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王小小一大早就起来洗漱收拾齐整等着米洛什上门了。
然而,让她更加惊喜的是,原本和她约了早餐的米洛什还没来,盖伊就早早的就来了。
坐在会客厅内等着的王小小,一听到鲁风说盖伊来了,立刻就笑开了,“请他进来吧。”
几分钟后,盖伊手捧一杯热水坐在王小小的对面,不知怎么的,面对王小小的笑脸,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今日太顺利了,他本以为就算能进来见到王小小也得被晾一会,本以为王小小还会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生病,没想到她居然精神抖擞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和他预想中的场景完全相反,让他惊喜之余又觉得有些心惊,总感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了。
而这种感觉,在他见到米洛什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来的时候应验了。
“副统长。”盖伊站起身和米洛什打招呼。
米洛什用眼角睨了盖伊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哦,盖伊总长也在这里啊。”
米洛什和盖伊居然真就如她所想的一般凑在了一起,王小小脸上喜意渐深,拍了拍手,“今天也是巧了,两位既然都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吃个早餐?”
虽是问话,但王小小并没有征求米洛什和盖伊的意见的意思,而是直接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餐桌上,吃着系统出品的美食,王小小的心情很不错,时不时还会语气轻快的和米洛什以及盖伊说笑几句。
王小小表现得如此轻松写意,盖伊却有些食不知味。
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昨天深夜,奥立佛特意派了秘书过来给他下最后的通牒,让他今天一定得让王小小答应重新恢复摆摊营业,否则明天他就可以回老家种田去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米洛什居然也来了,这让他原本计划好的说辞一下子胎死腹中,整个用餐的过程中,他都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在这时候他都还在心里祈祷米洛什看在他在场、两派人不合的份儿上,吃完早餐趁早离开。
只是在吃完早餐,随着王小小将三人的阵地转移到会客厅时,盖伊的心也在慢慢下沉。
当着米洛什的面,盖伊有许多话都不好直接说,因此,在会客厅内他甚少主动开口,一般都是谈话内容涉及到自己的时候才会接两句话,并且在接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纯粹就是敷衍了事。
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王小小的谈兴正好,半上午的日子在闲聊中过的飞快,眼看就要到午餐时间了,盖伊再也坐不住了,趁着王小小和米洛什谈话的间隙飞快的插嘴,“王老板,我今日有要事和你商谈,你看是不是……”是不是让米洛什副统长先离开?
后面的话,当着米洛什的面盖伊没敢直接说出口,不过瞟向米洛什的眼神清晰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米洛什冷笑一声,屁股上就跟涂了胶水一样牢牢的坐在沙发上,一点儿也没有要抬腿走人的迹象。
她在见到盖伊的时候就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了,跟王小小这么天南海北的瞎聊了一早上,除了想跟王小小拉近关系也是为了不让盖伊得逞,这时候她又怎么可能因为盖伊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自觉走人?
闻言,王小小笑了一声,“哦?盖伊总长找我有什么要事,不妨直说。”
盖伊犹豫,眼睛像是抽筋了一样疯狂的朝着米洛什看,“这……”
王小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米洛什副统长也是你的领导,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的,我相信米洛什副统长不是会乱传话的人。”
听到王小小这样说,米洛什差点当场破功笑出声来。
盖伊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王小小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是奥立佛一派的人,和米洛什天然对立,还说什么米洛什不会将他说的话乱传出去,他是怕米洛什乱传吗?他是压根就不想让米洛什知道他和王小小的谈话内容啊。
偏偏王小小不提他们之间的党派之分,只谈上下级的话,米洛什这个副统长确实是他的领导。
眼看盖伊脸上色彩变幻精彩极了,米洛什还犹嫌不足的补了一刀,“怎么,盖伊总长要说的话有什么是我这个副统长不能听的吗?”
盖伊嘴角抽了一下,艰难的道:“没,当然没有。”
话落,他就看到两张脸上写着‘洗耳恭听’,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盖伊的嘴角抽了又抽,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下骂娘的冲动,想着奥立佛给他下的最后通牒,心一横,干脆的说出了来意,“王老板,我观你今日的气色还不错,想来身体已经大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摆摊营业呢,现在外边的幸存者闹得有些厉害。”
说话间,盖伊做足了苦相,说完后,更是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王小小,一个糙汉子摆出这样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喜感。
盖伊浑然不觉自己的表现惹人发笑,还想着反正已经当着米洛什将来意说出来了,那多说几句也没什么,就继续道:“王老板,我今日来是想请求你继续摆摊营业的,现在幸存者们闹得太厉害了,最近已经有许多对我们官方不利的流言传出了。”
听到这话,米洛什又是一个无声的冷笑。
什么对官方不利的流言,压根就是对奥立佛一派不利的流言吧,这盖伊还真会偷换概念。
王小小沉思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不能再这么休养下去了,这样吧,我的身体这才刚刚有好转,还请再给我两天的时间的,等我的身体恢复好了就立刻开始摆摊营业。”
这一刻,王小小格外的好说话,说话间也带了些征求盖伊意见的意味。
闻言,盖伊脸上立刻冒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没想到王小小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这一瞬居然让他有一种被天上掉下的馅儿饼砸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