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同事一场,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送裴灵一程,她的葬礼我一定参加。”
白主任第一个表态!
他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溜须拍马的事情!
接着郭北雄和老杨也都说会参加裴灵的葬礼。
然后赵国平便看向了我,显然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昨晚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我直接问他正事儿。
“已经让公安那边把乔八爷的老窝给端了,他们那伙人也大多数都已经落网,但是乔八爷还没有找到,不过应该很快就能从那些人嘴里问出来。”
赵国平说着摊了摊双手。
“行吧!”
我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只要有进展就好。
我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没那么容易,乔八爷既然敢做这种事,他一定也是想到了后果的。
至于裴灵的葬礼,我当然也答应去参加了。
因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参加,毕竟她的死,跟我可脱不了干系,这个我必须得承认。
“对了小李,工作证件下来了,你的资料信息也都已经录入了系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研究所的正式员工了。”
白主任说着从皮包里面拿出一张证件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的职位是“调查员。”所属单位:“民俗调查研究所。”
从现在开始,我也算是有了一个公职人员的身份了。
别看这小小的调查员身份,用处可绝对不小。
我们收拾了一下之后,就直接开车赶去了殡仪馆。
裴灵的尸体还停在殡仪馆的停尸房里,但是应她父母的要求,尸体要拉回家里去办丧事,而且还要土葬。
因为她们家属于农村地区,所以没有火葬的习俗。
赵国平早就安排好了灵车,费用由所里来承担。
我和老杨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把裴灵抬了出来。
尸体盖着白布,但是裴灵的父母直接扑了上去,哭的撕心裂肺,白布也被扯开了。
我看了一下,发现裴灵的尸体已经被整过容了,虽然摔的太严重,有些地方也整不过来,但是整体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
包括脸上摔得稀巴烂的地方,也都垫了起来,并且修饰了妆容。
就在我仔细观察的时候,忽然发现裴灵的脖子上好像有一块胎记,而且那块胎记,像极了蛇皮,看上去多少有些吓人。
看到这里,我顿时脸色微变,赶紧凑上去又仔细的看了一下。
结果这一看,我才发现裴灵的脖子上居然长出了一条蛇皮一样的东西,就跟白玛旦增当初脖子上长的那种东西一样。
“这是盘蛇诅咒......”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因为我当初在白玛旦增的脖子上看到过这种东西,所以我非常确信。
可是裴灵为什么也会沾上这种诅咒呢?她又没有去过罗布泊,只是被那条人面蛇带入了地下古墓,最后又在黄泉河畔被人面蛇给侵犯了而已。
等等,她被那条人面蛇侵犯过。
想到这里,我忽然瞪大了眼睛。
当时在黄泉河畔发现裴灵,并且得知她是被那条人面蛇给侵犯了之后,我并没有想太多。
因为蛇这种东西生性本淫,所以它侵犯了裴灵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现在看着裴灵脖子上的盘蛇诅咒,我忽然就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了。
也许他是为了将诅咒转嫁到裴灵身上。
所以裴灵其实是中了诅咒。
而且她都已经死了,这诅咒显然也并没有解除。
当然,害死裴灵的并不是这盘蛇诅咒,不过她要是不死的话,恐怕很快也会变成人面蛇那样的怪物。
“赵所长,我觉得最好是把裴灵火化了。”
想到这里,我看向赵所长,给他提了个意见。
主要是我害怕这尸体后面出现什么变故。
“那不行,绝对不行,我们村里没有火化的习俗,要是火化了,我女儿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裴灵的父母马上表示反对,而且态度很坚决。
“是这样了大哥大嫂,这位小李呢,他是我们研究所的同事,而且他跟裴灵两个人在谈恋爱,所以他说要火化,我想应该是裴灵生前的愿望,我们应该尊重逝者遗愿。”
赵国平忽然看着裴灵的父母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家伙是真的能满嘴跑火车。
“你在跟我女儿谈恋爱?那我女儿为什么跳楼自杀了?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裴灵的父亲直接上来揪住了我的衣领,要跟我算账了。
“你别激动大叔,我和裴灵只是同事而已,没有别的关系,你别听赵所长瞎说。”
我赶紧跟裴灵的父亲解释,但是他压根就不听,非要跟我讨个说法。
“大哥,你别激动,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小李和裴灵并不是男女朋友,你快撒手。”
赵国平一看场面都要失控了,赶紧上来解释,并且把裴灵的父亲拉了开来。
但是这大叔看样子还是不相信我,而且对我非常敌视,显然是认定了我就是他女儿的男朋友。
我简直要气死了,这赵国平什么玩意儿?他妈的爽的时候你爽了,这时候把我推出来让我承担责任?有这么干事儿的吗?
我都差点儿没忍住直接把实情说出来。
不过想想我要是跟裴灵的父母说了他们女儿被赵国平长期潜规则,那对于他们来说只会是一种更大的伤害,所以想想,我还是认了。
但我又有些气不过,所以只能瞪着赵国平。
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所以只能冲我歉意的笑了笑。
我心想你笑你麻痹,都是你干得好事儿,还让老子给你背锅?真是狗东西。
经这事儿一闹,我也懒得去管那么多了,只是跟着灵车去了一趟裴灵他们村子,然后在灵堂里上了柱香,接着我们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敦煌古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所以赵国平和白主任,还有郭北雄三个人都直接下班回家了,只有我和老杨回了所里。
现在这所里也只有我和老杨两个人住了。
晚上我跟老杨就在研究所旁边的小面馆吃了碗面。
我也给蒋胖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晚上不回酒店住。
主要是一晚上好几千块呢,能省还是省省吧,毕竟我这一趟在古墓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基本上是瞎了。
这也就意味着又错过了一笔横财。
现在乔八爷他们那伙人都已经让警察给端了,我想就算最后找到了乔八爷,并且把东西追了回来,恐怕那些东西也是要上交的。
除非我们捷足先登,直接把乔八爷给解决了。
但问题是现在乔八爷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他肯定是藏起来了。
晚上想着这些事情,我自然而然的就失眠了。
毕竟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一大笔财富就这样从我手中溜走了,我想这种事情,换了任何人肯定都要好一段时间睡不着觉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后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一直在扫过我的下巴,而且滑滑的,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舌头舔我的下巴似的。