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烨王府寿宴将近,夏氏受伤不能出席,临时决定由老妇人带三个孙女出席。
此消息一出,最得意的莫过于沈时珊,终于让她盼来了出头之日。
原本她还担心有夏氏在,她会有所顾忌,这下她可是有人撑腰了。
沈时祎听说此事时,正在夏氏院里侍疾,一听此话气的摔碎了药碗。
夏氏气的咬牙切齿。
“好啊!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了,好踩着我的尸首往上爬,我偏不如你们的意。”
贱人想要攀龙附凤,做梦!
“费妈妈!你去替我办件事?”夏氏压低声音在费氏耳边低语。
费氏眼神微闪,领命退下。
翌日,又一重磅消息传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五小姐中毒了。”云霜急匆匆推门进来。
“什么中毒,怎么回事?”沈时柒颇为意外。
本以为会用在她身上的计谋,最后一样也没有。
反倒是她们自己纷纷受伤的受伤中毒的中毒,这唱的哪出啊!
“听说五小姐的脸上长满了疹子,一开始以为是天花,后来太医看过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好在并无性命之忧,只需调养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吴姨娘这会子正在闹呢,说是有人下毒要害五小姐,老爷气急这会儿正着人调查此事。”
“看来有人不想沈时珊参加宴会。”沈时柒呢喃。
既然不希望沈时珊去,那同样身为庶女的她,一样也不能出席了。
那怎么没给她下药,这样不就一下可以解决两个了。
放着一劳永逸的办法不用,是有什么别的阴谋?
沈时柒脑中灵光一闪,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该不会要让她顶包吧!
若是两个庶女同时中毒,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了。
现在只有沈时珊一人中毒,完全可以说是她自己吃了不干净的吃食导致的。
只要没有证据谁也拿她们没有办法,即便查出什么也不怕,这不还有个背锅侠在嘛!
“小姐,听说一会儿要搜院,怎么办?”
“云霜,快去支开巧儿,只怕有人想玩栽赃陷害那一套。”沈时柒眼神微冷,看向院中的巧儿。
“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时间解释了,去支开巧儿,我去找找有没有可疑之物。”
“好,奴婢这就去。”云霜脸色煞白,慌忙跑了出去。
沈时柒站在房中四下打量,她多半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巧儿没有她的允许进不来房间,所以东西不可能藏在她这里。
那么最有可能的藏匿地点就是云霜的房间。
她是沈时柒的贴身丫鬟,丫鬟犯事等同于主子犯事。
“巧儿,小姐不舒服胃口不好,你去大厨房给小姐熬碗鸡粥养养胃”门外响起云霜声音。
“可是我这手边的活计还没忙完呢!”巧儿一脸的不情愿。
“一切以小姐的身体为先,其它都可以暂时放一边,快点”云霜态度强硬。
巧儿只得起身离开。
沈时柒悄悄溜进云霜房间四下翻找。
果然在云霜的床铺底下找到一包药粉。
沈时柒不放心又在云霜房间四处仔细检查确定没有其他可疑之物。
又悄悄转到巧儿房间翻找一遍。
这才拿着药粉走到院中将粉末倒入墙角的泥土里,又用脚反复踩踏直到药粉完全融入泥里。
刚做好这些,费妈妈带着管事婆子护院呼啦啦站满了院子。
“柒小姐,老奴奉老爷之命来搜查屋子,还请小姐行个方便。”费妈妈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随便搜。”
沈时柒搬来椅子大喇喇坐在院中。
云霜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沈时柒。
沈时柒回她一个安心,万事有我的眼神。随即幽幽开口道:“云霜,你去看着点她们,可别叫人在咱们院子里放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你家小姐我身体可虚弱着呢,可经不起那些脏东西的荼毒。”
“是小姐”云霜立刻明白小姐的意思,匆忙走进房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紧搜东西的人。
小姐是担心她们搜查的过程中再使坏。
“给我仔细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费妈妈大声命令,眼神犀利的瞥了眼沈时柒。
沈时柒懒洋洋的扬起脸,今日的阳光真明媚。
一个年轻的女使一脸笃定的走进云霜的房间,直奔床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找。
被褥,枕头下,甚至床下皆一无所获,侍女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时柒将一切尽收眼底,这个女使应该就是平时负责和巧儿联络的人。
女使满脸狐疑的走至门口对着费妈妈暗暗摇头。
费妈妈眉头皱紧,带着一帮人灰溜溜的离开,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云霜见她们都离开了,重重的呼出口气,“可算是走了,吓死奴婢了,还是小姐料事如神。提前做了准备。不然咱们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大夫人受伤了也不闲着,真能折腾,她不让我去宴会,我就偏要去气死她。”沈时柒站起身叉腰看向门外。
意柳居
“没搜到,怎么可能没搜到,巧儿明明说就放在云霜那贱丫头的床铺下面的,一定是你没搜仔细!”
沈时祎气愤的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
“小姐,奴婢确实仔仔细细的搜过了,确实没有。莫不是巧儿那丫头办事不利被发现了,害怕受责罚故意隐瞒不说也未可知”丫鬟吓的头也不敢抬。
此时她也顾不得其他,一股脑的将责任全推了出去。
“死丫头,一件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暂时不与她计较,你去传我的话,巧儿办事不利杖责二十,若有下次绝不轻饶”夏氏半躺在床上一脸的不悦。
“母亲,怎么办呀,宴会日子就在眼前了,真要带着她去吗?
她那个狐媚样万一真被王爷瞧上了,今后岂不是要踩到我头上去。”
沈时祎急得直跺脚,这次宴会非同一般,听说陛下有心要让几位王爷自己相看,有中意之人即可请旨赐婚。
“着什么急,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世家嫡女的风范,即便那个贱人去了又如何,以她的身份顶天了不过是个妾室,能翻出什么浪来。”夏氏抚额,太阳穴隐隐作痛。
“这个小贱人,在庄子上住了几年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来是我小瞧了她。”
“母亲,我不甘心。呜呜……”
沈时祎郁闷的不行。
与此同时,梅院,也传出阵阵哭声。
“娘,我的脸可怎么办,我好不容易盼到的机会,这次错过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我要去……呜呜……娘你给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沈时珊哭的歇斯底里,满脸的水泡通红一片。甚是吓人。
眼见日子临近就差临门一脚。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脸毁了,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原本她不用争就可以做嫡姐的滕妾顺利的嫁入王府。
谁知祖母以死相逼父亲,坚决不让她做妾。
沈时珊心急如焚,她很想告诉祖母只要是皇室之人她不介意与人为妾。
只是她们母女靠着祖母才有了今天的体面,她没有勇气忤逆。
眼看着父亲将沈时柒从乡下接了回来,她妒忌的要发疯了。
只要想到她们可能在宴会上被皇子世家子弟看上,她的心就如在油煎一样。
“我的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连太医都说了要十天半月方能好,为娘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呀!”吴姨娘看着沈时珊的脸也是痛心疾首。
母女俩抱头痛哭,梅院一片愁云惨雾。
鹬蚌相争沈时柒这个渔人得利,那边双双受创无瑕他顾,她躲在秋院猥琐发育,小日子越发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