞身到她身边,一路上都在担心,生怕她会遇到危险。
好在刚出城没多久,便看遇见了她们,见她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同时也在心里后怕,但凡这一路有任何一丁点的差池……
只要一想这些,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我听了你遇难的消息,哪还能呆的住啊!你说你,没事也不会给我们捎个信,害的我难受了这么久,饭都少吃了许多,你看我都瘦了,我告诉你我失去的肉你可得赔!”
萧炎嗤笑一声,“是瘦了许多,是得好好赔,这抱着都硌手。”
“你你你,你变了,你居然敢嫌弃我,若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跟你拼了。”沈时柒脸扭曲成包子,挣扎着就要起身,“亏我千里迢迢的给你送来这么多物资,白费了我一片苦心。”
明知道她是假装伤心就是想皮一下,可看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样还是会心疼。
“是我的错,别哭”萧炎抱着她,想到她送来的这些物资,不由会心一笑,“这么多银两都捐出去了,我的小财迷舍得吗?”
想到之前在沧州时,为了个玉佩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这回一下捐出三十万两白银,岂不是要了她的小命。
沈时柒顿时捂着胸口龇牙咧嘴一脸肉疼的模样,“舍不得,我这心肝脾肺肾无一处不疼,不过一想到反正这些又不是我的,就好过多了。”
说完,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变幻莫测,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萧炎总算是放心了,抬手揉着她的小脑袋,“你不是说我的就是你的吗?”
“对哦!”沈时柒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脑袋往萧炎身上靠去,“快快快,扶着我点,心梗了需要大夫。”
“淘气”萧炎笑骂一声,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顺势搂紧她,“不需要大夫,我能治。”
沈时柒眼睁睁看着慢慢靠近的俊脸,心里一丝一丝的甜蜜在蔓延。
两唇相碰时,彼此的呼吸交融,心跳加速,狭小的车厢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多日来的思恋犹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就在两人正激烈的时候,沈时柒脑袋一阵眩晕,随即便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妈蛋,这也太丢脸了吧!”在晕倒的最后一刻,沈时柒忍不住吐槽。
她该不是史上第一个被被亲晕的人吧!不是吧!
“阿柒,你怎么了?”萧炎抱紧她软倒下的身子,“来人,快找大夫。”
“王爷,让属下看看王妃”
迎春几人一直守在马车边,里面发生什么听的一清二楚。
迎春迅速钻入马车,为沈时柒把脉。
萧炎脸色阴沉,神情紧张的看着沈时柒憔悴的脸,“如何?她是受伤了吗?为何没人告诉本王?”
“王爷不必担心,王妃并未受伤,只是前些时日骤闻王爷遇刺的噩耗,郁结于心,失眠多梦,一路上奔波劳累,以至于身心俱疲,加之加之……”迎春收回手,有些犹豫的看了眼王爷,羞于启齿。
萧炎眉头紧锁,眼神冰冷的看向迎春,不耐催促道:“如何?有何问题快说?”
“加之今日情绪跌宕,大喜大悲过盛心神激荡,又,又……呼吸不畅,以至于昏厥不醒,不过这与身体无碍,只需好好休息,稍作调理即可。”
迎春说完,心虚的低着头,不敢正视二人。
她们就在马车外,马车里发生了什么她们自然一清二楚,王妃这是被王爷亲晕了。
马车里一片死寂,谁也没有再说话,萧炎尴尬的咳了一声,“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到马车里就只剩下两人时,萧炎好笑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能将自己折磨成这般娇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